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嘉州《凌云九峰图》

（清）袁沆

高高九峰山，峰峰有云住。

石磴径盘空，直到云深处。

两水夹江城，一镜澄波树。

上下奔波人，难得山中趣。

最是山僧闲，攒云写尺素。

隔岸屹三峨，隐隐毫端露。

满纸见云生，不辨云间路。

一点坡仙楼，千秋金石固。

持此问古人，临风欲飞步。

乾隆丁酉秋七月

解析

《题嘉州〈凌云九峰图〉》，是作者袁沆于清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为《凌云九峰图》之题诗。重刊于《凌云诗钞》（清嘉庆二年正月，公元1797年，凌云寺住持礼汀和尚编纂）卷首。袁沆，就读于凌云山九峰书院，彭山拔贡。此诗是一首五言古体诗。作为诗词作品本身的解读，作家陈德忠先生多年前已有妙解，笔者受益久矣。本文无意再次逐字逐词逐句去剖析，仅对诗歌的画面内容，抒发点肤浅之见。

正如德忠先生所言，“全诗用跳跃式的形象思维，采用比喻、夸张、联想的手法，上下古今，天马行空。”

尽管此诗作于242年以前，但整首诗口语味极浓，有较强当代感。从字面上看，仿佛作于昨天，其意义不难理解。

具体到诗句，字里行间凸显出诗作者天马行空的浪漫主义胸襟。外地人不了解，可土生土长的我辈乐山人，怎么也看不出，“峰峰有云住”“直到云深处”“满纸见云生”，名称虽为凌云，由于海拔所限，却根本难见云。凌云作为山名，这里乃用的是文学夸张手法。

至于“上下奔波人，难得山中趣”，是诗作者的自喻。“最是山僧闲，攒云写尺素”，是诗作者的想象。“隔岸屹三峨，隐隐毫端露”，是诗作者的展开。“持此问古人，临风欲飞步”，是诗作者的联想。

《题嘉州〈凌云九峰图〉》与《凌云诗钞》相差20年，从时间上推算，笔者同意德忠先生的“对袁沆题诗的误解”之说。

此外，袁沆题诗早于《凌云诗钞》20年，诗作者不可能预测到未来之事，所以，笔者认为，题诗与《凌云诗钞》是毫无关联的。之所以出现在卷首，应是后辈对先人诗作的借用。

凌云山峰峦叠翠，草木丰茂；雨量丰沛，气候温和。地属中亚热带，是季风性湿润气候宝地。九峰风景峰峰险峻，是一幅天然瑰丽画卷。此处千百年来饱受文人墨客青睐，自是情理之中。

杨乐生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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