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上下册)(明)施耐庵 著人民文学出版社 《鲍鹏山品水浒》鲍鹏山 著红旗出版社 说到《水浒传》,很多人都会想起“逼上梁山”四个字。的确,水浒的世界,好人无路可走,只有坏人才能活得快活。《水浒传》写的是逼得好人去做强盗的故事。它告诉我们:当正义无法捍卫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林冲,成为武松。如今,太平盛世,法治社会,《水浒传》似乎已经是陈年往事,读而无益。如果真的如此,《水浒传》就不会被列为四大名著之一,也不会被称为经典,因为经典是不朽的。那么,《水浒传》因何不朽?小编以为,《水浒传》写的也是人生,它讲的是一个扭曲社会普通人的选择和畸变,一个又一个触目惊心的故事发人深省,而这个“深省”,不会因为时代变迁而无可“深省”。没有过时的经典,只有不懂经典的人。《水浒传》细细品读依然有味。 落草传、侠义传、兄弟传、英雄传总有一款适合你 鲍鹏山在品读水浒的开篇《奇文水浒,安能不读》一文中写道:“从水浒英雄中,从史进到鲁达,到林冲,到杨志,到武松,人人都在寻找安身立命之所,但人人最终都一败涂地,不得不落草为寇。这难道不是王土之内,无立足之地吗?于是,大家到一个边远荒芜之地安身立命,在这里,他们找到了尊严与体面。这里固然不受王的恩惠保护,但也不受王的约束和迫害。” 鲍鹏山说:“这梁山,水浒,岂不就是落草人的乐土?有一个词,叫‘王道乐土\’,其实,乐土往往不是王道所在的地方,恰恰倒在王道不及的遥远的水浒!因此,《水浒传》,又可以说是‘落草传\’。”岁月变迁,而人的隐逸乐土之心,从来没有改变过,虽然不能再以“落草”称之,“乐土”却是心之向往的。 鲍鹏山接着以林冲、杨志的经历,以虔婆、阎婆惜的行径。告诉我们——《水浒》在苦难中,有浪漫;在泪光中,有笑容;在现实中,有理想;它写了英雄的可怜,但更写了英雄的可敬。它写出人世的寒凉,还写出这寒凉中的一丝暖意。 鲍鹏山说,《水浒》告诉我们,这世界虽然被封建统治者霸占,但仍有出路,供无路可走之人奔逸,这就是水泊梁山。而梁山,就是一个平等世界的理想。所以,《水浒传》,更是“理想国”、“侠义传”。 说到“兄弟传”,鲍鹏山说,“兄弟”是《水浒》中最动情的两个字—— 林冲被陷害,刺配沧州,高俅又安排董超、薛霸在路上暗害林冲。在野猪林,林冲被绑了个结结实实,薛霸的水火棍往林冲脑袋劈下来,林冲无法动弹,自知必死,泪如雨下。就在这时,一条铁禅杖飞将来,把水火棍一隔,丢去九霄云外,接着跳出一胖大和尚,谁呢?鲁智深。面对受尽折磨的林冲,鲁智深开口两字,便是“兄弟……”这时,谁的眼泪在飞?除了林冲,还有鲁达,除了鲁达,还有五百年的读者!被人遗忘,被人蹂践时,有谁,出手相救,并满含温情,叫我们一声“兄弟”? 鲍鹏山说——王法没了,清官没了,但是,只要兄弟还在,就还有活路! 鲍鹏山也说——“兄弟”一词,在《水浒传》里熠熠生辉!这个词的分量,从没有像在《水浒》中那么重,那么引人唏嘘。英文版的赛珍珠译的《水浒传》,题目就叫“四海之内皆兄弟”。可以说,《水浒传》,还是“兄弟传”。 鲁迅说:“惟细民所嗜,则仍在《三国》、《水浒》。”为什么普通小民百姓最喜欢《三国》、《水浒》呢?鲍鹏山给出了答案:“很简单,它们体现了老百姓的心情,表达了老百姓的愿望。《三国》写的是老百姓心目中的明君贤臣。《水浒》写的是老百姓心目中的侠客义士。” 鲍鹏山说——《水浒》中的侠客义士,往往不是从天而降的,他们原来就是细民,就是芸芸众生,就是被人欺压而无处诉说的苦人。