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强制体育”来得更猛烈一些

近日,有一则看似奇葩的新闻:不会游泳,即便考上了清华,也可能拿不到毕业证。从2017级本科新生开始,清华大学将游泳与毕业绑定。新生入学后将进行游泳测试,不会游泳的学生必修游泳课,通过者才能获得毕业证。这则消息在坊间引发热议。文化课学习可以强制,这是为了保证人才培养质量,强制体育锻炼还真让人不适应。

为“说服”大家,清华大学祭出老校规:早在九十年前,清华大学就提出不会游泳不能毕业、不能留洋。此后,由于学生规模扩大、场馆有限等因素而中止。其实,民国时期,有此类校规的大学不止清华大学一家。当时的南开大学规定,本校学生体育成绩必须达到一定标准,考试不及格者强迫运动,及格者也要选择一定的项目定时练习。学校每年都定期体检,对于身体某部分特别弱的学生,要求其加强锻炼弥补不足。否则,不能毕业。这就是张伯苓在南开推行的“强迫体育”。

台湾大学教授齐邦媛在《巨流河》中这样描述在重庆南开中学的生活:“每天下午三点半,教室全部锁上,每个人必须到操场参加一种球队,除了下大雨,天天练球、比赛,无处逃避。”南开的“强迫体育”包括三个方面:一是体育训练。二是卫生习惯,要求学生注意饮食和个人卫生,直到现在,南开大学教学楼内都立有穿衣镜,旁边镌有箴言:“面必净,发必理,衣必整,纽必结；头容正,肩容平,胸容宽,背容直；气象:勿傲,勿暴,勿怠；颜色:宜和,宜静,宜庄。”三是严禁饮酒、赌博、吸烟等陋习。

八九十年后,强制学生运动的好传统丧失殆尽。学生和家长普遍有个印象:文化课学业不能马虎,布置的作业是必须要完成的,体育课可以应付,只要不生病就好,运动兴趣可以考上大学再培养。

好在,有远见的学校重拾这一传统。在刚刚过去的寒假中,济南市官扎营小学一年级学生没有书面作业,唯一的“硬”作业是体育锻炼,包括横叉、竖叉等练习身体柔韧性的锻炼,也包括跳绳、啦啦操等体能作业,还有篮球运球等锻炼身体协调能力的作业,学校还专门设计了监督表,注明每天每项运动的强度,如跳绳80-150个,让家长在监督表上填上完成情况。济南市胜利大街小学则把跑步、仰卧起坐或曲臂悬垂纳入家庭作业,让孩子像完成语文、数学作业一样,完成后由家长签字说明完成情况,没想到,大部分家长们非但没有当成负担,他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也与孩子一起运动了起来。

人人都有惰性,以强制对抗惰性未尝不可。若干年后,官扎营和胜利大街的孩子回忆起小学生活,必会感恩“强制体育”带给他们的美好体验,或许也会骄傲地说,自己曾在一个怎样优秀的学校学习过。但愿推行“强制体育”的学校越来越多,蔚然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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