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情感连接渺小和崇高

济南走出去的演员陈瑾在片中饰演女主角。本报记者倪自放

23日,作为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重点献礼影片之一,由山影等联合出品的电影《大路朝天》在济南举行了山东首映礼。首映礼上,影片导演苗月,影片主演、从济南走出去的著名演员陈瑾等主创,与观众们分享了创作故事及初衷。该片以成雅高速、雅西高速、雅康高速建设为题材,讲述祖孙三代路桥工人伴随改革开放40年经历的命运和情感故事。这样平实的类似纪录片的情节,向人的内心深处挖掘,在渺小与崇高之间做了连接。

影片一开始,交通大学学生张弛在上课,有同学向老师提问,如何连接渺小与崇高?老师说,你需要有一个实实在在的生活。《大路朝天》的故事,就是清晰地展示了三代路桥人的实实在在的生活。第一代路桥人唐金全(李保田饰)和江雪花(陈瑾饰),用片中人物的话说,就是一个“很苦的爱情故事”。第二代路桥人,是唐金全的儿子、路桥建设指挥者唐真红,“桥二代”卢兴旺以及曾姓的潜水工。第三代是卢兴旺的儿子卢桥亮以及刚刚到工地的大学生张弛。

讲述三代人的创业故事,在电影叙事中并不稀奇,但《大路朝天》的独特之处在于,其最核心的叙事框架,竟然是“悬疑元素”。尤其是影片中唐真红与老黑这条“反腐”线索,将唐真红被调查设置为故事导火索,引爆一系列谜团,通过刻画唐真红这一形象,让观众看到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和解,以及小人物的辛酸与幸福,其实也回答了连接渺小与崇高的就是情感,是精神,是传承,桥有物质意义上的桥,还有精神意义上的桥,连接的是人与人的关系。

凭借《十八洞村》为更多观众熟知的苗月导演,通过《大路朝天》再次证明了自己是一个厉害的女导演。《大路朝天》没有回避煽情手段,但苗月的高明之处在于,其煽情的分寸掌握得炉火纯青,总是在你眼中噙着泪水而不是大哭的时候,她就转换了镜头。在“很苦的爱情故事”那一段,唐金全和江雪花心心相印,但因为各自成分不好未能走到一起,唐金全后来老婆去世,带着年幼的儿子唐真红生活,江雪花承担起抚养唐真红的重担,为此一生未嫁。江雪花初次带唐真红做作业,唐金全要去工地过来告别,江雪花的心乱了,教给孩子的乘法口诀错成了“三六一十六”。导演在小小地虐了一下观众之后,立即回到现实中来,让回忆与现实做到情感上的连接。

应该说,整部影片都是在用情感连接渺小和崇高,但这样的连接并非一直沉重。影片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个之前从未出现的漂亮女孩出现在即将完工的大桥上,这当然吸引了大学生张弛的目光,当张弛得知这个女孩是新来的技术人员时,于是问女孩的名字,女孩爽朗地回答,“江雪花。”这时候,可以听见影厅里明显欢快的笑声。因为这个名字就是陈瑾饰演的那位老一代筑路人的名字。

苗月在《大路朝天》结尾处为这个女孩取名“江雪花”,不仅仅是为影片取一个欢快的结尾,其实也在表达一种感情的传承与连接:大约60年前,筑路队伍里有一个叫江雪花的筑路人演绎了一段很苦的爱情故事,60年后,筑路队伍里应该有很温馨甜蜜的爱情故事。苗月导演的《大路朝天》,时刻都在致力于情感的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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