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太平天国革命运动的一些事

金田起义巨幅油画。（潘大林摄）太平天国雕塑。（潘大林摄）韦善委

2019年元月是太平天国金田起义168周年，我们几位友人抽空到桂平金田镇观看了太平天国起义旧址，聊起了太平天国革命运动的一些事。因不是历史学家，更不是研究太平天国革命运动的专家，文中肤浅和偏颇之处，敬请方家指正。

一、它有别于历史上其他起义的地方

（一）它将革命运动与宗教相结合。

洪秀全第3次考秀才失败后大病一场，痊愈后他编造自己在病中见了上帝，上帝叫他诛杀妖魔的谎言。1843年，他得到了基督教一本《劝世良言》，读后得到启发，又编造说耶稣是上帝的第一个儿子，他是第二个儿子。于是他为自己进行了洗礼。再后来，他把《劝世良言》给同学冯云山、族弟洪仁轩读，说服了他们两人，又为他们两人进行了洗礼。随后在广东花县官禄村中创立了拜上帝会。从此，他们利用拜上帝会进行反清革命活动，宣传教义和革命道理，动员民众加入拜上帝会。

由于拜上帝会只有一些简单的教义，这是远远不能满足广大民众的要求的。充实革命理论，是当时洪秀全他们最迫切的要求。因此，洪秀全在1845年回广东老家，一边教书一边研究革命理论，写出了《原道觉世训》《原道救世歌》《原道醒世训》三篇文章。文章描述了“天下一家，共享太平”的天国，把满清统治者和封建官僚地主称为“妖魔”。这样拜上帝会的教义就把革命理论和宗教教义有机结合起来，符合广大农民的心理，对于以后的革命展开和发展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拜上帝会首先于1847年捣毁了广西象州的甘王庙，得到了广大群众的支持，参加拜上帝会的民众越来越多。拜上帝会认为这个行动是争取民众的好方法，于是到处破坏庙宇，这样又由宗教信仰转变成了宗教斗争。

宗教斗争严重打击了当时的封建统治者，1848年后，拜上帝会便与地主武装团练进行了激烈的斗争。是年，先与桂平紫荆新上甘村王作新为首主办的地主武装团练开战。王作新联合其他地主武装团练以冯云山贴在私塾门上的对联“暂借荆山栖彩凤，聊将紫水活蛟龙”作为谋反依据而告官府。之后冯云山、卢六被官府抓捕进监狱。后卢六死于监狱，冯云山则变为无业游民而被押解回广东花县官禄村。这样，宗教斗争又转变成了政治斗争。

（二）它有明确的革命运动政治目标和理论基础。

太平天国有比较完整的符合实际的政治纲领和治国治民措施，奋斗总目标为“天下一家，共享太平”，人民“天下均兄弟姐妹”“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腹”，这种没有阶级、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的大同平均思想是广大劳动人民所向往和迫切追求的。这种政治平等、经济平等和人权平等，无不凸显太平天国革命运动的先进。马克思当时“热烈地注视着这一革命运动的发展，称之为中国的社会主义”，“太平天国”名称的提出也显然标志着这一次伟大革命运动的目标和理想。

洪秀全为这一革命运动研究写了《原道觉世训》等三篇理论文章，在政治、经济上对满清封建统治和建立什么样的社会，都提出了主张，为太平天国革命运动奠定了理论基础。

（三）它有比较符合实际的治国安民措施，妇女获得了解放。

在1851年9月解放第一座州城—广西永安州后就正式建立太平天国，封王并发布新的《天历》，制订了一些新的制度。随后，制订《天朝田亩制度》进行土地革命，制订行军纪律，军队官兵一律秋毫不犯；制订财产管理制度，一切缴获要归公，没有私人财产；乡里长官采取民主换届选举；创立女子学校，成立“娘子军”，实现男女平等，在中央和军队中都设有女官职位，考试产生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女状元傅善祥。并在首都施行各种制度，这是历史上所有农民起义和所有王朝都没有过的，这也是太平天国革命运动发展快、成功快的重要原因。

