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鸟金钗化生童子耳坠
□邢琪 武艳华
金银器是古代文物中的“贵族”,一则金银器本身稀少贵重,从开采到加工得之不易,制作相较其他材质难度要大,二则外表艳丽而舒润,色泽璀璨,被视为人间珍宝,三则金银器的使用和拥有者一般是有一定社会政治和经济地位的阶层,是身份和财富的象征,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当时的最高工艺制作水平,因而自古就受到人们的青睐和钟爱。
金银适用于制作器皿和饰品,与其本身的金属属性有关,结构密实、延展性强、韧性好,古代工匠运用锤鍱、錾刻、镂空、焊接、镶嵌等工艺,将金银器的制作工艺发展到极致,特别是金银饰品。在济南考古馆东厅的西墙上有一幅放大的金凤钗、金耳坠的图片,参观者到此都不禁为其创意之奇巧、雕刻之精美、工艺之精湛叹为观止。
2008年,济南市考古研究所在配合老城区卫巷遗址基建项目进行的考古发掘中发现一处宋代金银器窖藏,在一个黑釉瓷罐中发现金银器35件,其中金器10件、银器25件,主要是装饰用的发饰、耳饰、手饰和佩饰等,器型包括金簪、金钗、金耳坠、金环、银钗、狮形银配饰、银钏、银镯、银壶、银盒、银块等。这些金银器携着时代的烙印,在近千年后的今日依然灿烂华丽。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以上提到的——金凤钗和化生童子金耳坠。
金凤钗通长22.3厘米,重54克。钗首锤鍱作凤鸟状,凤翅高高翘起,作振翅高飞之势,鸟冠处有镶嵌宝石的凹槽,出土时宝石已不存。钗首与钗脚之间作纽索状连接,纽索桥面上錾刻有凸点装饰。钗脚自钗首底部盘旋扭结后分成两股。
化生童子金耳坠共两件,高6厘米左右,重4克左右。其主题均为童子脚踩盛开的莲花,手执芭蕉叶,与佛教中记载的化生童子较为相似,丁福保《佛学大辞典》中解释说:“化生,四生之一。谓依托无所,忽然而生者。”化生就是指无所依托、借业力而出现者。“化”与“花”同义,“化生”就是“花生”的意思,佛教中的化生一般就是从莲花中所生,据此我们将其定名为“化生童子金耳坠”。两件耳坠其形制、尺寸大体相同,具体细节略有差别,采用锤鍱、錾刻、镂空、掐丝、焊接等工艺打造而成。童子头戴花冠并配有掐丝而成的飘带,其脸庞丰润,神态安详,五官、头发均錾刻而成且额头中心均有一圆圈,用来表示白毫相光。身着交领右衽衣,身前各雕刻有一芭蕉叶,叶脉叶纹均清晰可见。童子背后的衣服亦錾刻有衣褶,中心焊接有一长条,长条末端与耳环脚相连接。童子脚踩盛开的莲花,莲花下有一近圆形花托,其脉络清晰。莲花前后各有一朵五瓣形的花朵,雕刻细致入微,近似五角星形。童子腰部两侧各有一掐丝而成的垂带延伸至脚下,通过焊接与身体相连接。
还有一对树叶形金耳坠,约长3.2厘米、宽2厘米、高3厘米,重5.46克,装饰部分锤鍱、錾刻为高浮雕的牡丹花叶,后接细长的实心锥形脚。这些金饰工艺精湛,巧夺天工,代表了宋代金器加工工艺的极高水平。
这一罐金银器为什么会被窖藏呢?推测可能因为突遭罹难或其他紧急的情况,人们需要尽快逃离,这些金银饰品带在身边诸多不便,所以仓皇中将其集中放在一个黑罐中进行掩埋,以便日后再取出。这批金银器主要是饰品,其主人可能是一位女性,这是她平时所佩戴的、最珍爱的宝贝。但在离开之后她却未能再返回故园,将这一罐金银遗留给了1000多年后的我们。至于真相是否如此,我们只能透过历史烟尘,努力去寻找真实,接近真实。或许这就是考古学最迷人的光彩,它挑动着人类不倦的好奇心,吸引着我们不断去寻觅和探索。
济南考古馆中还展出有其他墓葬出土的金饰品。1998年七家村宋代墓群出土的龙形金耳环,环身錾刻鳞片。2012年长清崮山宋代墓群出土的素面金钗和金耳铛,铛身錾刻花卉图案。2005年郎茂山元代家族墓出土的钩形金耳饰还镶嵌有绿松石。2001年历下区法院清代墓出土的龙形金耳环,龙身卷曲呈“C”形,头部锤鍱打造,嘴部张开,龙身錾刻出鳞片,尾似“山”形,整体极富动感;还有一支蝙蝠寿纹双尖金簪,两头造型如梭,中腰细窄,錾刻装饰蝙蝠寿纹,背后刻“足赤”款。
每一件文物都是一件艺术品,是一种文化的载体与体现,凝结着古代工匠的智慧,也是现代考古工作者辛勤劳动的结果。出土的每一件文物共同书写了济南另一部独特的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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