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日,在高桂英老人的面塑工作室,刘刚刚(中)拿着自已的作品给赵浩洋看。记者刘玉乐 摄21岁的轮椅小伙赵浩洋家住章丘,在市区从事“瓷娃娃”公益事业,每天乘火车穿梭两地。25岁的“瓷娃娃”刘刚刚老家在菏泽,为了谋生只身来到济南,想学一门手艺。70岁的高桂英家住天桥区南刘家庄小区,50年来一手面塑手艺远近闻名。原本素不相识的三人,偶然间相遇和结识,在“第三集”聚在了一起,为这段缘分写下精彩的剧情。既然每一次遇见,都成为一次温暖的传递;那就希望这部《遇见》,永远不剧终吧。
第一集:偶遇
轮椅小伙误车偶遇“瓷娃娃”青年
2017年11月,赵浩洋进入“瓷娃娃罕见病关爱中心”工作,负责联络医院、为外地患者取药、探视患者及残疾人就业等相关工作,已经帮助50多人就业(今年2月6日,本报A08版报道了赵浩洋的故事)。
3月5日早上,赵浩洋没有赶上从章丘到济南的第一班火车,等他到济南站时已经快9点了。
一般情况下,工作日的早上,赵浩洋5点半多便起床穿衣收拾,由父亲开车送他到章丘站乘坐6点51分的K8262次列车,到济南站后再由他自己划轮椅到泉城路“瓷娃娃罕见病关爱中心”上班。通常情况下,他会比其他同事早1个半小时到单位。
可这天赵浩洋错过了习惯的车次,到济南站时就晚了,感觉按照以往的路线划轮椅到单位有可能会迟到,便改换了行进线路。就在他划轮椅在明湖西路的非机动车道上行进时,一名身形如同孩童般的男子正用手辅助爬着走。
职业的敏感让他对男子多了几分关注,25岁的刘刚刚就这样进入了赵浩洋的视线。“一看就很像是‘瓷娃娃\’,一问还真的是。”赵浩洋说。
“隔着老远我就看见他过来了,给人感觉很亲切。”刘刚刚后来回忆两人初见时的场景说。
第二集:闪回
想靠双手吃饭他从菏泽“爬着”来济南
从小,刘刚刚就知道自己跟其他孩子不一样。“我是养父母收养的,也不能站着走路,个子长不高,还经常骨折。”长大一些后,他才知道这都缘于自己得了一种叫成骨不全症的病,自己就是人们口中俗称的“瓷娃娃”。
一开始,在养父母的照顾下,刘刚刚在工厂找了份手工活,一家的日子虽然过得紧巴,却也算温馨。随着2002年、2013年二老相继离世,生活失去主心骨的他开始在外流浪。“跟着人卖艺,人家可怜我给我点钱,勉强过日子。”
生活总是充满各种可能,2017年的一次意外,让刘刚刚右臂骨折住进了医院,没想到“因祸得福”找到了人生的新目标。
“当时我躺在病床上,就想着不管干什么,以后绝不能靠乞讨过日子。”许是他的决心感染到了他人,临床病友常来陪护的女儿给他指了一条出路——去济南,找一位名叫高桂英的奶奶学捏面人的手艺。在她口中,这位“面塑奶奶”手艺精湛、心地善良,但凡有人上门学艺,不仅免费教学,还悉心照顾,如今学生遍布全国各地(2017年10月10日,本报A05版曾报道“面塑奶奶”的故事)。
“捏面塑是靠双手,正符合我的情况。”下定决心,出院后的刘刚刚背着一个小书包就爬上了菏泽开往济南的火车。“不管多难,我都要找到高奶奶”。在遇见赵浩洋之前,他已经漫无目的地在济南市区各处爬行一段时间了,累了就在草丛里坐着歇歇,困了就到公共厕所里休息一会儿。
第三集:相聚
“一老”把手艺倾囊相授“一小”有志气也想帮别人
“我在单位有一项工作就是审核病友投来的简历,给他们提供云客服的岗位”,8日上午,赵浩洋对记者回忆说,见到刘刚刚时得知他要找人学习面塑,他便与单位同事联系,“面塑奶奶很出名,我们辗转联系上了她。”在与“面塑奶奶”高桂英结识后,打铁趁热,赵浩洋当天下午就带刘刚刚去找她了。
5日下午,刘刚刚与赵浩洋相遇半天后,在天桥区南刘家庄高桂英老人的工作室内,三个之前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终于坐到了一起。
听完刘刚刚的来意,高桂英开始有些犹豫。“不为了别的,只是考虑他家人不在,自己身体也不好,不知道能不能学下来。”可当听赵浩洋说起刘刚刚自幼被父母遗弃,如今养父母也已过世时,善良的老人差点落下泪来,松口收下了刘刚刚。“我从小就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如今都70岁了,这孩子跟我一样啊”。
此后几日,不放心的赵浩洋常来老人处探望,看看刘刚刚适应得怎么样,学艺进展如何。他总能看到桌子上制作面塑用的木棍、面团摆成一排,高桂英和刘刚刚一老一小坐在一起,手把手地传授和揣摩面塑手艺。
“一块面,用手一压一碾就成了花瓣,象征勇往直前,一朵花十片瓣,代表十全十美……”高桂英拿起面团演示,刘刚刚在旁一边认真听着,一边试着模仿着老师的手法。一朵玫瑰捏成,刘刚刚笑着递给了身旁的赵浩洋。
“这孩子挺有志气。”为了激励刘刚刚,高桂英定下了为期一周的考验。“就说给他一个礼拜,看看是不是这块料。”她说,刘刚刚身体不好,学了手艺就不用去厂子里干活,能有吃饭的本事,也少受些罪。“他很用功,这两天看着还是那么回事”。
高桂英的用心和关心,刘刚刚都看在眼里。虽然来了只有短短几天,可他从老师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母亲般的温暖。“给我吃给我穿,为了让我安心学艺,她自己大冬天在屋外头帮我洗衣服。”11日,刘刚刚告诉记者,自己就想着赶紧学会本事,“等以后挣钱了,也能帮助其他跟我一样的人”。
第四集:待续……
三个人的故事还在上演,叠加的暖意也将继续传递……
(记者俞丹 孔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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