（四）它反封又反帝。

太平天国革命运动，除了要推翻满清统治，推翻买办、官僚主义资本主义以及铲除封建主义外，也强烈反对帝国主义，对英美法等帝国主义不妥协、不惧怕。因此，帝国主义在企图要求太平天国给予他们不合理的利益遭到拒绝后，对太平天国极端仇恨，他们几个国家组织联合军队，成立“洋枪队”，配合满清军队打击太平军。特别在1860年后，太平军与帝国主义武装的战斗更加频繁和激烈。1860年8月李秀成大败“洋枪队”，对方头目华尔被击伤5处；1862年6月太平军名将谭绍光在青浦战役中大败“洋枪队”和英法联军，俘虏了“洋枪队”头目华尔助手法尔思德，华尔身受重伤，在离宁波三十多里的慈豀死去；1863年初春，太平军范如增、黄呈忠在浙江绍兴大败勒伯勒东为首的“常捷军”，勒伯勒东身受重伤，当场毙命；到二月份又击毙了“常捷军”继任者买忒勒，同年又击毙了英军的头子定龄。

据有关资料记载，英国当时驻中国大使为了其本国利益，曾派人和太平天国谈判，要求与太平天国“通商”。洪秀全指出，不唯与英法美通商做生意，而是与“万国通商”，欢迎各国来华做生意必须平等经商；反对英国在华销售鸦片，指出鸦片是毒害百姓，祸国殃民，洪秀全作诗云：“烟枪即统枪，自打自受伤”。这些都彰显了太平军不畏帝国主义强暴的中华民族英雄气概。太平天国没有向洋轮洋炮和军舰屈服，更没有签下丧权辱国的条约。

（五）最高层领导班子丧失功能快。

太平天国中，洪秀全是政治上最高的领袖，称天王，并论功行赏封杨秀清为东王，萧朝贵为西王，冯云山为南王，韦昌辉为北王，石达开为翼王，其他将士也都封了官爵，并规定东王是最高的官职，所有的王都应该受他领导，也就是说，最高领导层有六个王。

到1852年，冯云山、萧朝贵相继战死，六个王损失了33.33%；到1856年天京内讧杨秀清、韦昌辉被杀，又损失了33.33%；到1857年石达开又分裂出走，这时可以说原来的最高层班子已不存在了。

最高层领导班子的迅速变化，丧失功能，造成太平天国各方面决策、战略的制订及执行都非常困难，特别是对各部门和军队的影响更为严重——他们都看不到老上司、听不到老上司的声音，对执行天国的意志必然产生消极影响，反过来也势必影响高层的决策。这种最高层领导班子丧失功能快的现象也是历史上所没有的。

二、天王洪秀全和东王杨秀清、翼王石达开的“必然”

天王洪秀全为广东花县官禄村客家人，祖籍为广东梅县，小农出身，是个教书匠。三次考秀才不中后，于1844年与冯云山、洪仁轩创立了拜上帝会，1851年9月永安封王时是太平天国政治上的最高领袖，国家权力由杨秀清掌握。1864年6月天京被攻陷，革命失败，服毒自杀，享年52岁。

东王杨秀清，桂平鹏隘山客家人，祖籍广东嘉应州，烧炭工人，祖先也是烧炭为生。洪秀全、冯云山到桂平紫荆创立拜上帝会，杨秀清参加了拜上帝会。洪秀全、冯云山离开紫荆山时，他和萧朝贵便一起取得了拜上帝会的领导权，负责拜上帝会的事务。在永安州封王时封为东王，是最高的官，除天王外所有的王都受他的领导，掌握了太平天国的最高权力。《太平天国通俗史》称其为天才的政治家、军事家，1856年天京内讧事件被诛杀。

