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豪(成都)又是《红楼梦》的句子。
船在水中游,车在路上跑,都常被用来说时间过得快。恍惚间,我看到那个坐船的少年挥一挥手,作别他的学生时代。与校园的不了情怀,又让他回归。林老师曾在圣灯中学(今49中学)教书,虽然时间过去很久,但老师的眼神还在。
在茶馆的悠闲空气中,我双手平行,摁在膝盖上,挺直了肩。见我坐得这么标准,林老师摆摆手,然后问我吃饭没。已经下午两点,对于故事的渴望,让我短暂遗忘了空空如也的肚子对食物的渴望。
他说,吃面吧,这里的手工面不错。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面端上来,汤里浮着一些肉末。老式的漆筷,端正摆在老式青花瓷碗上,面的内容和形式都那么古典。我犯了难,聚会时我们爱吃冷锅串串、麻辣烫,面吃得少,少到记不得上回吃面什么时候,什么味道。
我的犹豫、不动筷子,在林老师看来,也许是年轻人只爱中看的大餐。林老师先端起碗,把面挑起来送进嘴里,而后抬起头望着我说:“吃吧。”其实林老师不知道,我若不写出来,也会把当时的感动小心藏入面汤。
我想到我10多岁时,大年初一,外婆给我做早餐,6个汤圆,也是这么简单的话:“吃吧。”母亲说:“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常听这句话,母亲的唠叨换到如今从另一人嘴里说出,斗转星移,只是自己以笑避免流泪的表情未变。
对话前几天跟林老师打电话,电话里,他的语速很慢,那是有爱的声音。也许是沙河润泽着他的心灵,他就仿佛是沙河边一棵随风吟唱的树,光阴流转,他有他的守护。
他叫成华,也爱成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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