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可以让含蓄的中国人勇敢地表达对父亲的爱,也借着父亲节的名义,来读一波与“父子之情”有关的书。作家阎连科、张大春、梁晓声都写过跟父亲有关的书。身为父亲,音乐家傅雷、漫画家丁午、作家王朔等,也通过文字表达过他们对子女的爱。
父亲对子女:爸爸特别特别地想你
1969年至1972年,漫画家丁午被下放河南黄湖干校,十分想念留在北京的8岁女儿小艾,于是给她写了很多信,几乎每一封的开头都是:“小艾,爸爸特别特别地想你……”在信中,丁午跟小艾讲他的农场生活:养猪、耕田、麦收、烧砖头……这些辛苦的劳作经历,都被他写得如童话一般。比如这一段:
“现在已经开始割麦子了(让妈妈告诉你什么叫割麦子),爸爸最喜欢割麦子,累是累,可是挺好玩!有时割着割着,前面飞起一只野鸡,那再往前走,就能找到七八个野鸡蛋。昨天爸爸还吃了一只野鸡蛋,和鸡蛋一样好吃!”丁午轻描淡写麦收中的劳累,却放大了劳作的快乐。即使在写自己生病的事情时,也重点讲自己受到了同伴怎样的照顾,教导女儿也要在别人遇到困难时及时伸出援手。
对一个8岁的小女孩来说,她尚不懂得自己朝夕相处的父亲为什么要被安排到一个远离北京的地方劳动,但她一定能体味到这种别离的痛苦。为了保护女儿珍贵的纯真童心,不让女儿有心理负担,乐观而且坚强的丁午将他的生活写得轻松有趣。考虑到女儿才8岁,识字不多,为了让女儿对信的内容有更具象的认识,丁午为信中说的每一件事都配了漫画。比如他写到自己晒黑了,就画一个自己的形象,身上和脸上涂满线条表示肤色,但依然潇洒自信地怀抱双臂,肌肉都鼓了起来,开心地露出洁白牙齿。很多年以后,丁午去世,这些信被整理出版,书名便是《小艾,爸爸特别特别地想你》。
较之《小艾,爸爸特别特别地想你》,《傅雷家书》则更广为人知。字里行间皆是父亲傅雷对儿子傅聪的谆谆教导,他教育远在异国他乡进修音乐的儿子,要热爱祖国、热爱音乐,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保持对艺术的谦卑。他也委婉地表达对儿子的爱,他会告诉傅聪,他算着日子等待傅聪的信,就像等待一件珍贵的礼物。
还有王朔的《致女儿书》,在女儿面前,王朔展现了他最温柔的一面。他把自己对女儿的心里话写成文字,除了对女儿的叮嘱,王朔坦承自己的道德观,自己的“违法记录”,还有自己的女性关系,这种将女儿视为独立个体的态度,与很多父亲不同。
子女对父亲:再伟岸的父亲也会老去
如果说,父亲对子女的态度是用心良苦的教育、培养,那么子女写父亲的书中,流露出来的则多是子女与父亲的和解与怀念之情。
作家张大春写的《聆听父亲》中,他写了父亲的乡愁与命运。张大春的父亲生于济南的书香门第,后来迁往台湾。在张大春的记忆里,在台湾生活的父亲会在想家的时候说山东话,似乎只有方言能唯一证明他来自哪里。在张大春的笔下,父亲似乎总是喜欢在儿子面前摆出父亲的“架子”。他自豪地对儿子讲起往事,不允许儿子有任何质疑,更难有耐心对儿子的困惑做出详细的解释,至于对儿子的表扬夸赞,更是少之又少。岁月不会让一个人永远强大,终于有一天,“我继续拿莲蓬头冲洗他身体的各个部位。几近全秃的顶门、多皱褶且布满寿斑的脖颈和脸颊、长了颗腺瘤的肩膀、松皮垂软的胸部和腹部、残留着枣红色神经性疱疹斑痕的背脊。”张大春写他为父亲洗澡,那一刻,他觉得父亲老了,也垮了。
作家阎连科写给父亲的书是那本《我与父辈》,他写道,每每想起父亲,都是从父亲对自己的痛打开始。七八岁的时候,阎连科偷偷拿了家里的钱,被父亲发现了,阎连科一开始不承认,被父亲打了无数耳光。“记得我的脸又热又痛,到了实在不能忍了我才说那钱确是我偷了,说我偷了全都买了烧饼吃掉了。然后父亲就不再说啥儿,把他的头扭到一边去。我不知道他扭到一边干啥儿,不看我,也不看我哥和姐姐们,可等他再扭头回来时,我们都看见他眼里含着的泪。”再想起这件事,阎连科显然已经明白了父亲的苦心和对孩子的不忍、自责与心疼。
在作品《我的父亲母亲》里,作家梁晓声也回忆了父亲的故事。他曾花50块钱给父亲买了一对玉石健身球,但父亲觉得材质宝贵,只是偶尔使用,之后立刻放回盒子中。有一天,这对健身球被家里的小孩子拿去玩,在水泥地上摔裂一条纹,父亲心疼得直跺脚。
这样的父亲形象,很多读者并不陌生。他们为家庭付出大半生,偶尔收到来自孩子的礼物,心里虽然高兴,嘴上却要埋怨孩子破费,把它们当作宝贝一样。在这些名人大家关于父亲的回忆里,或许我们也能找到自己父亲的影子。
(记者江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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