（一）洪秀全和杨秀清发生矛盾的必然。

从能力和功劳程度来看，杨秀清被害、天京内讧事件的发生有它的必然性。

一是洪秀全、冯云山不在紫荆山时，拜上帝会的事务由杨秀清和萧朝贵负责，既表明了杨秀清的能力强、威望高，而且还进一步提高他的能力和威望，增加他的工作成绩；

二是1851年9月永安封王时，法定了洪秀全为天国政治上最高的领袖，杨秀清为天国最高的官，除天王外所有的王受他领导，即杨秀清掌握了太平天国的最高权力，洪秀全退出；

三是起义后，太平天国胜利捷报频传，革命发展极为迅速。比如1853年太平军50万雄师浩浩荡荡从2月9日到3月7日，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英勇的太平军就通过江西、安微、江苏三个省份，并且解放了不少重要的城市(《太平天国通俗史》)，一天时间就解放了南京城，当年就定都南京；

四是定都南京后，太平天国颁布并且实施了一系列政策，争取广大人民群众参与革命，军事也作重大的战略布置，比如北伐和西征；

五是定都天京后，尽管满清的向荣和琦善分别在天京附近建立了江南大营和江北大营，威胁到天京安全，杨秀清照样派两支军队进行北伐和西征，同时，又组织力量攻破这两个大营，可见杨秀清的胆略。

杨秀清的能力及功劳，使他个人欲望本能地膨胀，在打败向荣的江南大营后，就学洪秀全编造神话逼宫。他说天父下凡了，说打败向荣的江南大营是他杨秀清一人的功劳，应该封他为万岁，从而导致了天京内讧事件的发生。

（二）洪秀全与石达开分裂的必然。

石达开，贵县奇石那帮村客家人，参加太平天国革命运动时20出头年纪，是永安州封的6个王中最年轻的，被封为翼王。天京内讧事件后接替杨秀清职位掌握太平天国最高权力。1857年因被压制排挤出走，1863年兵败四川大渡河而牺牲。《太平天国通俗史》称其为天才的政治家和军事家。曾于江西大败曾国藩，致使曾国藩欲跳水自尽。

1.洪秀全提防、压制石达开

（1）天京内讧事件因家人被杀，石达开就从庆安带大军回天京讨伐韦昌辉，逼洪秀全杀了韦昌辉方肯罢休，这肯定令洪秀全产生很多想法；

（2）石达开回天京后，大家推举他管理一切政务，也就是掌握了原来杨秀清的权力，所以洪秀全很害怕，让两个无德无能的哥哥洪仁发、洪仁达来与石达开共同管理政务，以削弱其权力，并监督、压制、牵制石达开；

