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阿来在济南与读者分享他的创作经历“中国的文学一直在解构,一直在探讨什么是不对的,但我想到了今天,我们的文学该开始建构了,该要说说什么是对的了。过去我们写黑暗多一些,那么现在,我们该写光明、写温暖的多一些。”昨日,当代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双得主”,四川省作协主席阿来,携最新长篇小说《云中记》来到济南当当书店,与读者分享他的创作经历及文学人生。记者朱德蒙
讲述一个人性温暖的故事
《云中记》出版后,中国作协主席铁凝曾评价:“我相信,在阿来那里,写作是一件有神性的事情,一切听凭机缘的发生,机缘到来时,故事自然会从某个人的意识中探出头来,在世间流传。”
阿来在新作中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汶川地震后,四川一个300多人的藏族村落——云中村伤亡100余人,根据地质勘测,村子所在的山坡将在几年内发生滑坡,于是在政府的帮助下,整村搬迁至一个安全的地方。然而,村里的祭师阿巴内心越来越不安宁,他总是惦念着那些死去的人,最终决定返回云中村,照顾那些在地震中逝去的亡灵……阿来说,2008年,汶川地震发生后的一段时间,不少作家开始着手书写地震题材的作品,“很多人来找我,我也想写,但我想,我们不能一味的只写灾难,写那些煽情的东西,只是为了让读者感动流泪,所以我迟迟没有动手。直到2018年5月12日,当时我正在家中创作一部长篇小说,当防空防灾警报响起的那一刹那,长长的嘶鸣声中,我突然泪流满面。我的脑中出现一种冲动,并瞬间出现了阿巴的形象,于是我关闭了正在创作中的新长篇,开始了《云中记》的创作。”
酝酿10年,终于落笔。阿来表示,“中国的文学一直在解构,一直在探讨什么是不对的,但我想到了今天,我们的文学该开始建构了,该要说说什么是对的了。过去我们写黑暗多一些,那么现在,我们该写光明、写温暖的多一些。我要用颂诗的方式来书写一个殒灭的故事,我要让这些文字放射出人性温暖的光芒。”
从《尘埃落定》《格萨尔王》到《云中记》,阿来一直坚持用文字折射出人性的光芒,不只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有人与自然的关系。“山东是孔孟之乡,儒家学说很少涉及人与自然的关系,但我不想把文学仅限定在人与人的关系上。作为一个现代社会的公民,我们必须意识到人与自然的关系,也就是生态问题等。当代社会,科技手段越来越高,我们的人口也越来越多,这样给环境带来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但我们很少考虑自然能承载多少。比如我们常说有机食品,但我们的有机食品仅是做到了原产地的有机,在国外,有机食品还有一个条件,即运输路程不超过50英里。所以在我的作品中,我一直在呼吁人们重视人与自然的关系。
中国科幻文学未来依然艰难
新作问世,当在被问及如何看待畅销书与经典文学作品时,阿来称,自己一直坚持一位美国作家对好的文学作品的定义,“即作品审美的力量、认知的力量和领悟的力量,这是我一直追求的。当下,大众非常喜欢去讨论和我们无关的一些东西,比如一位明星要离婚,一位明星故意走光等,这些八卦和你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大家竟然还要拿出时间来讨论。我认为,这就是纯粹的浪费时间。”
做过中学语文教师、担任过《科幻世界》杂志的主编等,阿来表示,自己的时间除了工作,每天写作3个小时,“我会合理地安排一天的时间,不会特别的去花费很长的时间做一件事情,我也特别反感那些写完一部作品就说‘累病了’的人,写作不是‘要命’的事情。我写东西从来没有提纲之类的,都是从想象开始的。我也是一位足球迷,世界杯的时候,我会先看球,再写作,但我不能没有阅读的时间,我阅读的时间要比写作长多了,不写作可以,不阅读我变得很焦虑。”
近年,中国科幻文学作品频频在世界文坛亮相,并收获重要奖项。曾担任过《科幻世界》杂志主编的阿来谈起中国科幻文学时表示,中国科幻文学作家和科幻文学有过短暂的辉煌,“我很荣幸发现了刘慈欣等一批科幻文学作家们,但现在只能说是当年硕果仅存的几位作家还在坚持而已。市场化后,很大一部分科幻文学作家已经转行成为当下更热门的奇幻、魔幻、穿越小说作家。成为一名科幻文学作家是很难的,但成为一名网络上很红的奇幻小说作家很容易。如果说将来我们的科幻文学会不会更好,我想我对未来的二三十年并不乐观,但之后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由阿来编剧的影片《攀登者》即将于国庆档与观众见面。对于这部影片,阿来同样表示期待,“明天我就要到上海和剧组一起参加上海电影节的活动。我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完成剧本的创作,2018年完成了两个作品,一个是《云中记》,一个就是《攀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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