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里的那些事全是岁月里的芳华

青春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让每一个人在回忆时都有说不尽的故事。两个同样有部队经历的人——导演冯小刚和原著、编剧严歌苓在电影《芳华》中，展示了部队文工团的女兵们牵连着战争命运的青春。那是特殊的年代特殊的青春，可怕而可悲的过往，是一代人的芳华永逝，一群人的盛大告别。

昨天，冯小刚新片《芳华》济南看片会举行，影厅里座无虚席，灯光灭了，“芳华”登场。

最美好的年代遭遇最残酷的战争

《芳华》是一部关于青春、关于美好的电影，故事发生在上世纪70—80年代的部队文工团。女孩们的旋转、跳跃、透汗的服装，满到溢出的荷尔蒙从屏幕里散发出来，让人隔着屏幕就能闻到每个人物和场景的味道。对于共同拥有从军经历的导演冯小刚和编剧严歌苓来说，影片中这批上世纪70年代部队文工团的好男好女投射了自己的青春，《芳华》的表达克制又奔放，充满了“对那个时代的自责和反思”。电影不疾不徐地讲述着四十余年的巨变和符号化的时代缩影，从文工团女兵萧穗子的视角回忆、讲述一段历史、一个时代、一群人的如梦方醒，那些犯过的错和那些珍贵的美“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战争打碎了一群人水晶般美好的青春。他们的青春和别人的青春不太一样，因为有一场炼狱在等着他们。芦苇荡里的战争场景6分钟的长镜头让人印象深刻，不曾想到前半程似水般浅淡地轻撩你的文艺片，瞬间毫不留情地变成了残酷的战争片，笑得越开怀，鲜血越悲情，生命的无价和崇高值得被尊重和铭记。本来包裹在戏服和绸缎中的青春，被钢与火淬炼之后，绽放出来的人间百态，那么令人感慨——或许穿越了芳华的生活本来就没有那么美好。即便是历尽苦难辗转多年的男女主角最终走到一起，却也只是“相依为命”，也好，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至少还有依靠。韶华徐徐老，裹挟着时代大潮，这一代人的青春有着那个时代特有的沉重。

不过，影片虽然加入了战争和英雄的元素，但是《芳华》对于英雄内涵的探讨和对集体与边缘人群关系的描绘，终究还是有些浅尝辄止，不够深入。文工团外壳包装下的青春和成长始终是电影的主线。

跌宕的大时代和起伏的小人物

有人说，在每个人的青春里，总是会有一个任劳任怨的活雷锋似的人物，一个隐忍不发却敏感细腻的女孩，还有总是事不关己夸张放肆地笑着别人伤口的人。《芳华》的文工团里也是如此。

乐于助人、质朴善良、无私利他的“活雷锋”刘峰因为“英雄不应该存在俗世之情”的愚昧和人性扭曲导致命运发生了转折，在战争前线的牺牲和倒下中看透生死和凉薄，而渴望“因为牺牲，我的名字成为你唱的歌”。时代大潮滚滚前进，英雄刘峰变成了社会底层的弱势群体，似乎被时代抛弃的他却依然温和、正直、保持本性，绚烂之后归于平静，不刻意美化结局，也不强行制造悲剧，刘峰的结局真实得让人怅然若失。而出身不好、屡遭文工团女兵歧视与排斥的何小萍身上是人言可畏的“纯”，她默默经历着刻薄的言行，不甘心其他人对刘峰的落井下石，期待的美好的部队生活并不如此前所想，只能挣扎着生活。那个时代的人是那样真实，喜欢你就抱你；欺凌也真实，甚至穗子也毫不避讳地嘲笑，但幸亏，她知道这样是过分的。

《芳华》是一部青春片、战争片，或许还可以说是一部历史片。它记录了那个风云跌宕的时代的“天大的事”，比如曾经的英雄走下神坛，比如文工团退出历史舞台，比如一代人告别了青春。其实，在影片中，参与了这些大事件的未尝又不都是小人物、一个小战士、一个战地护士，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成了或是小商人、或是阔太、或是艰难的谋生者……说到底，终究是普通人的命运沉浮。

中国电影里的青春荷尔蒙

“芳华是一种美好的回忆”“有欢声笑语，有酸甜苦辣”“一群年轻貌美的女

孩，她们的故事”“我觉得就是青春吧”……在《芳华》特辑开篇，六位新冯

女郎一一亮相，述说自己眼中的“芳华”，新人们在镜头前虽然笑容青

涩却青春感十足。早先影片发布的“一池春水”海报中，黄轩、苗苗、

钟楚曦、杨采钰等八个年轻人在游泳池边或立或坐，每个人脸上

都是朝气明媚的笑容，一池碧水春光潋滟，全是崭新的面孔，充满着青春荷尔蒙。

其实，对比严歌苓的原著，电影里荷尔蒙的冲动气息还是淡了很多。小说以“触摸事件”为核心，来反思当时环境对人性的压抑，以及事件发生后刘峰和四个女兵不同的命运走

向。电影则更多表现出对集体主义生活中的女兵、男兵群体

的浪漫想象，对集体主义的怀恋情绪过于浓郁。小说重点在

反思集体主义生活对个体的伤害，对情感的压抑。电影中男兵、女兵生活化的场景表现，像一个两小无猜的大观园，其中隐含的人与人之间的紧张、对立减少了，尤其是小说营造的禁欲主义的气氛在电影中有所弱化。青春的荷尔蒙之间的碰撞在影片中显得犹疑而又微妙，越是如此，却越是让人觉得这段芳华美好得让人不忍再次触碰。

曾经当过兵的冯小刚说，每一个男兵心里都住了一个文工团女兵。年近六十

再来拍自己脑海中的华

彩青春，冯小刚自认

会“放大那时的

美”，而这部电

影，不仅为纪念

自己曾经的芳

华岁月，也是致敬每一个曾在部队生活的老兵，他们的荣光岁月不会被遗忘。

（记者徐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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