他们在黑暗势力的压迫欺凌下,一忍再忍,一退再退,最后无处可退,无路可走,于是上演绝地反击,“撞破天罗归水浒,掀开地网上梁山”,由任人宰割的细民,变成横行江湖的英雄。他们不但掌握了自己的命运,还能在相当程度上影响他人的命运,甚至国家的命运。 根据马斯诺的五个需求理论,人有五个层次的需求:生理需求、安全需求、归属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 而梁山,全部满足了这些草莽英雄、江湖盲流的人生需求。不仅最低的生理需求、安全需求得到了保障,他们“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论秤分金银,异样穿绸锦,成瓮吃酒,大块吃肉,如何不快活!”而且,他们还实现了归属需求和尊重需求,有了自己的群体、自己的组织,并在这个自己的群体中得到了尊重……阮小二在征方腊时战死,小五、小七甚至安慰宋江:“为国家大事,折了性命,也强似死在梁山泊,埋没了名目。”这更是一种精神的升华,由当初的只求改变自身处境,搏个丰衣足食相比,境界已经大不相同。 《水浒传》从根本上说,就是“英雄传”。 不论落草传、侠义传、兄弟传还是英雄传,有情有义,敢爱敢恨,难道不是亘古不变的人性、人情? 精彩绝伦的人物刻画与故事背后是不得不的选择 之所以说《水浒传》值得细细品读,首先还是因为写得好,一个接着一个的故事,一个接着一个出场的人物,每一个人物又有每个人物的背景、身世,虽然都是逼上梁山,虽然都免不了舞枪弄棒,杀人越货,但是,每个人物都刻画得栩栩如生,每个故事都讲述得精彩绝伦,而“水浒”并不止于讲好听的故事,“水浒”写的是残酷世界,人性与人性的选择。 日前读到一篇谈《水浒传》的文章,文章提到:世界上最好的黑帮小说是哪一本?教父?那是第二。世界上最好的黑帮小说非《水浒传》莫属。为什么这样说?文章这样回答:“教父只告诉你西西里的故事,而‘水浒\’里的故事,地球上的角落,每一天都在发生……悲惨世界里的冉阿让好歹有他的上帝,而‘水浒\’中的好汉们,没有救赎,只有手里的刀。‘水浒\’更加一针见血,不留余地地指出了这世界的残酷,从而更加真实地展示了生活在这残酷世界中人的选择。” 受人生阅历等限制,《水浒传》的好,未必人人都可以理会,小编建议读者可以同时阅读《鲍鹏山品读水浒》,鲍鹏山的文字富有张力,冷峻中有温度,理性中有激情,常识中有升华,其真知灼见,往往让读者有拨云见日之感。 在《林冲篇》中,鲍鹏山说:“高俅在发迹之前,是个吹弹歌舞,刺枪使棒,相扑玩耍,样样在行,而且还胡乱写诗书词赋,可见综合素质挺高,按我们今天一般人理解的素质教育要求,他还真是一个高素质的人才……他会这么多,却偏偏有一样不会。哪一样呢?这一样就是:‘仁义礼智,信行忠良\’。这‘仁义礼智\’,才是一个人的真正素质。” “特别看重吹弹歌舞,刺枪使棒,相扑玩耍,诗书词赋,把这当成了素质教育,而严重忽略人格教育,忽略仁义礼智的品德教育,忽略是非判断力的培养,是不是我们今天很多家长要孩子学的?是不是社会各种培训班推出的?我真担心这样的教育会培养出一大批高俅式的人物。”鲍鹏山指出:“一个人的素质,决不仅仅在于是否身怀诸多技能和脑袋中知识总量的多少,还在于他是否有是非心,羞耻心,恭敬心与辞让心。可悲的是,我们今天绝大多数人对素质教育的理解正是高俅式的教育,这是我不得不指出的。”正值暑假,正值孩子们被家长牵着穿行于一个又一个补习班、兴趣班,家长如此“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是不是一件好事情?