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报记者 蒋之光夜已深,朝南大酒店依然人头攒动。女报专稿
编者按:
只有走到城市最深处,才能领略最匪夷所思的口味,尤其在深夜。
华灯初上,蛰伏于白天的特殊活力逐渐释放。此时的都市人,卸去一天的疲惫和伪装,他们的夜食生活要开始了。吃,无疑是释放压力的高效方法,随着一口口饭菜下肚,忧愁隐遁或渐远,快乐和轻松显现出含情脉脉的温度。
很多读者拨打女报热线,提议女报记者挖掘活跃在济南的夜食店,展现属于夜济南的独有味道。应读者要求,即日起《都市女报》推出“找寻济南版‘深夜食堂\’”系列报道,敬请关注。
济南的火热不只存在于天气预报里的高温预警。
在夜晚,深灶铁锅上滚油旺火,同样跃动着一座城市的温度。大排档,毫无疑问,这已是如今最具人间烟火的街边食肆,却在城市进程中潮起潮落。
也许,大排档是一座城市中“阶级感”最无力的地方,你可以开法拉利,也可以口袋里只剩一杯扎啤钱。无论身份几何,当一口踏实的饭菜压过一杯酒的苦涩,隐藏于内心的市井感也在悄然而生,那个最真实的自己又回来了……
付出就有回报
朝山街南口,110张桌子排列得错落有致,朝南大酒店就在这里。对济南人来说,这里是济南大排档“地标性的建筑”。尽管没有一
砖一瓦,更谈不上富丽堂皇的装饰,却被食客们冠以“大酒店”的名号。
老板阿滨每天晚上8点出摊,工作至凌晨4点收工。在这8个小时里,他和另外7名厨师要做至少1200道菜。
晚上10点左右,用餐的客人达到高峰。在美食传送的另一端,庆庆(化名)与14名服务员始终忙碌着。夜晚的工作结束后,在微信计步的排行榜的头3名上可以找到他们的身影。
每隔十几分钟,阿滨的手机会有铃声响起,这是顾客在线转账的消息提醒,每天晚上,他大约要接受一百几十条这样的信息。除此之外,阿滨还要二百多次的接收现金,小至十几元,多至数百元。机械枯燥的收钱、找钱,在阿滨熟练的动作中变得富有律动。
周末的夜晚是朝南大酒店最忙碌的时候,比如说在周围停放的车辆首尾相连可以超过255米,其中不乏豪车的身影。
营业结束后,阿滨细数一天的收入,数额让他眉开眼笑。他相信付出就有回报,这种被中国人世代奉为信条的简单道理,在他身上更能体现出质朴的细节。
曾经的年代
朝凉暮寒,这个独属于济南的夏天终究是过去了。四点零八分,最后一桌客人结账离去,庆庆收起马扎,为一天的繁华画上句
号。阿滨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肩
膀,点了支烟,开始历数往事。
1998年,阿滨在家门口支了1张炉子和五六张桌,开始卖羊肉串。而那时的处境是,他在炉边抽一晚上
烟,也不会张罗出一桌生
意。在第一个冬天来到
时,阿滨感到从未有过
的寒冷。“我记着那年下
着雪,晚上一个来吃饭
的也没有。”
熬是第一项,就像制糖。眼看着羊肉串卖不出去,阿滨就在炉火旁放了个煤气炉,增添小炒,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一“额外服务”成了主营。
生意出现好转是2001年的事,“朝南大酒店”这个名字也是在那年叫火的。事实上,这个名字并不是老板有意而为,而是通过食客们心口相传而出。“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很多来吃饭的顾客告诉我,‘你这是朝南大酒店了\’,我才知道。”
尽管现在生意火了,可顾客也由80后变成90后,曾经经常光顾的老主顾,阿滨很难再见到他们。“都有家了,有孩子,晚上哪还有时间出来。”
昏黄的街灯影影绰绰,说到这里,阿滨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也许,他有些想念过去的朋友了。
放不下的味道
味觉就像一个精准的定位系统,一头牵动着味蕾,一头牢牢锁定牵挂的故乡。很久没回济南,她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约了发小聚会,地点就定在朝南大酒店。一盘香炸鸡骨和一箱啤酒是标配,其他菜任由朋友选择,远在千里之外的成都,她就想念手撕鸡肉的感觉。
王昊出差到济南,他对于这座城市并不陌生,大学四年、工作一年,如果不是与前女友分手,也许他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济南。过去的女友已嫁做人妻,而朝南还在这里,寒来暑往不曾离开。“那时在山大上学,从后门出来就是朝南,所以有很多回忆在这里安放。”
命运批量生产忧伤,但也有与之抗衡的快乐与幸福。昨天是依依(化名)与男友相识一周年,而朝南大酒店就是两人初识的地方。“那天看到觉得很帅,加上喝了点酒,就主动要了他的手机号,没想到竟然在一起了。”
搭讪成功的故事每天都在朝南大酒店上演,从傍晚到深夜,城市从繁华归于落寞,属于济南的城市味道,在树影斑驳处,愈显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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