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个光光头上三根毛,圆圆鼻子往上翘的“三毛”吗?这个人生有点儿“衰”,但却永远正直善良、自强不息、聪明机智又富有童趣的小男孩儿形象曾伴随着一代又一代人成长。昨天,“三毛之父”张乐平最小的儿子张慰军来到济南,做客尼山书院,带来一场名为《“三毛之父”平民画家——父亲张乐平的创作经历》的讲座,为大家讲述张乐平众多不为人知的从艺往事以及三毛漫画的创作过程,他还通过大量珍贵照片,爆料了父亲的诸多趣事,比如与母亲吵架,与“编外儿女”台湾作家三毛的过往等。
“三毛”曾是个“小资”,里面有张乐平的影子
张慰军说父亲,是以时间顺序开始的,从他的出生一直到他的离去,再到人们对他的怀念。
他说父亲是位“平民画家”,一方面是因为父亲本身就出生在平民家庭,祖父是个秀才,但后来科举被取消了,只当了一名小学教师,祖母能写会画,还擅长刺绣、剪纸,她也是父亲张乐平最早的美术启蒙者。后来祖母去世,家中生活困难,父亲张乐平十三四岁便去木行当了学徒,还去印刷厂当过练习生,但他始终都在坚持画画。“我父亲说,‘三毛\’里有他的影子,其中之一便是三毛也曾在印刷厂里当过练习生。”在《三毛从军记》中还有一张三毛踩着高跷去从军的画,张慰军说,这画最能体现父亲的性格,“黄永玉老人曾逗笑我父亲说,他胆子很小,一听到警报都要躲起来,虽然有些夸张,但我父亲一直跟我说,‘画画,要胆子大一些,做人,要胆子小一些\’”。
讲座时,张慰军透露,“三毛”曾是有家庭、生活在弄堂里的“小资”孩子,直到1947年初,张乐平再创作《三毛流浪记》时,“他住在亲戚家一个阁楼上,晚上从外面回来,看到弄堂里有三个小孩围着一堆很小的火堆取暖,第二天一早发现三个小孩死了两个,尸体就放在弄堂口,再想到自己的三个孩子,他特别难受,所以‘三毛\’就变成一个流浪孩子。”张慰军说,为了了解流浪儿童的生活,父亲特意穿很破的衣服到当时上海最穷的地方和流浪儿童交朋友,同时他桌上还永远摆着一本《人体解剖学》,以让画中的人物更生动。
因为连环画《小孤女》,与夫人结缘
实际上,张乐平除了画“三毛”,他还是位多面手。
讲座当天,张慰军就展示了张乐平的多幅非漫画作品,比如线条流畅如行云流水的舞台速写《波洛乃兹舞》,栩栩如生的民间寓言插画《东郭先生》,白描带有一点素描关系的中国画《南京街头》等,“可能是受我祖母影响,父亲的剪纸也非常棒”。
张乐平还画过一本根据同名电影改编的连环画《小孤女》,而且还因这本书与太太冯雏音结缘。张慰军介绍,母亲冯雏音出身于书香门第,外祖父冯步青是当时上海有名的律师,还为鲁迅打过官司。当时,16岁的母亲参加了宣传抗日的浙江中心剧团,与当时任救亡漫画宣传队队长的父亲相识,“其实,我母亲的脑海里早有了父亲的影子,在她读初中时,就看过父亲的连环画《小孤女》”。随后,1941年3月18日,在巴黎公社纪念日,冯雏音与张乐平结为伉俪。“尽管当时条件艰苦,但父亲还是亲自为母亲做了一件婚纱。”张慰军说。
“来,为了我戒酒干杯”
漫画之外的张乐平,还有一些小固执。比如嗜酒,张慰军在讲父亲时,总是会提到他与哪位哪位好友喝酒。实际上,张乐平好酒在圈子里很出名,为此夫妻二人也没少吵架。讲座现场,张慰军还展示了一张张乐平与夫人金婚时的照片,上面有一副自己给他们写的对联“恩恩爱爱半世纪,吵吵闹闹五十年”,“他跟我母亲总是因为喝酒吵架,每次我母亲让他少喝,他就说好好,不喝不喝了。随后举起杯子道:来,为我的戒酒干杯。第二天照喝不误。”
“父亲为人是很好的,很为一些朋友称道。”张慰军说。不止如此,除了自己的7个子女,张乐平还有很多“编外儿女”,大多是他们抚养的朋友的遗孤,比如著名影星上官云珠的孩子等。此外,著名台湾女作家三毛也是张乐平的“编外儿女”之一。张慰军说,三毛曾写信给父亲张乐平,其中说,“在我三岁的时候,我看了今生第一本书,就是您的大作《三毛流浪记》。后来等到我长大了,也开始写书,就以‘三毛\’为笔名,作为您创造的那个三毛的纪念。”随后,三毛与张乐平一直有书信往来,她还两次到上海看望张乐平,现在二人的合影还挂在张乐平上海故居中。“1991年1月4日,我父亲听到三毛去世的噩耗,怎么也不相信,但怎么也联系不上她,顿时悲痛万分。”张慰军回忆。
在提到与济南的渊源,张慰军说,上世纪80年代父亲曾来济南参加过中国画协的一个会,“我父亲平时特别不爱讲话,但到了济南特别高兴,还参观了博物馆等地,并画了一幅千佛山的画,只是现在找不到了”。 (记者石晓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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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济南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