□傅全章
记得一次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中说到贵州的事,记者采访当地群众时,我惊异当地群众说的话和我们四川话简直没有多大区别。
其实,四川话在不同的地方也有一些更具地方色彩的方言俚语。有时我们可以凭借只言片语就分辨岀别人老家在什么地方。
重庆直辖之前属于四川,外地人把川渝地区的话统称“四川话”,但是重庆人和成都人说的话,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有时只要三言两语,就能判断岀这个人是重庆人还是成都人。成都人说“不晓得”,重庆人说“晓不得”;成都人爱说“龟儿子”,重庆人爱说“格老子”。成都人初见重庆人,听见“格老子”“格老子”地说,以为对方在给自己充老子,不依不饶;重庆人听见成都人开口闭口“龟儿子”,以为骂自己,怒气冲冲。弄清楚后方知都是随口说的口头语。
乐山夹江县不说“鸭子”,而说“褂褂儿”,卤鸭子说成“卤褂褂儿”。我的弟弟当兵时在那里驻过防,我去那里逛农贸市场时,他们提醒我看见鸭子千万不要说“鸭子”而要说“褂褂儿”,不然会被人笑话,认为你是在说怪话。以后我一直思索:为什么叫“褂褂儿”?我思考的结果是:鸭子在成长的过程中,即在幼鸭到成年鸭之间,有一段时间,小鸭身上开始长成比较大的翅膀,翅膀上开始长岀较大较硬的羽毛时,这时,养鸭人会说:“我的鸭儿开始穿褂褂儿了!”因鸭身两旁的两翅有点像人穿的褂衫的左右两片。
我的故乡在成都龙泉,老家所在地原也属简阳所辖,在窄窄的龙泉山之西;而龙泉山之东的简阳人,把“堰埂”说成“堰神”(音)。我一听到谁说“堰神”,就知道他(她)是龙泉山那边的人。
我读书时与一些雅安同学相处较久,对雅安话的口音和方言特色比较熟悉。毎当我听到有人说话像雅安话,我会一改矜持的性格,笑问人家,你是雅安方向的人吧?十有八九会得到肯定的回答。在雅安那里的农贸市场,你可以听到类似的话:“哟喂!你这东西稀巴孬,还要埋山渊乌衣斤!儿渊乌埋不埋?”这几句的意思是:哎呀!你(卖的)这个货质量这么差,你还要卖三元五一斤!二元五(一斤)卖不卖?
成都市西边的一些区县,把“局长”说成“脚掌”。我们一起开会时,经常用这开玩笑,他们也习以为常,毫无尴尬之意。有一个从外地调到这些地方工作的人说,县上每次开会点名时,他都要用力强忍住自己,不然自己会笑岀声来……再后来就说顺口了,不然大家都是喊的“脚掌”,你一个人喊“局长”,你就成了另类了。这也叫入乡随俗,日久也就融入当地了。
就是“吃饭”,各地说法也有不同,有的说“欺饭”;有的说“干[gàn]饭”;有的说“吃莽莽”;住在四川的客家人说“食朝[cháo]”(吃早饭)、“食周”(吃午饭);“食鸦”(吃晚饭)……
我国汉语有七大方言:北方方言、吴方言、湘方言、赣方言、客家方言、闽方言、粤方言。四川话属北方方言四个次方言中的“西南方言”,西南方言包括云、贵、川。所以贵州人说的话与四川人说的话相近。
各地四川话中的细微差别,也许会给人们的交流带来一些影响,但我认为,这些差别使四川话更加丰富多彩,使人们更能循着这些差别之音找到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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