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渠
杜庆龙要搞大学毕业十年书画汇报展了。
十年,是个不长不短的时间。不长,是之于历史长河,弹指一挥间;不短,是人生苦短,一个人能有几个十年。
庆龙的这十年,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度过的,我应该是他成长的见证。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没有入编,还不是中书协会员,二十三四岁,书坛上的“青苹果”。但尽管“青”,已经能看出未来的“光泽”来。在不少的书画展上,他的作品都是我驻足的对象。
庆龙在书法上应该算“童子功”出身,虽出身农门,但近亲中有民间宿儒,得以点拨,习字较早。基础教育中,又恰师邱全景、刘国明等,皆非泛泛。大学中又得遇曲师大王步强教授等,可以说福份不小。所以一路走来少有弯路。
在杜庆龙的老师中,我最钦佩的是他一直追随的彭作飚老师,陈振濂先生门下,无论书艺学养,还是处事为人,都令人仰慕。他的手把心授,乃至近几年风筝牵线式的“隔空点穴”,都是庆龙不断进步的不竭源泉。
杜庆龙的书艺虽然碑帖兼备,但是碑的痕迹偏重一些,魏碑的强健大气已经融入骨髓,再加之隶书的俊逸,二王、颜真卿行书及魏晋楷书的细节显现,于字丛书海中可以“一眼便知”。庆龙的山水进修于中国美院,入古不泥古,加上书法的功底,苍茫浓厚,一派自然。
庆龙率真重义,对我是执弟子礼的。技艺之外,响锤重鼓,志向格局,我心牵之。
有人把金乡书界这几年的凸起称为“金乡现象”。诚言,在鲁苏豫皖四省交界的一个偏远农业县,几年的时间,突然冒出一批20余人的中书协队伍来,非常不容易。究其原因,可以概括为“三要素”:一、土壤。金乡历史悠久,崇文重道,特别是在书法史上,有国宝级的西汉“禳盗刻石”,有鼎名震耳的“鲁竣碑”“范式碑”“许安国祠堂碑”,有“茂矣六郗”、二王渊源,号称“天下第一汉隶”的礼器碑就出自金乡人之手。二、环境。金乡置山阳书院、公益艺术学校,又有文渊、辰庐、诸类协会,雅集展会不断,访游名家接踵,嫣成一番景象。金乡书坛一个执着的理念,就是:用优良的环境凝聚优秀的团队,用最优秀的人带出更优秀的人。三、种子。每一个人都是一粒种子,但不是每一粒种子都能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金乡的杜庆龙们,都是一些顽强的种子,追光驭风,拔节吐穗,率性生长。
庆龙这十年,虽茁年心性,血气方刚,然潜心苦履,矢志不移,特别是2010年入编之后,更是如鱼得水,渐入佳境,可谓“苟日新,日日新,再日新”,不负光阴不负道,不负众望不负己。
我们在祝福年轻人的时候,总是习惯说“期待他走得更远”——
但更远是什么?更远在哪里?远方的远方是什么?靠顿悟还是渐悟?再有一个十年,庆龙会是什么样子?“人书俱老”的时候,他又会是什么景象?
书界近于武林,乔峰一路“降龙十八掌”以拙驭巧,就所向披靡,而令狐冲、张无忌、虚竹们都有个“打通”和突变的机缘和关口。
弘一法师甫入佛门,写经得印光大师诫点,不可“特借此以习书”或仅“为未来得度之因”,自此得悟,“蜕变”“羽化”,终成“平谈、恬静、冲逸”之弘体书风。
年轻人就像起飞的鸟,携风带雨,翅膀会越来越健,越飞越快,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何时才入不着形迹、随心所欲的化境……
也许是某种期待、某种机缘,我一直都愿意见证他的成长。
(作者:山东省教育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复旦大学中国学研究员,曲阜师范大学兼职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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