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围歼匈奴骑兵
东汉以来,原先居住在我国北方和西北方的匈奴、鲜卑、羯、氐,羌等少数民族,陆续迁到长城以内和黄河流域一带居住。其中鲜卑人的慕容部在魏、晋时入居辽西和辽东,另一部分鲜卑人则和汉人杂居在陇西等郡,历史上称为陇西鲜卑。这些少数民族内迁以后,虽然逐渐走向定居的农业生活,但在很大程度上仍然保留着部落组织和自己民族的语言、习惯。
西晋封建统治者从剥削阶级的立场出发,对入迁的少数民族进行残酷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他们强迫少数民族人民交纳重税,服兵役、徭役,甚至把少数民族人民掠卖为奴。西晋世族就多买鲜卑慕容部妇女为婢妾,各少数民族则不断举行斗争,以反抗西晋统治阶级的剥削、压迫。西晋末年,各少数民族贵族乘西晋统治集团内部爆发“八王之乱”的机会利用各族人民对西晋政权的仇恨,纷纷起兵反晋。西晋灭亡后,居住在北方的各少数民族和汉族先后建立了十几个割据政权,进行了长达一百多年的混战。直到北魏统一了北方,这种局面才告结束。历史上把这一时期称为十六国时期。
在十六国时期,金城一带曾建立过一个西秦国,其第一个国君乞伏国仁,就属于陇西鲜卑。陇西鲜卑原有几个部落,乞伏部是其中的一个。据《晋书·乞伏国仁载记》说,开初,乞伏国仁的五世祖乞伏祐邻“率户五千,迁于夏缘,部众稍盛”。到乞伏祐邻的孙子乞伏利那时,曾“击鲜卑吐赖于乌树山,讨尉迟渴灌于大非川,收众三千余落”。以后,乞伏利那之子乞伏述延,又“讨鲜卑莫候于苑川,大破之,降其众二万余落,因居苑川”。即今榆中县大营川一带。
东晋永和七年(公元351年),氐族贵族苻健以长安为中心,建立了前秦。永和十一年,苻健死去。两年以后,苻坚杀死苻生,自立为帝。苻坚是一个较有作为的皇帝。他任用汉族士人王猛,使前秦成为一个政治上比较清明,国力较为强盛的国家。及至东晋太元元年(公元376年),苻坚便消灭了周围的一些封建割据政权,统一了整个北方。当时,乞伏鲜卑虽然羽毛尚未丰满,但已成为威胁前秦的一支劲敌。因此,早在东晋太和六年(公元371年),苻坚就曾派王统率兵征伐过乞伏鲜卑,乞伏司繁率领三万骑兵在苑川奋起抵抗,结果被王统打败,“部民五万余落……乃诣统归降于苻坚”,“以司繁叔父司雷为勇士护军,抚其部众。……司繁遂镇勇士川,甚有威惠之称”。太元八年(公元383年),淝水之战以后,前秦很快瓦解。次年,鲜卑族慕容垂自称为帝,建立后燕。同时,羌族姚苌杀死苻坚,占据长安,建立后秦。就在姚苌和苻坚混战的时候,乞伏国仁乘机于太元十年(公元385年)自称大都督、大将军、大单于,“领秦河二州牧”,改前秦年号“建元”为“建义”,“以其将乙旃音泥为左相,屋引出支为右相,独孤匹蹄为左辅,武群勇士为右辅,自余封拜各有羲。置武威、武阳、安固(故),武始、汉阳、天水、略阳、■川、甘松,匡朋、白马、苑川十二郡,筑勇士城以居之”,正式建立了西秦国。
太元十三年(公元388年),乞伏国仁死,其弟乞伏乾归继位。乞伏乾归上台后,穷兵黩武,四面出击,和吕光的后凉,姚苌的后秦,秃发氏的南凉,都曾进行过战争。东晋隆安四年(公元400年),乞伏乾归被姚秦击败,他先是投奔南凉,最后又投降后秦,被后秦封为“持节都督河南诸军事、镇远将军、河州刺史、归义候”,“还镇苑川”,成了后秦的附庸。不久,也就是义熙五年(公元409年),乞伏乾归又“■称秦王”,并攻克略阳、南安、陇西诸郡,“徙二万五千(户)于苑川、■罕”,“又攻克兴别将姚龙于伯阳堡、王憬于永洛城,徙四千余户于苑川,三千余户于谭郊”,闹得河陇地区很不安宁。
