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新华小时候,我从没见过萤火虫,为此总觉得自己的童年是不完整的。怀着遗憾,我踏上了漫漫寻萤之旅。一次我在峨眉山,路过一个山间弯道,忽然发现悬崖侧壁、山涧谷底,几条直径约500米的萤火虫立体光带以一秒8次的相同频率闪动,如同天际银河,突如其来的震撼让我无比兴奋,后来我将这种我国独有的萤火虫命名为“穹宇萤”。美丽的萤火虫快速消失,我的痛感越来越强,后来我牵头成立了“守望萤火虫研究中心”,还以科普作家和摄影发烧友的身份,向公众传达科学赏萤、保护萤火虫栖息地的理念。让我感慨的是,现在城市大多数孩子没有见过萤火虫,每每给孩子们讲述萤火虫时,他们眼睛闪闪发光。这让我的想法更加坚定:通过努力,让更多的人能见到萤火虫,让更多的孩子能亲近萤火虫。
萤火虫日渐消失,而民众渴望亲近萤火虫,两者之间的矛盾,催生了线上线下买卖或不科学的商业放飞活动,大量萤火虫因此死亡。野生萤火虫捕捉及交易,这一问题的本质是自然资源保护和开发之间的矛盾和冲突,能否有一种办法,在保护萤火虫的基础上,可以让人和生态环境双赢?除了呼吁公众拒绝这类商业行为外,最根本的解决之道在于建立萤火虫栖息地,让萤火虫重新回到我们身边。2014年,我们与湖北省通山县合作,建起22平方公里的大耒山萤火虫培育保护基地。通过对大耒山进行生态修复和萤火虫复育,每年释放自然繁育的萤火虫30万只,园区内已发现17种萤火虫。
我们在探索一种方式——即以萤火虫保护为前提,通过政府、技术方、运营方、公众的共同参与,在生态保护和旅游发展中找到平衡点。不仅当地可以发展有机农业,村民们还能担当护萤员和生态讲解员。这一模式成熟后,有望为扶贫打开一条新思路,也能助力“空心村”治理。
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离不开全社会的参与。但在一些社区,环境保护的口号,比较空洞和标语化,很难打动人心。小小萤火虫寄寓着传统文化情怀,有着很强的亲和力和感染力,此外,萤火虫数量的多少能敏锐地反映出环境的好坏,因此,通过保护萤火虫,能凝聚和激发公众更大的环保热情。
我和点点萤火虫有个“约定”:我希望有更多像大耒山这样的保护区,更大限度、更大范围地保护萤火虫,我也非常憧憬萤火虫重归城市,城市里的小朋友们不必跑很远的地方,在小区里、公园里,就可以看到萤火虫,入夜了,孩子们坐在竹马上,看着漫天飞舞的萤火虫,数着天上的星星。萤火虫,你们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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