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庆祥
春风无语,它吹开金灿灿的迎春花,向我的书房招手。
书卷有情,它拽着我的思绪回到章丘大地,让我夜夜枕着乡情入梦。手中这册《乡愁村恋》,作者是原章丘文联副主席王绍忠先生。我读完了又打开,放下了又拾起,不觉间他把乡愁传染给了我。
上世纪四五十年代,不少章丘人求亲靠友,赴济混钱养家,家乡话叫“出门”。我父亲是一家印刷公司的账房先生,七岁时接我到济南上学。那时我哭叫着、打着坠骨碌不走。好歹在济南熬到暑假,叔叔领我回家。在明水站一下火车,便直奔东北方向的韩家庄,二十几里走下来,却不觉得累。因为故乡拽着我的心,心是飞回来的。老家里有什么?有祖母的爱抚,有我眷恋的祖宅,有那头一边吃草一边看着我的老黄牛,还有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
今天,这本《乡愁村恋》不仅勾起了我的思乡之情,还让我了解了家乡厚重的历史。我曾拜谒过济南北园镇的张公坟,却不知原来张养浩的故里就是相公庄。这位著名文学家兼元代官吏,给我们留下了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娃苦”的经典诗句。这是咱章丘人的骄傲。作者还考证了元代齐鲁唯一的状元张起岩故居,它就在相公庄的魁文街。幼时路过街口,却不知那个一米多见方的旗杆石座,是在昭示当年状元及第的荣耀。作者对历史文化名人如范仲淹、李清照、蒲松龄在章丘的遗址、碑碣都多方考证,读来让我感觉收获颇丰。
作者在乡下长大,又有在庄户中学十八年的教书生涯,积累了大量鲜活的农家故事,如捉蝈蝈、斗鸡,如乡间艺人的唢呐、剪纸,写农耕生活的石碾、辘轳、老土炕,显示出作者细致的观察力和丰富的情趣;读着《乡愁村恋》,我似乎又听到瓜田果园的欢歌笑语,又闻到庄户人家的饭菜香味。让我这出门在外的游子,仿佛又回到长白山下的场园里。
该书最吸引人的是为当代人做传,如《老杨养羊发‘羊财\’》,写养羊专业户杨成财祖上三代人放羊,受尽磨难,落下“锅腰”“瘸子”“瘫巴”的绰号,到他这代赶上了好时光,靠养“波尔多”羊发了财,盖起楼房;他还写乡亲们掌握了农家致富的本领,如《种金蝉》,写表妹从职专毕业回村承包山岗地,办起翡翠林场,让地下爬金龟,地上长银行。
该书还着眼于县乡文化史料的整理与挖掘,如章丘的电影队一文,记述了民国十年五月无声电影在老县城的首次亮相;1907年(光绪三十三年)章丘第一家书店绣惠东关的正泰永书店,能自刻自印自销《百家姓》、《幼学琼林》等启蒙读物,还写到1947年掩护革命的刁镇书店。作者追忆了解放前后的县广播站以及《绣江农村》报的诞生始末……
我出门几十年,听到乡音如见到亲人。我和绍忠先生都是十八岁就在报刊上露面的业余作者,有时俺俩的诗歌,竟然出现在同一张报纸的版面上。我就赶忙剪贴起来。上世纪七十年代,齐鲁诗坛就有“东有王绍忠,西有王化清”的说法。至今,绍忠先生已出版诗文集十几册。我感其为文为人的热切诚挚,便蘸着友情的浓墨,挥洒下这篇不像样的读书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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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丘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章丘市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