（3）六个王现还只剩下二个王：天王和翼王，况且翼王是天才的政治家、军事家，足智多谋善断，随时可以与洪秀全分庭礼抗，再出现一个“杨秀清”；

（4）太平天国起义是在广西桂平金田村，太平军中广西籍（特别是桂平、贵县、武宣、平南、藤县等）的官兵不少，群众基础好，石达开可以随时分裂组织，武装对抗、夺权；

（5）天京内讧事件的阴云层层重重未散影响。所以，洪秀全必然会有种种猜疑心理，必然提防石达开，监督、压制、牵制石达开是必然是手段。

2.石达开出走的必然

（1）由于洪秀全的猜疑，派两个无能无德的哥哥来分权，监督、压制、牵制；

（2）石达开在太平军中有很好的官兵群众基础（被推举管理一切政务，带领10万精兵出走就是证明）；

（3）有政治、军事才能，有作战经验；

（4）天京内讧事件影响，伴君如伴虎，韦昌辉一口气杀了两万多人显然是洪秀全的意旨。自己是否成为或很快就成为“杨秀清”“韦昌辉”？

（5）受历史影响，比如三国时期刘备在四川建立蜀国；或受某一高人的洗脑，到四川或其他地方去建立另一个国家，走到四川去建立新的太平天国！

综上所述，可见天王洪秀全提防、监督、压制、牵制翼王石达开是必然的；翼王石达开出走四川也是必然的！

《太平天国通俗史》称，也许石达开比杨秀清治理国家做得更好。如果天、翼二王同心同德、精诚合作的话，满清封建统治可能就提前几十年“寿终正寝”了。

三、天京内讧事件与北王韦昌辉

1856年天京内讧事件，杨秀清、韦昌辉二王被诛杀，连翼王石达开也差点被杀，杨秀清、石达开的家属被杀，以及两万多太平军官兵被诛杀，损失惨重。对此，笔者有些新的疑问。

（一）是否是洪秀全学习历史上开国君主诛杀开国功臣而导演的“狡兔尽，良犬烹”的悲剧？诛杀杨秀清，让石达开、韦昌辉从外地赶回来，而诛杀韦昌辉时他就自己在京城里组织人干，那不是他故意让几王争斗，他坐收渔利吗？

（二）杨秀清一定要极刑吗，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处理了吗，比如软禁、坐牢。

（三）为什么要诛杀那么多人？杀了两个多月，是否是洪秀全的意旨：一定要斩草除根。

（四）参与诛杀的是否仅仅是韦昌辉带回的三千将士？是否还有更多人参加？毕竟要诛杀那么多人，要时间，对方也会觉察、反抗，参与者是否又是韦昌辉所能控制的？

（五）洪秀全对这一内讧事件要负多少责任，史书大多是把责任推到韦昌辉身上，没有谈及洪秀全的责任，这应该是不客观的，不公允的。

韦昌辉，桂平金田村人，金田起义就是在他家举行的。1851年9月永安州封王时封为北王。1856年天京内讧事件中诛杀东王杨秀清，后又被洪秀全所诛杀。《太平天国通俗史》称，韦昌辉“他出身于剥削阶级，因此在这一个革命运动的领导集团中，他是唯一的动摇分子……他之所以参加这一次革命运动，是只想从革命胜利果实中取得个人利益，不会想到革命运动的前途和更进一步的发展。”这种看法我们是有异议的。

首先，自古以来，凡是造反（甚至仅谋反而已）都被株连九族，甚至“殃及池鱼”，一片地方也会遭殃，被赶尽杀绝。谁敢为了“从革命胜利果实中取得个人的利益”而拿九族去赌呢？

其次，太平天国革命运动，要推翻满清统治也未必成功。韦昌辉是一开始就参加这一革命运动，并不是看到革命成功了才参加的投机主义分子，参加革命未必能“从革命胜利果实中取得个人的利益”，革命不成功的话后果是什么？就是株连九族甚至一方。

再次，韦昌辉和石达开一样有钱有势，不像天王洪秀全、南王冯云山是考场失意的穷书生，不像东王杨秀清、西王肖朝贵是烧炭工人，虽没有大富大贵，但日子也过得不错，没有必要去闹太平天国革命运动，吃苦流汗流血，甚至丢了性命；即使革命成功，能“从革命胜利果实中取得个人的利益”，吃苦、流汗、流血，甚至掉脑袋也是免不掉的。

还有，他拿全部家产作为起义经费，全家族参加了革命运动。

所以，韦昌辉参加太平天国革命运动是要有很大勇气的，下很大决心的，是对满清封建统治的刻骨仇恨！对广大劳动人民被压迫剥削的极大同情！

四、太平天国革命运动的失败

轰轰烈烈的太平天国革命运动成功那么快，失败也那么快，除了长期以来人们所说的原因和笔者以上所说的几点原因外，其失败主要应该还有：

（一）洪秀全没有执政治国的经验。小农家庭出身，教书匠，执政治国经验是从历史书本学习。1853年定都南京，他就没有离开过南京，永安州封王后，他已经逐渐退出到了不重要的位置，太平天国的领导权完全落在东王杨秀清的手里了。也就是说洪秀全主要是在太平天国革命运动起义前做了六七年的地下工作，即1844年创立拜上帝会，到1851年举行金田起义。之后几年的武装斗争是东王杨秀清谋划的。