继乞伏乾归之后的乞伏炽磐,更是一个“性勇果英毅,临机能断”的战争狂人。他一再出兵攻打吐谷浑,讨破休官,最后消灭了南凉,并与沮渠蒙逊的北凉周旋。到乞伏炽磐的儿子乞伏暮末时,由于“政刑酷滥”,致使“内外崩离”。既为河西王蒙逊所逼,又为赫连定所拒,到南朝宋文帝元嘉八年(公元431年)时,终于被西夏消灭,乞伏暮末也被赫连定所杀。从乞伏国仁立国,到乞伏暮末亡国,西秦仅存在了四十六年。
关于西秦前期国都勇士城的确切位置,史志的记载出入较大,学术界的看法也很不一致。概括来说,一种意见认为在今榆中县的夏官营一侧,另一种意见认为在王家崖一侧。据《水经注》记载,苑川水“北径牧师苑……有东西二苑城,相去七十里(宋戴校本作七里),西城即乞伏所都也”。《重修皋兰县志》说:“夏官营侧有废城,王家崖侧亦有古城,较大,俱已半■,是否即古苑川城,不可考矣。”《水经注》所说的“西城”,也就是《重修皋兰县志》所说的“夏官营侧”的废城。但《金县新志稿》、《榆中县志采访录(古迹)》都认为,苑川古城在王家崖一侧,也就是《水经注》所说的“东城”。因此,勇士城究竟在夏官营侧,还是在王家崖侧,尚待进一步考证。只是东城早已化为乌有,西城遗址迄今尚存。城郭呈方形,周回约一公里,城垣虽然大都倾圮,墙基却基本保持完好,基厚约五米,残高约达十米,南、北、西三面的城门依稀可辨。垣外环有护城壕,壕深约五米,宽约十米。城内占地一百二十多亩,现已全部辟为农田。
乞伏鲜卑到处发动战争,不仅给汉族和其他各族人民造成了深重的灾难,也使本族人民备受战祸之苦。“连战败之,宝及战士投河死者万余人。”“大败定军,斩定及首级四千七百。”“乌堤大败,亡失万余口。”翻开《西秦录》,诸如此类的记载,可以说屡见不鲜。至于死于饥饿、瘟疫和迁徙的各族人民,更是不计其数。以后者为例,《西秦录》中的记载就有十几条之多:“使乞伏益州攻克之阳、■武、允吾三城,俘获万余人而还。”“乞伏乾归收众三万,迁于度坚山。”如此等等,不一而举。“徙户”、“徙民”,是公元三四世纪少数民族小国间经常发生的现象。比如,秃发打败沮渠,自祁连山北徙几万户到山南(今青海乐都一带);沮渠打败秃发,又自山南徙几万户到山北(今甘肃武威、张掖一带)。当时曾有汉官谏诤过,但统治者依然如故,并未丝毫改变。因此,这可能是游牧民族的一种传统。而所徙之民,说到底,无非是农业劳动力的俘虏。在那时,一般说来,当权的少数民族的人民只管打仗,而被俘虏的汉族或汉化了的各族人民则只管种地。无形之中成为一种社会分工。由于乞伏鲜卑大量迁徙人口,致使许多地方“连年不种,上下饥弊”,社会生产力遭到严重破坏。
然而,野蛮的战争和疯狂的抢掠,并没有也不可能挽救西秦小王朝必然灭亡的命运,前几年,榆中农民在勇士城废墟上平田整地时,曾多次发掘出成堆埋葬在一起的人骨,大块大块被火烧成木炭的木料和壁画,以及整堆整堆拳头大小的砖头石块——他们都堆放在城垛附近,显然是乞伏暮末行将灭亡时,用来进行垂死挣扎的武器。可悲的是,乞伏暮末还未来得及掷完这些砖头石块,就被赫连夏彻底消灭。这大概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记者 童微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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