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新春的爆竹经过一夜时断时续噼里啪啦连带“嗵——嗵——”的闹腾,只剩下随风飘荡的爆竹皮、炮仗灰和空荡荡的冲天炮盒子随处可见。祈福的人流已从城隍庙、西岩寺隐去

大年初一清晨的定西城略显平静。

迎接新春的爆竹经过一夜时断时续噼里啪啦连带“嗵——嗵——”的闹腾,只剩下随风飘荡的爆竹皮、炮仗灰和空荡荡的冲天炮盒子随处可见。祈福的人流已从城隍庙、西岩寺隐去。有的呆在家里准备丰盛年夜饭,有的筹划着走亲访友……总之,今天的一切都应该轻松开始。

西岩路,这条平常拥堵的路段,显得空旷宽畅。平时不断涌动车潮的主干道甚至见不着一辆车,人行道上被车主争来抢去的停车位,仅剩白线围着的规则平行四边形裸露街头。远远望去,不时有一两个行人提着大包小盒等出租车。

大十字是定西的繁华中心段,人气旺盛地。这一阵东西南北铺面都被卷闸门关得严严实实。定西人习惯一大早就去吃早餐的肖老四餐馆,也不见有烟火迹象。唯有一两个清洁工仍一丝不苟地清扫着地上残留的炮仗灰痕迹,就连绿化带中间落下的爆竹皮也不放过,一点一滴掏出捡净。随着那支熟悉的曲调飘来,开过来的垃圾清运车,依旧按部就班地沿着老路一一清倒垃圾。

平日熙来攘往的西关市场、东关市场、东关百货市场、西岩山早市此刻空荡荡、静悄悄。花房、肉铺、菜摊、炒货店、杂货铺……除了卷闸门上静静的福字,门框上各式各样的楹联祝福语,从不同角度表达着业主们“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滚滚达三江”的美好心愿外,还有几个小卖铺按捺不住往日勤快的习惯,早早开门营业。

没有了公交车的站点,剩下站房、站牌和坐凳被早到的料峭春寒吹拂。往日汽车北站外“兰州,兰州……”不绝于耳的叫客声,这会也销声匿迹。除夕前还挤得满满当当的火车站售票房,只有一名女孩,蹲在不锈钢栏杆下拨拉着手机。玻璃后的女售票员正在微笑着回答一位匆匆旅客的问询。一板一眼的女安检员让旅客伸臂、转身、观察,检查完后才放进候车室。零星的几位旅客这会也无心坐那空落落的凳子,猴急般站着准备进站上车。那位保洁员仍一如既往地仔细擦洗开水房,打理卫生间。车站喇叭里播音员用洪亮的声音重复着“祝各位旅客节日愉快”的祝福话语。街道两旁电子屏和公益广告牌上“文明定西,人人行动”“公民素质提升十大行动”等公益广告依然不停滚动,引人注目。

喧闹的城市难得一静。那是繁忙后的短暂休整,打拼中的片刻间歇。定西人有习俗,多忙,初一得缓。缓好了来年才有劲,才能“撸起袖子加油干”。

平静中分明能感受到人们都在蓄积着力量。不,是整个定西在蓄积力量。“嗵——嗵——嗵嗵——噼里啪啦”远处又传来炮仗的阵阵震响,是传统迎喜神的时候了。爆竹声中寄托着喜庆、厚望和奋进,一轮红日跃出东边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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