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的早餐会发光

文/图 女报记者 姚正

“早晨，他早早起床，为自己配置了早点：一杯渣酿白兰地、一段粗大的色拉米香肠以及一块新鲜的意大利面包。和往常一样，面包还是直接送到他家门口。用过早餐，他端起大号素色瓷杯，喝着兑了茴香酒的热咖啡……”小说《教父》里，彼得·克莱门扎的早餐有酒有肉，透出西西里好汉的粗豪。

就某种程度而言，早餐就像是方言，从一个人的早餐吃些什么，我们或许可以就此推断出他从哪里来。比如说，一个人如果特意起个大早，着急赶去吃牛肉面，那么他大概率是兰州人；一个人如果早餐好吃煎饼果子、嘎巴菜，那么他很可能是天津人；一个人如果早餐喜欢牛肉烧饼搭配甜沫，那么他或许就是咱们济南人。

教我如何不想她

豆浆、油条、煎饼果子、豆腐脑、白吉馍、胡辣汤……济南人的早餐，选择其实很丰富，正宗不正宗暂且不论，至少天南海北的都能吃得到。但要说最具有济南本地特色的，还得说是甜沫。

作为济南名吃的一种，甜沫已有几百年历史了。做起甜沫来，是颇有一些讲究的。首先要先煮粉条、花生、豆腐皮、菠菜，后加放盐、胡椒面等调料；水沸后才能加小米面糊，还要边加边搅；最后将事先用葱、姜、大料炝锅的油倒入粥中，出锅即成。甜沫的口味各有不同，毕竟每家甜沫的配料不同，火候不同，做甜沫的师傅手艺也有差异。

甜沫不仅是老济南的最爱，还征服了很多异乡人的舌头。

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李伯祥，每回来济南探亲、演出，总要让人给自己买来甜沫一饱口福——那味道里，藏着他童年的记忆。李伯祥小时候曾在晨光茶社学艺，早上这顿饭最常吃的就是甜沫。

作家魏新也对甜沫一往情深，常去回民小区南大寺吃老西关黄老太牛肉烧饼，喝甜沫。他曾在文章中这样写道：“冬天的早晨，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赖在被窝里不起床。比这还幸福的，只能是起床后去喝一碗甜沫了。”

我自己也很爱喝甜沫，早前在杆石桥上班时，常常早出门上半个小时，去魏新常去的回民小区喝甜沫，吃牛肉烧饼。现今，却去得少了。一方面单位搬了家，不值当地再往那边跑，另一方面是因为我家附近就有这么一家不错的早餐店——中山公园附近的赵家甜沫。说它是早餐店，或许不够确切，因为这家店铺早上卖的是早点，到了中午就开售米饭把子肉了，当然，搭配的还是他们家的招牌——甜沫。

在赵家甜沫吃早点，我最惯常的搭配就是一碗甜沫、一个鸡蛋包加上两根油条。不是我吹嘘，他们家的油条跟张家油条相比，真的一点儿都不逊色。

吃早点的奇幻之旅

如果说，你吃腻了这些“老味道”，也可以换换“新口味”。

吃播女博主密子君去年来济南，打卡了一处网红早餐摊儿——王虎子大饼。炖得软烂的大块儿五花、酱辣椒、炸豆腐干、卤蛋……一张大饼似乎卷得住全世界。想要吃上他们家的大饼，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与决心。据说，王虎子大饼一般早上五点多出摊，所以天光未亮，就排起了长队，往往一过八点就卖完了。

说来惭愧得很，我久闻其名，却从未去尝过，因为有点远，我又有点懒。我倒是知道一家可以吃早茶的餐厅，如果诸君有兴趣，大可以去尝尝。在县东巷南首的粤客餐厅，可以吃到早茶。肠粉、河粉、虾饺、豉汁排骨、流沙包、酱香凤爪、砂锅粥……每天早上七点到十点之间，这间餐厅都有早茶供应，可供选择的茶点很是丰富。

对上班族而言，工作日来吃早茶有些奢侈——没这个功夫，也没这个心情。但是周末来吃上一回，却是个不错的选择。

“出发总是美丽的，尤其是在一个阳光普照的清晨上路。”三毛写下的这个句子，很是动人。在我看来，如果没有阳光普照，能够做到早餐丰盛，似乎这个句子依旧说得通。

关于早点的回忆

北京的炒肝

一说起北京的早点，人们往往会想起烧饼、油条、豆浆。其实，北京的早点远比这丰富的多。据唐鲁孙讲，仅是烧饼，就可以分为马蹄、驴蹄、吊炉、发面小火烧四种。

在一篇文章中，唐鲁孙还提到了炒肝：“住在前门外的人，讲究早点到肉市小桥喝碗炒肝。名为炒肝，实际是猪肝小肠双烩。人家炒肝卖了百十多年，永远是卖一清早，每天勾一锅，摆在门口卖，卖完就明天请早。这种早点，只有道地北平人才知道到哪儿去吃，外来的朋友，想吃恐怕还摸不到地方呢。”

我曾在北京的姚记炒肝吃过一回早餐，老实讲，真的吃不太惯，还是觉得豆浆油条这些大路货更合自己口味。

扬州的早茶

“我的家乡有‘喝早茶’的习惯，或者叫做‘上茶馆’。上茶馆其实是吃点心、包子、蒸饺、烧卖、千层糕……茶自然是要喝的。在点心未端来之前，先上一碗干丝。我们那里原先没有煮干丝，只有烫干丝。干丝在一个敞口的碗里堆成塔状，临吃，堂倌把装在一个茶杯里的作料——酱油、醋、麻油浇入。喝热茶、吃干丝，一绝！”汪曾祺曾在文章中，回忆自己老家的早茶。

我从未去过高邮，却在扬州吃过一回早茶。在扬州，吃早茶的去处里名头最响的要说是“扬州三春”——富春、冶春、共和春这三家茶社。我在名气最盛富春茶社吃过一回干丝，味道当真不错。

五花八门的面

很多中国人的一天，都是从面馆儿里开始的。

在福州念书那会儿，一份拌面，一份扁肉，是我常吃的早点。价格便宜，味道也蛮好。只是回到济南，在沙县小吃里吃到的拌面，却总与记忆中的有出入，说不出是为什么。

在杭州，我跟我爸在一条巷子里，吃过一回葱油拌面，一人又加了一个煎蛋。好多年过去了，现今我还时常回味起那葱油的香味儿。

在重庆，我早餐吃过陈晓卿甚是推崇的花市豌杂面。杂酱很香，红油吃起来过瘾。不仅味道好，分量还实在，二两的面装满一大碗。

在兰州，为了赶早班的飞机，我和薛老师在清晨六点去吃牛肉面，是那家店最早的顾客。辣椒油很香，我添了许多，最后又激动地把面汤都喝了。

新闻推荐

解一小乐考嘉年华“猪宝闯关”萌萌哒

女报讯（通讯员李凡王玉秀）1月15日上午8点，济南市解放路第一小学的乐考开始啦！学生每6人为一组，由引导员带领进入“闯...

济南新闻，故乡情，家乡事！故乡眼中的骄子，也是恋家的人。济南，是陪我们行走一生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