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钧
1969年生于甘肃礼县。作曲家,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甘肃省音乐家协会会员,现任教于兰州城市学院音乐学院。获首届中国唱片金碟奖、首届全国流行歌曲创作大赛最佳创作奖,先后4次获甘肃省“敦煌文艺奖”。1997年出版专著《音乐知识与欣赏讲座》。创作的《圣湖大宗错》《向往甘南》《绕过源头去寻你》等歌曲在草原广泛传唱。《天上的西藏》获2002“首届中国唱片金碟奖”。创作的歌曲《天边神灵——藏羚羊》助力藏羚羊成功申报2008年奥运“吉祥物”,并被央视纪录片《可可西里的守望》选为主题曲。《守望白云》获中国音协、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举办的“全国优秀流行歌曲创作大赛”提名奖。为2014年全国文联春晚“百花迎春”创作了歌曲《艺术家们下乡来》。并为2015年在央视热播的纪录片《藏羚羊大迁徙》谱写了整片音乐。
他曾因一首《天上的西藏》让人们所熟知,他曾在《丝绸路上的骨科学》《可可西里的守望》《藏羚羊大迁徙》等纪录片中谱写了整片音乐。他也曾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虽然有人说那是奇迹,也有人说他不怕死,但只有他知道,是诸多因素的叠加才使得自己如此幸运,而这其中坚定的意志和受到藏族文化的影响,两个因素尤为重要,这使得他面对死亡时很坦然——他就是赵小钧,一位被诗人、作家昂旺文章称作“其心似佛,其人如歌……”的作曲家。
人们常说“经历死亡,与死神擦肩而过,便会看淡人生,懂得了幸福的真谛。”但在赵小钧看来,生死轮回只是一种自然现象,而音乐和家人才是自己无法割舍的眷恋。
“对于音乐从小就是发自内心的喜爱,感觉这辈子也离不开它。”1969年,赵小钧出生在当时还归天水市管辖的礼县。父亲既是农民又是当地的民歌歌手,身为医生的母亲同样喜欢音乐。所以,对于赵小钧来说从自己出生的那一刻起,音乐就已经成为了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那时候村子里逢年过节都要唱戏,大人在哪里唱,我们就跟着去唱。有时候,吃完晚饭,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坐在地上,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人就在炕上边跳边唱。”
当时的农村,赵小钧除了跟父母乡亲们学着唱唱民歌之外,在学校操场上播放的露天电影,成了他唯一接收“新鲜血液”的地方。“那时候,往往是看电影学旋律。让我记忆最深的是电影《小街》,看了一晚上,哭了一晚上,电影看完了、哭完了、旋律也就背下来了。”说着赵小钧不由得哼了起来。就这样每看一部电影,他便记住里面所有的歌曲。
虽然歌曲记下来了,但识谱却成了难题。由于每天中午家里的有线小广播都会播放歌曲《东方红》,于是赵小钧就求着姐姐从音乐课本找来了《东方红》的曲谱,用曲谱对照着歌里音的高低和长短关系,通过旋律去识谱。学音乐的都应该是先识谱在学旋律,而赵小钧则正好反过来先学会了识谱。
虽然如此的痴迷音乐,但那时的赵小钧却压根没想过将来去从事音乐工作。初中时,他甚至一度被学校抽调到田径队去当运动员。不过后来,因为身体的原因他最终没能成为运动员,但这种“遗憾”对于赵小钧和喜爱音乐的人来说,不能不算是一种幸运。
1990年,颇具音乐天赋的赵小钧,在兰州大学讲师团老师的鼓舞下,以全省声乐第二名的成绩考入了西北师范大学音乐系,开始了专业学习音乐的历程。大学期间,他分析了甘肃声乐教育的局限性,对比国内外优秀歌唱家和甘肃省内声乐教学方法,总结出了一套科学的声乐教学理论。在他看来,发声一定要自然,就跟说话一样。赵小钧告诉记者:“如果说在歌唱之前,你的喉咙里面要制造一个动作,那么这个时候你的前提就已经错了。如果你歌唱的时候,发现你的发声和你说话时候的发声不一样。那么这个所谓的学习方法也就错了。那些所谓的科学发声方法,对于发声习惯好的学生来讲,都是破坏性。对于这类学生,就不能让他在发声上一天到晚的练。上四年学练四年,哪有那么多的发声方法?科学的发声,只有一个,就是自然的发声说话。如果说不同地区发声习惯不一样的人,需要重新建立一个好的发声习惯,或者对方是习惯不好的人,那么学校里学习发声的方法是有用的。对于那些发声习惯本来就好的学生,那么高校里面那些方式方法对他而言就应该淡化,就不能强调发声了,再强调就成了破坏。”
