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秀旭
父亲走了,他永远离开了我们。
2018年12月14日16时40分,父亲因病医治无效不幸逝世,享年91岁。
我的父亲费毓枢,字仰辰,山东滕州人,1928年9月出生,中国共产党党员,曲阜市离休干部。40年代末,曲阜师范毕业;50年代初就读于上海财经学院。他终生诚实质朴、沉默寡言,不随世俗,宠辱不惊,舍己为人,艰苦朴素,无怨无悔。我的二叔说他是一个大写的人;我的三叔说他是一个对得起国家的人;我的爷爷说他是“以心待人的人”;他的同事们说他是一个诚实可靠的人;组织上评价他是一位廉洁奉公的好党员、好干部;我的父亲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父亲去世后,我一直都夜不成寐,关于父亲的往事,萦绕脑际,渐渐清晰起来。
一夜雷雨。父亲,总是把对党的忠诚落实在行动上。早在60代的一次防汛中,深夜了,他们又一次接到了巡河护堤的任务,于是他和一位叔叔不顾全身的疲劳,立即冒雨上路,风疾、雨大、坡陡、路滑,电闪雷鸣;一贯吃苦耐劳的父亲在狂风暴雨中一个人坚持到了黎明。后来,这位叔叔逢人便夸我父亲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是一个诚实可靠的人。是的, 我的父亲一生都是这样兢兢业业的工作着,他始终对党敬仰、崇拜,忠心耿耿。在他的影响下,他的弟弟、子女辈以及孙子辈都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各自的岗位上为党工作,兢兢业业。
一袋大米。那是60年代初的一个春天,青黄不接;有一天,父亲回来了,自行车上带着一袋大米(这是他用节省了半年多的饭票在伙房里领的一袋大米),我们都高兴极了,妹妹满院子跳跃着。可是,当父亲进屋后,听说我姑家因孩子多生活难以为继,甚至已经“断粮”了的时候,他坐不住了,不顾一整天的疲劳,立即推起自行车,连夜将这袋大米一粒不剩的送给了我姑家,同时,还将身上仅有的25元钱全部掏了出来,交到我姑的手里。父亲年轻时,他要供应我三叔读高中、上大学,还要养家糊口(这个家,包括我年迈的爷爷奶奶,包括我体弱的母亲,包括年幼的我们兄妹四人),他给我们的汇款有时是10元,有时是5元,每月都有,从不间断。至于他自己,衣服破了补一补,袜子破了缝一缝,一双布棉鞋穿了五六年;可以说,除了饭票外,他就没有开支了。我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心里总是装着别人,却从来没有自己。
一辆自行车。我的父亲一生艰苦朴素。新中国成立初期,他就是曲阜县政府的科员,工资收入不算低,但是,一直到了60年代初,他才买了一辆旧的自行车,一骑就是十余年。那时,我不止一次的观察过这辆自行车:这辆自行车的前后轮胎早就磨坏了,父亲就用皮绳扎起来,所以每当坐在父亲的自行车上,总是感到一跳一跳的。我参加工作后,自己攒钱买了一辆自行车;这辆自行车,只骑了三天,到了星期天回家时,就被父亲用他那辆“旧自行车”给换了去,换的直接原因是“防变”。当时,好多伯伯叔叔讲情都没用,我只好骑着那辆怪模怪样的自行车去上班。是的,父亲在自己艰苦朴素的同时,时刻没有忘记严格要求自己的儿子。
一路风雪。父亲每年都要回老家陪我的爷爷奶奶去过年。记得1970年年末,父亲放了年假,打兑好回家的物品,一大早就用自行车带着我回老家。那天,出门就是顶风冒雪,我紧紧地贴在父亲的背后,有父亲挡风遮雪,心里和身上都暖洋洋的。后来,风越刮越大,雪越积越厚,过了邹城的石墙实在骑不动了,我们就下来推着走。再后来,要过洪山口了,那才叫艰难,刺骨的寒风夹着冰雪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的疼,而且还随时都有被刮下山沟的危险,我们一步一滑地攀登着。看着父亲艰辛的背影,我几次潸然泪下。爷爷经常告诉我们说:“你爸爸是一个能吃苦的人,他能吃常人不能吃的苦,能受常人不能受的罪。” 父亲的一生,是平凡的一生,是吃苦耐劳的一生,是舍己为人的一生。
父亲去世后,著名金石书法家段玉鹏先生为我的父亲撰写了輓联:美德堪称典范,遗训长昭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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