你看,《水浒传》也能给出答案,供您参考。 另外,一路上惊魂未定的林冲初到牢城营,就被凶神恶煞般的差役劈头盖脸地恐吓。等他骂完以后,林冲赶紧取出五两银子,赔着笑脸送给差拨,说:“差拨哥哥,些小薄礼,休嫌小微”。差拨当即问了一个问题,你给我的和给管营的都在这里吗?如果都在这里,显然达不到他心理上的预期,接下来肯定还是一顿痛骂。林冲说,这只是送给你的,送给差拨哥哥的,另有十两银子就烦请你给我代交给管营。 这个时候,差拨的反应、差拨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看着林冲笑道,笑了。得钱之前,他说林冲“贱”,得钱之后,就变成“冤”了;得钱之前,他骂林冲的时候说,“满脸都是饿纹,一世也不发迹”,得到钱以后,就变成了“虽然目下暂时受苦,久后必然发迹,久后必做大官”。于是这个“贱”也就变成了“贵”了;得钱之前,他骂林冲“顽”,是贼骨头,是“打不死拷不杀的顽囚”,得到钱以后,他说林冲“端的时候个好男子”,“必不是等闲之人”,于是“顽”也就变成了“好”了;得钱之前,骂林冲傲慢,不懂下拜,得钱后,又变成了“据你的大名”,“必不是等闲之人”,这个“傲”也成了“正”了;得钱之前,他骂林冲是“配军”、是“顽囚”,连名字也没有;得钱之后,就变成了“林教头”,而且是“好名字”。所以原先侮辱性的称谓换成了尊称。 俄国作家契诃夫1884年写下著名的短篇小说《变色龙》,塑造了虚伪逢迎、见风使舵的巡警奥楚蔑洛夫。你看,早在《水浒传》里,施耐庵就已经为我们栩栩如生地塑造了“变色龙”。 《水浒传》要慢慢读,细细品,每个人物,每个故事,都值得沉思默想。 说《水浒传》太血腥,太暴力,无疑是只看其表,未懂其里。 纵观“水浒”,人物刻画完美,故事描述精彩,你却找不到一个高大全的人物,每一个人都只是有优点有缺点的普通人,一百零八将,一百零八种形象,他们有可恨之处,但更有可怜、可悲、可爱之处。 现在我们不需要舞枪弄棒,不必打打杀杀,但是,有人,有社会,就有江湖,就有是是非非,有好人坏人…… 鲍鹏山把《水浒传》视为奇文,特别指出:说他们,也就是说时代,说文化,说社会,说人生。小编深以为然。 据《水浒传》《鲍鹏山品读水浒》 晨报记者 李春 ■名家评水浒 别一部书,看过一遍即休,独有《水浒传》只是看不厌,无非为他把一百八人性格都写出来。《水浒传》写一百八人性格,真是一百八样。——金圣叹 在500年中,流行最广、势力最大、影响最深远的书,并不是四书五经,也不是理性语录,乃是几部白话小说,《水浒传》就是其中的一部奇书,是我国文学的正宗。——胡适 读一部小说概论,不如读《三国》、《水浒》;读一部历史教科书,不如读《史记》。——林语堂 在《水浒》当中,最难写的其实就是这两个人——写李逵考验的是作家的单纯、天真、狂放,它考验的是放;写林冲考验的则是一个作家的积累、社会认知、内心的深度和复杂性,它考验的是收。施耐庵能在一部小说当中完成这两个人物,我敢说,哪怕施耐庵算不上伟大,最起码也是一流……《水浒》是一部打打杀杀的小说,但是,它不是通俗小说和类型小说,它是真正的文学。——毕飞宇 新闻推荐 我的母亲老家在山东省梁山县,上世纪50年代末期自然灾害最重那年,为了生存,16岁的她和我的五个舅舅一起背着行李,一路艰辛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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