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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文物修缮理念也受《威尼斯宪章》(又名《保护和恢复古迹和遗址国际宪章》)的影响,其中的“最小干预、保存文物建筑原有部分”等内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认为是文物保护的基本原则。
“但是,关键是找不到原材料,很多材料真的就是用一次少一次。”古建筑民间学者谭利胜毕业于中山大学,他六年来为寻访古建筑走南闯北,四处旅行,走遍国内十几个省份的文保单位,也近距离接触过不少复建案例,一次敦煌之旅开启了他更深的研究和思考。
在他看来,敦煌莫高窟是世界文物保护的典范,不仅是因为这里集合了文保所需要解决的问题类型,更在数字化等理念探索上走在世界前沿。比如,敦煌的加固工程在设计思路上,采用的是“可逆性加固”,即在不动原材料的情况下,减少外部影响,加固墙即使拆了,原材料也完全不被改变。而中国木构古建界的第一大国宝南禅寺,就是被“不可逆地”破坏性修复过了。在那个文物修复理念落后的年代里,不少文物建筑都逃避不了被“破坏性修复”的命运。
而另一方面,2015年6月,历时8年的全国石质文物保护一号工程———大足石刻千手观音造像抢救性保护工程竣工,这是个在技术上非常成功的复建工程,在古建圈和文保界却饱受争议。这让谭利胜开始思考文物修缮中“原真性”。
“今天我们以现代科学技术,探知古代建筑的色彩组成和原料,实际上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有没有可能把文物回归到原来的色彩呢?显而易见,不可能。即使现在科学技术手段再先进,文物终究不会是真正历史上的那件东西。”
因此,在一些人看来重建是另一种保护,否则,历经数百年风雨飘摇,这些古建筑终将荒废、破败,例如日本,古建每隔20年就要全拆重建一次。与之相反,不修不建也是一种方式,圆明园、古罗马废墟都以建筑残状存留。可见,不同的文物建筑承载着不同的核心价值,也就诞生了关于文物建筑修缮的不同视角,难以用一个模式简单套用。
“不管是何种方式,都很难说好还是不好,蕴含了人类历史记忆的东西,人类还是愿意让它一直存在下去的,不论这种存在是以重建的方式,或者修复的方式。”谭利胜对记者说,“目前我们这方面的观点还不可能完全放开。像日本那样20年推倒重建一次,我们中国也有技术能做到,但在很多人的观念里不可能同意。以佛光寺来说,不是我们不作为,也不是我们没这个能力去修,而是我们实在是太想让它保留唐代建筑应有的姿态,和它活在这世间的最后一丝尊严,哪怕这种维持是以生命越来越衰弱为代价的”。
本版文图均据《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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