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陕南起飞的“梁祝鸟”

“梁祝鸟”

○陈瀚乙/文东曼伟/图

梁山伯祝英台化蝶的故事，凄美动人。而我老家陕南人常说绶带鸟是梁山伯祝英台鸟，我觉得这也是此鸟最形象的名字。在我最喜欢的越剧版梁山伯祝英台中，两个美女扮演这对未能终成眷属的情侣，那形象像极了栗色版与白色版的绶带鸟(栗色绶带鸟为青涩幼年的年少者，白色绶带鸟为成熟期的年长者)。我在暗笑中，会将它们对号入座。比起传统绶带鸟的俗名如练鹊﹑长尾鹟﹑一枝花、白带子、长尾巴练、长尾翁、练鹊、三光鸟、赭练鹊、紫长长尾、紫带子等等，这梁山伯祝英台鸟更接近艺术的本质呢。

我还想说，梁祝被视为民间爱情神，因此绶带鸟也不像是鸟，倒像是爱神到鸟中调研。我觉得评论家崔卫平有句话说的贴切：“也许对心灵来说，能受伤害，才能表示它是一颗心。”难道这梁祝鸟仅仅只是因为外表美丽才被赋予这般美名？它们就是入了人心的绶带，也是于人有了寄寓的绶带。也因此，每每我在鸟中看到“梁祝”，就想多想象一会儿，或者多深思一会儿。我要看着它们因为有了这个好名字，而有了其他鸟儿没有的接人间地气、观照普通人的意蕴。

梁祝鸟另一般妙处，在于尾巴长了、短了，实为两种人生。

先不论鸟尾的长短可分雄雌，自然的妙处，也对应着自然的益处。比如长尾巴，在求偶时，最能体现长的好处；而短尾巴的妙义只可意会。尾巴长，自然可以有足够的长度，变化出出奇的风采；而短尾巴的垂青，往往是长尾巴的伟大理想。长尾巴绶带最美的时候，让短尾巴看；最有意思处，是让另一只长尾巴嫉妒的。对爱意的体会如此有烟火气，以最真的尾巴示对方。长是优点，短是缺点？都不是。普通的遇见，会有动心的未来！栗白配、白白配、栗栗配，对应着人们常说的姐弟恋、翁少配或适龄配，哪个更好呢？

既然喜爱这绶带鸟，我就得融于它们；既然认为它们似从陕南老家起飞，我得关注一路的诗意。

一只绶带雄鸟有几种颜色，尤其是它的眼圈辉钴蓝色以及长长的尾巴黑褐色，栗红色美得要让我浸入其中。此时，一滴露珠落了下来，树叶和鸟儿同时一惊。以后，我有意逗鸟儿，又有意避雨点似的，用力有意摇一下树。鸟儿忽然更美了，雨点安详了，树调皮似的可爱。它们有诗意的动，与我一起做思想体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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