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栩：不断归零的纸上“舞蹈”

绘画中的林栩绘画作品 林栩供图■本报记者 曾文 文/图

人物简介：

林栩，上世纪60年代生于峨眉山下一书香世家，又名小木、永空，宏虚居士，虚灵阁主，峨眉山指画李克雄单传弟子。从小随父林木学艺，曾在齐白石之子齐良迟门下，黄宾虹传承人吴一峰门下，徐悲鸿高徒黄纯尧、岑学恭门下和石鲁传承人吴孝杰门下学习中国画。其作品被国家图书馆、省文化厅、省委党校，澳大利亚赫维湾市、日本柏崎市收藏；国家邮政总局为其出版独幅纪念明信片；出版了《林栩国画作品》、《峨眉山指画》画册，《如是说》文集。其传略及作品收入《中国当代艺术界名人录》等多种辞书。“林栩指画”曾被中央电视台专题报道。现为中国工艺美术学会会员，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图书馆学会会员，荷泽地区书画研究院名誉院长，沫若画院名誉院长。

痴迷绘画得真传

出生于书香世家的林栩，得益于父亲指导，酷爱书法、文学、美术，6岁时创作的美术作品入选全省儿童美术作品展。

他从小痴迷齐白石的画，10来岁时，就开始学习齐派艺术，上世纪80年代初有幸在齐白石第四子齐良迟门下学习两年绘画。在峨眉山市文化馆工作期间，由于经常去省文化馆出差，他接触到黄派（黄宾虹）传承人吴一峰，并在其门下长期学习绘画。得知徐派（徐悲鸿）高徒黄纯尧、岑学恭住址后，他登门拜访，向黄纯尧、岑学恭两位大家请教绘画知识。此外，他还一直在石派（石鲁）传承人吴孝杰的门下学习绘画至今。嘉州画派老一辈画家张志成、李道熙也曾给他的绘画之路助力不少。

“学画画，不能只学一位老师，要取众家之长。”林栩不想让自己的知识受到局限，拜师众多，打破传统门户之规，涉及艺术语言较丰富，汲取“野逸”、“灵动”、“老辣”等不同画风，最终形成自己的艺术风格。

在林栩的绘画生涯中，作品《火》获中国文联主办的首届“世界华人艺术展”铜奖，四川省美术家协会为其主办“海内外书画家暨林栩国画作品展”，曾获由中国美术家协会、文化部儿童艺术委员会等单位颁发的“21世纪名师奖”、“组织辅导铜奖”、“园丁奖”、“伯乐奖”，被新加坡授予“当代中国杰出书画家”称号。这对于10来岁就拿起画笔进入国画大门的林栩看来，能取得今天的成就，与父亲和诸多良师指导密不可分。

林栩常常写诗，也为自己的绘画配诗。他是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有作品在《民族艺术》、大型纪念丛书《永恒的光芒》等发表，编辑出版了《峨眉山三老诗书画集》等专著。由他创作的诗歌、小传、论文组成的文集《如是说》，指画专著《峨眉山指画》画册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

坚守非遗重创新

林栩还有个特殊身份：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峨眉山指画唯一传人。

1981年，他偶然得知一个农民画画得好，便骑着自行车沿田边小路找到这位农民画家李克雄。有一次，李克雄得知林栩没用过手指画画，便把自己学到的指画技艺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指尖飞舞，墨汁成画，林栩十分好奇，对指画产生了浓厚兴趣。“直接用手指作画，不受毛笔局限，更能直观表达内心。”林栩看来，这样的表达更有艺术冲动性，也更能表现画家创造力。

林栩提出指画艺术的起源观念：“‘指画\’是人类最早的绘画，是艺术的起源，这一源泉生发了艺术的多元性。”在远古时期，人类先祖就以手指蘸有颜色的矿物质或动物血液在自己身体上、岩石上涂抹，留下了有颜色的指痕，这就是人类最早的绘画——“指画”。“指画”开启了人类的艺术之源，打开了人类的“审美”之门。这也是林栩痴迷指画的原因。

林栩发现，历史的“指画”作品，皆以强“骨”，而轻“墨”、“色”，即强调线勾勒实物的轮廓，后略施淡墨或淡彩，难得有“全墨”、“全色”，即最淡至最深的全部层次之作。在此基础上，他创立了“全墨全色指画”。此外，他以“没骨画法”创作山水、花鸟、人物、走兽“指画”的“全墨”、“全色”作品。在强“骨”的同时强其“墨”、“色”，将“全墨”、“全色”融为一体，形成独具风格的“指画”——“没骨全墨、全色指画”。

在林栩的努力下，“峨眉山指画”逐渐体现出艺术语言的独特性，即“指痕”的本味，形成彻彻底底的“指画”画种。多年来，指画的唯一性、历史性逐渐被广泛认可。峨眉山指画于2006年进入乐山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14年被评定为“第四批四川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日常生活中的林栩，常常为当地小朋友义务培养书画，为留守儿童作画，到高校义务授课，利用自己在绘画上的技艺帮助他人。

峨眉当地有个环卫工人杨显明，前几年，林栩总是在峨眉山市图书馆看到他。交谈后，林栩得知他不仅爱好看书，还写了很多文章，便鼓励对方坚持自己热爱的事。后来，林栩利用3年时间，搜集对方所写文章，进行编辑、配图、设计，为这位环卫工人出书《被遗忘的激情》。

对于绘画，林栩并不给自己规定时间，他说，灵感来了就画，心情好就画，完成每一幅作品就归零，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再重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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