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的忠贞 险恶的用心 解读曹操的 种人格 ①

曹操雕塑

宋延坤/文

曹操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在很多人的眼里，他是一个乱世的英雄，也是一个篡权的奸贼，还是一个多情的诗人，又是一个狡猾的小人……不过，在笔者看来，曹操的人格恐怕不是几个词就可以简单概括，至少包括了以下16种。在未来几期《三国谈》栏目中，笔者将对曹操的这16种人格进行逐一解读。

人格1：汉室忠良

曹操这个独掌大权的人，难道还有如此伟岸的正面形象？在笔者看来，对于他这样一个历史人物，我们决不能以“非黑即白”的态度去随意评价，他为东汉王朝做出过的一些贡献，应该给予相应的肯定。

其一，为官时刚正不阿。174年后担任洛阳北部尉时，曹操为了严肃法纪，甚至打死了皇帝最宠信宦官蹇硕的叔叔蹇图，从此，首都地区再也没有皇亲国戚敢为非作歹；180年担任议郎后，曹操屡屡上奏皇帝时局中存在的问题；184年担任济南相后，为了治理贪赃枉法的恶劣风气，曹操向朝廷上书，免掉了济南国下辖十余个县8成的一把手。这场济南国的官场地震，不仅吓得众多贪官污吏四处逃跑，也让当地彻底安定了下来。

其二，积极剿灭叛乱。184年担任骑都尉时，曹操奉命参与了对黄巾军的镇压，并取得了成功。虽然黄巾起义根源在于朝廷腐败等客观原因，可对曹操这些人来说，这却又是不得不镇压的反叛行为；189年，董卓把持朝政并废立皇帝，对于这种倒行逆施的行为，曹操返回家中后散尽家财、召集人马，首倡义军号召天下人讨伐董卓；对于在战乱中想浑水摸鱼的黑山叛军等各方反叛势力，曹操也非常努力地将他们击败。

其三，最大限度地维护国家统一。国家统一了，政局安定了，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而曹操的一生都在为了这个事业努力，并先后消灭了袁绍、袁术、吕布等在想乱世中称霸的诸侯。不过，笔者也需要说明的是，个人认为，至少在被封为魏公的213年之前，曹操在名义上都在为了“兴复汉室”这个目标而努力。

《新三国》中的

曹操（陈建斌饰）形象

人格2：篡权国贼

在迎奉天子到许都之前，曹操是一个为了汉室付出全力的好官，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的忠臣痕迹越来越淡。尤其是在他迎奉天子之后，曹操身上开始有了奸贼的印记。

其一，不让皇帝拥有实质皇权。与董卓、李傕、郭汜等人相比，曹操对待汉献帝刘协非常客气，看起来颇尽臣道。但迎奉天子后，曹操选择了独掌大权，不给刘协任何发布行政命令的机会。比如，任何针对地方诸侯的军事行动都是由曹操决定，朝廷内部几乎所有有一定分量的官职，也都由曹操集团决定。

其二，获得过高的政治待遇。为了表达对曹操迎奉自己的谢意，汉献帝非常有必要给与对方相对较高的政治待遇。196年十一月，汉献帝册封曹操为司空，实际上处理车骑将军（和三公职务相差不多）才有资格负责的事务。曹操获得的政治待遇不算高，不过，当彻底消灭袁绍集团后，他的胃口似乎越来越大：208年的三月，曹操废除三公，恢复了消失200多年的丞相制度，并亲自担任丞相这一职务。而如此重大官员体系的调整，按说应由皇帝主动提出；212年，汉献帝又给曹操了“参拜不名、剑履上殿”这种在朝廷上独一无二的待遇；213年，刘协被迫册封曹操为魏公，加九锡、建魏国；216年四月，汉献帝又被迫册封曹操为魏王，并让享受到了和皇帝几乎没有任何差别的礼遇。这一系列超然的政治待遇，不仅提高着曹操个人的权威，也严重削弱了皇帝的权威，因此，曹操被冠以“国贼”此类的称号，也就不足为奇了。

曹操在世时虽然只称王未称帝，可他却为儿子曹丕代汉称帝打下了基础，因此，在曹操人生中最后的时光里，他的确又是一个篡权的国贼。

人格3：体恤百姓

曹操是一个胸怀天下的人，心中自然放在百姓，而为了能让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他也做了不少积极正面的贡献。

其一，剿灭尽可能多的地方诸侯和叛乱，让这些地方的百姓避免更多的战事，帮助他们尽可能减少被地方诸侯和叛贼盘剥的机会。在战乱四起的三国时期，一些战略眼光短浅的地方诸侯，为了搜刮军粮和个人的奢侈生活，可是没少干压榨百姓的勾当。

其二，发展经济。自从起兵讨伐董卓之后，曹操一直都在非常努力地恢复经济的发展，屯田、兴修水利、盐铁官卖等一系列举措的推出，不仅让很多在战乱中的百姓有了饭吃，也让各种生产活动渐渐得以恢复正常。

尤其需要肯定的是屯田工作，那么，曹操是怎样屯田的呢？对于那些因为战乱导致无主的土地，曹操将其收归国有，然后再将这些土地租赁给失地农民，并收取六成或四成左右的地租。虽然这样的“抽成”比例非常高，可我们又不得不承认，战乱中的百姓至少有了饭吃。屯田制度的实施，让农业生产恢复到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让大量四处流亡的百姓有了继续生存下去的希望。

其三，惩办豪强。为了尽可能减轻百姓的各种负担，曹操通过加强法治、大量起用能臣担任地方官等方式，进一步加大对地方豪强的打压力度，并以此收到了百姓的拥护。

其四，在战事中保护百姓。200年与袁绍的白马之战后，曹操就曾带领当地百姓一起逃离，此举虽然有裹挟百姓的嫌疑，却也能避免袁绍屠杀百姓泄愤的可能。

人格4：丧心病狂

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曹操开展了不少正面积极的工作，这是应该肯定的。不过，我们也需要承认的是，在伤害百姓这件事上，曹操下手也非常毒辣。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事件就是徐州大屠杀。

据《后汉书》的记载，193年时，曹操的父亲曹嵩被徐州牧陶谦部下杀害。出于报父仇和扩大地盘的双重考虑，曹操很快便开启了征讨陶谦的大幕，并在攻打徐州期间大肆屠戮百姓。《后汉书》里面的数据显示，徐州有数十万百姓被杀害，鸡犬不留，泗水河甚至因为百姓尸体太多而被堵塞。当然，针对徐州屠杀这一事件，学术界也有不少争议，尤其是《三国志》中对此事件的相关记载，让人怀疑被曹操屠杀的百姓可能没有“数十万”这么多。在《三国志·陶潜传》里，陈寿只是说徐州有数万人战死。《后汉书》和《三国志》的含金量都挺高，又应该相信谁呢？其实，在笔者看来，无论被曹操屠杀百姓的数量是几十万还是几万，都不能掩盖曹操暴虐残害百姓的一面，杀害几十万百姓是残暴，杀害几万就不是残暴吗？

当然，残害百姓这种事情，曹操似乎干了也不是一次。据其他一些相关的史料显示，除了屠徐州以外，曹操似乎在雍城（征张邈）、彭城（征吕布）、邺城（征袁尚）、柳城（征乌丸）和宛城也有过屠城的相关记载。这些内容虽然在《三国志》中不大好找相关记录，可我们也得承认，《三国志》毕竟是以曹魏为正统，不能排除陈寿有维护曹魏而故意不将相关内容写入《三国志》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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