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时,学过贾祖璋的《南州六月荔枝丹》,只记住了“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及“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两句诗。
模糊记得那是一篇说明文吧。当时教我们语文的是李昭恒老师,每一篇课文都是引经据典、讲解细致。想必李老师也未吃过荔枝,一堂课下来,全班同学都一副垂涎三尺,恨自己不是贵妃的模样。以后的若干年里,荔枝也常入梦。
参加工作后,回老家汶上县郭仓镇当了小学语文老师。在当时的六年级教科书上,肖复兴的《荔枝》再次勾起了我的向往,每每讲到“……母亲扑啼一声笑了,筋脉突兀的手不停地抚摸着荔枝,然后用小拇指甲盖划破荔枝皮,小心翼翼地剥开皮又不让皮掉下,手心托着荔枝,像是托着一只刚刚啄破蛋壳的小鸡,那样爱怜地望着舍不得吞下,嘴里不住地对我说:‘你说它是怎么长的?怎么红皮里就长着这么白的肉?’……我买了好多新鲜的荔枝,皮薄核小,鲜红的皮一剥掉,白中泛青的肉蒙着一层细细的水珠,仿佛跑了多远的路,累得张着一张张汗津津的小脸。…… ”我眼前浮现的是山顶千门次第开,贵妃望荔枝娇笑的永恒场景。
那时的工资三百多元,还常拖欠扣除,再加上交通不便,荔枝更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读了肖复兴的文章,对它有了更深的向往,肖复兴六十年代就吃上了荔枝,而我工作生活在九十年代,竟然还未见过……
2003年,有位同事从远方带回几斤荔枝,分给办公室每人几颗,我见了,先想到的是:文人戏人。这荔枝并不是诗中描写的“飞焰欲红天” “红云几万重”的丹红,而是褐色。虽然朝思暮想的东西在眼前,但也舍不得吃,用纸包好,放学后匆匆回家带给孩子,轻轻剥开,放入孩子口中,没想到孩子咬了一口就扭头不吃了,说是不好吃,我咬了一口,如坏红薯一般的味道,心中平添了一丝遗憾和惆怅,荔枝也不过如此……
2007年工资上涨,生活也度过了瓶颈期,和同事进县城玩,看到推车里浸泡在冰水中的荔枝,鲜红耀目,又激起了我久违的向往,禁不住买了几斤。回到家中,剥一颗放入口中,甘之如饴,甜入心脾……这才是我魂牵梦萦的味道!
祖国的经济蓬勃发展,我们的生活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那心驰神往的荔枝,不再是“世间珍果更无加”的奢侈品,也已进入寻常百姓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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