（二）最高领导层各怀鬼胎。在举行金田起义前，洪秀全编自己是上帝第二个儿子（耶稣是第一个儿子）；杨秀清则依样画葫芦，编自己是天父；肖朝贵也依样画瓢，编自己是天兄。以此看来，洪秀全、杨秀清、萧朝贵他们三个人不就是“三足鼎立”了？谁说了算？谁领导谁？真难说得清楚。以至太平天国的国旗上写着：“天父天兄天王太平天国”的字样。南王冯云山、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他们三个王怎么看呢？心里肯定有想法，他们如果再依样画葫芦画瓢画什么都没有意义了。还有其他太平军将士呢，他们肯定心里也有想法。不出天京内讧事件也会出其他事件，翼王不带兵出走，也会有其他人带兵出走；天京内讧事件后，不是陆续有太平军将士变节投敌了吗？总之，这鬼胎消极影响太平天国革命运动相当大的。

（三）洪秀全没有处理好所封的王与王之间、天王与以下诸王之间的关系。

（四）错误发动了天京内讧事件，严重削弱自己力量。

李开芳、林凤翔、吉文元带领的北伐军才两万多太平军将士，石达开西征也只是六千多太平军将士，而天京内讧就杀去了两万多太平军将士，可谓损失惨重。然而，事件负面影响更是不可估量，它的阴影令人心寒，看不到革命前途，甚至产生自卫心里，导致石达开带上10万精兵出走；后来有很多战将投靠满清成为天国的敌人，如苗沛霖、韦俊……

1856年春事件发生，当年6月石达开就带兵出走，可谓“立竿见影”！

（五）天京内讧事件后没有有效补救举措。

没有发现有关史料记载反映，天京内讧事件后，太平天国有多少治国理政的大举措。

一是没有加大有关政策的实施力度。比如土地革命《天朝田亩制度》，地方民主选举等等的实施。

二是没有作军事上的战略调整。比如，重视北伐，重新组建一支比原来更为强大的北伐队伍，可达10万以上将士，或洪秀全亲自“御驾亲征”。从当时几年军事斗争情况看，满清军队大多是满清皇亲国戚指挥，而他们的战斗力比较弱，与太平军的几次作战都是以失败告终。比如第一次向荣围困天京的江南大营就被杨秀清攻破，向荣悬梁自尽身亡；又如李开芳等带领的北伐军也进军顺利，开始势如破竹，后来因为没有得到后方足够的支援而败，而在南方主要是与曾国藩为首的湘军作战，而洪秀全只是以保卫天京为核心，陈玉成负责长江上游作战，李秀成负责长江下游作战。如果派得力将领进行北伐，牵制清军的力量，再加上石达开出走后转战数省，致使清政府顾此失彼，这样既可减轻天京的保卫压力，还有解放北京，推翻满清统治的可能。

三是没有重视统一战线，争取各种反清力量共同努力推翻满清封建统治。当时全国各地都有各种反清组织和武装力量，其中天地会最为强大，最有历史基础和社会基础，与太平天国合作共同反清。在与太平军一起突围永安城时，天地会领袖洪天全被清军俘虏，从而拜上帝会与天地会的反清统一战线决裂。如果能继续与天地会合作，和全国各地各种反清组织组成反清统一战线，那形势就大大的不同了。

四是没有广招天下贤能，任人唯贤。看历史，任何一个君王特别是开国君王都非常重视人才，广招天下贤能为其服务。太平天国人才并非济济，天京内讧又少了一些，洪秀全非但不广招人才，还逼走了石达开，又任人唯亲，把太平天国的国家管理权交给无德无能的农民哥哥洪仁发和洪仁达。

（本文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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