毕业时的赵小钧有机会留在西北师范大学团委工作,但他却以为这样就不算是老师,无法从事教学,而拒绝留在西北师范大学,最终赵小钧成为兰州师专(2006年更名为兰州城市学院)的一名教师。就当赵小钧以为自己可以尽情地唱歌时,上天却跟他开了一个无情的玩笑。“那时候,我教学生发声,从低音到高音,学生很快就能掌握,他们唱高音也都没问题。可到我自己唱高音时,就出问题,到后来高音越来越差,根本就唱不上去,一直到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2003年,在医院不知道检查了多少次声带后,赵小钧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真正病因。
“重症肌无力”这是医院最终给赵小钧的检查结果。关于病情,一开始大夫没有说多少,就是用激素。治疗期间,赵小钧还和朋友去唱吧唱歌了。“那天的声音正是我需要的,每首歌都唱得很漂亮,唱到动情时,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眶里倾泻而出。这时的我恍然大悟,原来是重症肌无力的影响,那以后我又可以唱歌,又可以回到美妙的童年少年时代,跟自己倾诉了。”而这时的赵小钧所不知道的是,自己之所以能找回熟悉的声音是因为激素的“帮忙”。
“赵老师,还看什么书啊,别看了太辛苦。”“赵老师,没事多休息休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没过几天,大夫就开始给赵小钧做工作了。“也许医生觉得他们的话我没理解,就让科室里最漂亮的护士来向我摊牌‘你得了个大病,重症肌无力已经到了晚期,可能会危及到生命,你要有思想准备。\’”
这时候,赵小钧也决定了自己的下一个目的地——玉树,因为他和朋友昂旺文章有约定,要去看看他有免疫力疾病的女儿。在医生无法理解的反对声中,赵小钧来到了玉树,在那里,他为昂旺文章的女儿送去了祝福;在那里,他和昂旺文章欢笑、唱歌、写歌、哭泣;在那里,他和昂旺文章一起坐在天葬台前整整几个小时,感受生死轮回……
平均海拔4200米以上的玉树,这已经不是赵小钧第一次踏足,在2002年的时候,他就曾来到这里进行采风,也就是那时,他第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赵小钧加3位藏族歌手还有司机,谁都不会想到五个人的勒巴沟之旅会充满危急。赵小钧回忆到:“到地方之后,本打算歌手唱民歌由我做记录,可还没唱几首,天就变了,只能马上往回赶。结果车刚走到一处峭壁时,下起了暴雨冰雹,我当时就想把这一切记录下来,于是把摄像机打开,而那3个藏族歌手则开始念诵吉祥经。一车多宽的路面我们只能往前开,开过了峭壁还得冲过洪水已经倾泻而下的小河,在一处稍微宽敞点的地方我们把车停下,便开始往对面的一处高地爬,刚爬上去不一会,泥石流便把对面的路冲垮了,但很快暴雨过了、冰雹也停了,太阳也出来了,我看摄像机上记录的时间前后就六分钟。而这时候,那3个歌手,就好像之前什么也没发什么过一样,又开始载歌载舞。”
赵小钧告诉记者,坦然面对死亡——这正是自己从他们身上学到的。因为他们认为生死轮回是一种自然现象,该你生的时候你就生了,该你走的时候你就走了,他们认为这是很自然的,在藏族文化里面,死亡是不恐惧的,只要你是正常死亡,他们是不会恐惧的。
结束自己的第二次玉树之旅后,赵小钧去医院进行复查,结果医生都非常惊讶,说他是个奇迹,而赵小钧自己心里明白,能够出现“奇迹”,与自己坚定的意志和坦然面对死亡有很大的关系。
人们常说,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必定为你打开了另一扇窗。虽然病情已经转好,但像以前那样唱歌却依然难以实现。这时的他只能把对音乐的热爱放在歌曲创作和教育上来。近年来,他为陇南乞巧女儿节申请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创作了乞巧组曲,为甘南州打造“美仁草原”旅游景点所创作了歌曲“美仁草原”等,都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
常常会有人问赵小钧,作曲是不是需要灵感?他的回答则是“我一直不承认有灵感,我说是情感。完全是你的情感和自己的生活阅历。做音乐的人一定要善良,你心里有这些东西,你就容易产生一些旋律。因为旋律是你内心情感的一种外在表现,一种表达方式。你有淳朴的、朴素的这种善良的情感,那么当你拿着歌词时,你就知道这个文字里面它所表达的这种情感是什么?它需要什么?所以旋律就会随着你读歌词油然而生,因为旋律是你内心情感的一种外在表现,一种表达方式。”
在近3个小时的采访中,记者除了进行简单的发问之外,更多的时候都是在静静地听他讲述,虽然他的很多经历在记者听来十分离奇甚至惊险,但在他的口中却是那样的平静和简单……
□兰州日报全媒体记者耿睿
图片由受访者本人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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