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流”汇成相濡以“生”的大海今年3月30日,一名白血病患者,急需A型RH阴性血,也就是俗称的“熊猫血”。
半小时,已经有三四位A 型RH阴性血的市民前来献血。他们都来自“熊猫之家·济南稀有血型公益俱乐部”,成员都是“熊猫血”。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真正接触他们,了解他们。
群里的很多人都是抱着自己有难时,能有人相助的初衷,但却一直在“虔诚”地帮助他人。从相濡以沫到相濡以“血”,他们从一个特殊个体,组成了有后盾的小群体,让他们逢绝处,也能遇生机。记者侯宝之
“自私”的初衷
3月30日中午,我第一次见到马敬生。42岁的马敬生穿着商务,但又举止儒雅,当天我们两个多小时的对话从他第一次献血开始。
1998年,22岁的马敬生因工作来到济南,一次路边的偶然献血开始,20年内,他已经无偿献血近二十次。和其他第一次得知自己是“熊猫血”的人一样,马敬生并没有觉得因为自己的血型“珍稀”而高兴,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用血时无人帮助”的紧张和压抑。
为了“熊猫血们”能抱团取暖,当年,马敬生创建了一个名叫“山东RH熊猫血阴性互助群”的群聊。从最初的二十多人,到现在的三百多人,在这个女性成员占60%左右的群里,大多数人进群的出发点都是“自私”的:希望自己能在需要的时候得到帮助。
马敬生告诉我,有的女性在怀孕后害怕因为自己是“熊猫血”,导致孩子出生后患溶血性贫血,“这种病在‘熊猫血’母亲生出的孩子身上更多见,一旦罹患溶血性贫血,就需要把婴儿身上的血液全部换掉,这就需要大量的‘熊猫血’做支持。”马敬生告诉我,也是因为如此,越来越多的“熊猫血”孕妇加入了群聊。
抱团取暖
在俱乐部成立后,平均每个月都有两到三个会员无偿献血。马敬生告诉我,当他把需血信息转发到群里后,如果有人正好方便献血,他们就会在群里说一声,如果献血时发现血量不够,去献血的人就会再在群里通知其他人去。
那次交流中,马敬生说过一个问题:俱乐部的成员还只是临时性地“抱在一团”,有成员表示“缺乏归属感”,“现在会员去献血的时候,我们没有进行登记、备案,我们觉得这对献血的会员不尊重。”
马敬生也在群里说过,让大家在献血后把献血的情况发到群里,但是大多数人还是觉得这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不愿张扬。根据马敬生的统计,2018年,“熊猫血之家”的成员共无偿献血五十余人次,总献血量近一万毫升。
守望相助
后来在和一位资深的稀有血型志愿者聊天时,我得知,在济南市众多的稀有血型群体里,“熊猫血之家”是为数不多的纯靠自发形成的。
但也正因如此,他们也是比较“清贫”的一个稀有血型群体,他们没有经费、没有赞助,他们在自费四处奔波温暖患者和家属时,却很少能“抱”在一起互相温暖:成立一年多以来,“熊猫血之家”的成员只组织了一次大聚会。
那次交流后,马敬生邀我进了群。群里265人中,偶尔也会有需血患者的家人,他们会在群里持续发布病人需血的情况。
有会员告诉我,有的人会从济南赶到外地献血,餐旅全部自费;有的人在出差路上听说有人需要血,改变行程回济南献血;也有人在外地听说有人需要血后,专程赶到济南献血,献血后,又默默踏上回程。对于家属给的钱,所有人都坚决拒绝了,甚至连家属给买的营养品都不收。在他们眼里,不牵扯物质的帮扶才是他们之间“互帮互助、抱团取暖”的承诺,也是他们的初心。
有一天,我发现群里的氛围突然严肃起来:有一位病人离世了。没有献过血的我,很难切身体会到当时他们,特别是为这位病人献过血的人,心里如何为这位病人默哀。或许,当他们奋不顾身为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不计成本、不顾辛劳地献出血液时,他们便已经足够伟大。
“虔诚”而低调
2018年10月,马敬生在生日当天去献了一次血。只要身体允许,很多“熊猫血之家”的成员和其他献血志愿者一样,会选择在生日当天和世界献血日当天去献血。献血后,没有人大张旗鼓,这是他们发自内心的助人为乐的自觉。马敬生告诉我,在2019年里,他想多组织几次聚会,“很多人忙于事业和家庭,我想在年底,大家都不是很忙的时候组织一次聚会,大家互相熟悉的同时也是对过去一年的回顾和总结。”
入群9个月来,我发现群里成员很少讨论私事,“在哪儿?”“还需要吗?”“我也去!”是在群里最常见的几句话。但是我从群里其他成员那里也得知,很多人在献血时是多么“虔诚”而低调:一个人早上8点赶到献血点献血,因为献血车停电,他在车外等了一个多小时,等故障修复后,他在8摄氏度的车厢里撸起了袖子,却又拒绝了工作人员拍照留念的建议。
可能有人入会或者加入群聊之前是抱着“我要被帮助”的想法,但是这种“自私”却又在长时间的互相鼓励、搀扶下演变成了不求回报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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