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州牡丹：历史与传奇交织的文化名片

□牡丹晚报全媒体记者 胡云华

“牡丹在菏泽有着悠久的栽培历史，并在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丰富多彩的牡丹文化。改革开放以来，菏泽市不断扩大牡丹种植面积，培育新品种，改进栽培技术，增加科技含量，建设园区，强化生产、加工、销售一体化经营，不断提高牡丹的观赏价值、药用价值和社会价值。同时创办国际牡丹节，连续30余年举办国际牡丹花会、招商引资，菏泽市连年派员参加世界园艺博览会、全国历届花博会，主动参与组织品种选育、大田催花、病虫害防治及切花等专项技术经验交流、评比，蝉联夺冠，屡获大奖，真正使牡丹成为了菏泽市的支柱产业。”近日，东明县关工委讲师团团长李福禄在市图书馆举办《曹州牡丹文化漫谈》讲座，助力中共菏泽市委宣传部主办的“弘扬‘一都四乡’文化，共建文明牡丹城”系列公开课活动。

富有传奇色彩的牡丹起源

牡丹为毛茛科芍药属多年生落叶灌木，据了解，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郑风》中附有芍药的记载，原诗题为《溱洧》，郑国溱、洧两条河的交汇处，春水涣涣，青年男女在岸上欢乐聚会，大家手中拿着兰草相互戏谑，并摘取芍药花相赠。

李福禄介绍说：“郑风是春秋战国时期在郑国流传的民歌，现在河南省的郑州市与新郑县都是袭承郑国之名，那时，郑国有户牖邑，即古东明县地，战国时期郑国才将户牖割让给魏国，所以说东明在春秋时期即是芍药产地。”

那么，“牡丹”是如何从芍药科“独立”出来自成一派的？李福禄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汉代时，刘秀之父为济阳令，济阳遗址在今东明，公元6年刘秀出生于济阳，这在正史《东观汉记》中有记载，《东明县志》的记载更明确。公元22年，刘秀起兵讨伐王莽。一次，他遭到王莽追杀，藏身于大红芍药之下才得以保全性命。为此，刘秀便赐名该芍药为牡丹，后来刘秀写诗为赞：小王避乱过荒庄，井庙俱无甚凄凉，唯有牡丹花数株，忠心不改向君王。”

自此，牡丹成为富贵花，被植入园圃，供人观赏，丹皮也进入了药物典籍。南北朝时期，北齐画家杨子华画了牡丹，使牡丹开始进入绘画领域。后来，隋炀帝在洛阳建立西苑，将牡丹植入园中。唐传奇中，曾记载武则天冬天时命令百花迎春开放，独有牡丹违令遭其贬斥。

“明代冯梦龙在《警世恒言》中详细写下了这件事，说武则天宠幸张易之、张昌宗，于冬月时节游长安皇家后苑，她写了四句诏书：‘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百花不敢违抗，一夜发蕊开花，唯有牡丹不肯奉承，一片叶都没有生长。武则天大怒，遂将其贬入洛阳。”李福禄说。

此后，牡丹由宫廷花苑进入官民园田，曹州也因官员富户在田中广为种植、营园栽培而成为牡丹名乡。

曹州牡丹的传说

“曹州牡丹的传说很多。1999年菏泽地区政协工委主任黄爱菊同志编辑出版了一本《曹州民间故事》，搜集编入该书的有魏紫的传说、舍命保赵紫、黑牡丹的传说、牡丹园的传说等。”随后，李福禄讲述了一系列传奇故事。

郜效珠所作《魏紫的传说》，是说明洪武年间，曹州一个名为赵义的年轻人，虽生活贫苦但生性善良，一次，他将自己的饭让给了一位老妇，老人回赠其牡丹。后赵义用卖花的钱买米分给穷人，又将余钱交还给老妇。老妇见赵义品行端正，就刨了一棵牡丹让他带回家栽种。此牡丹化为美人与赵义成亲，一起辛勤栽培出多种牡丹，时人称之为“百花园”。

蔡中方的《黑牡丹的传说》中介绍说，曾经曹州城东有一孤儿叫曹黑丹，三十岁才娶妻，俩人以栽培各色牡丹为生，却唯独没有黑牡丹。一白须老翁在梦中指点他，到火焰山取黑丸可用以培养黑牡丹。曹黑丹经历奇遇取得丹丸，回到家却发现妻子已死，一园子牡丹也都枯死了，只有妻子坟上一株白牡丹还活着。曹黑丹的眼泪化开了丹丸，落在白牡丹根上，白牡丹开出了黑花，成了黑牡丹。曹黑丹死后与妻子合葬，墓前又生出一株黑牡丹，两株牡丹紧紧偎依着，如同并蒂莲，这两株黑牡丹成双成对地繁衍，成为曹州牡丹园里一个独特的品种。

李福禄说：“从 《聊斋志异》里《葛巾》的故事可知，民间牡丹早于京师，洛阳牡丹源于曹州，故至今曹州牡丹种植面积之大、品种之多、开发用途之广，仍属世间无二。”

与诗词相伴的牡丹庭园

据李福禄考证，李白、杜甫等大家虽在曹州留下过诗篇，但因其在此地时已是夏季，牡丹早已凋谢，无花可赏，故少有诗咏颂曹州牡丹。唐代文学家舒元與的《牡丹赋》赋前有序，道出了牡丹种植繁衍的脉络。

“宋代曹州出了许多文学大家，如巨野人王禹偁是开一代风气的文学大家，他曾写有《芍药》诗一首，其中把自己比作芍药、牡丹。宋代的巨野人士晁补之才思飘逸，文章温润典雅、富有文采，与黄庭坚、张耒、秦观并称‘苏门四学士’，其诗作中的牡丹诗也很有特色。”李福禄说。

“明代万历十七年，菏泽城区人何尔健考中进士，查处贪官，很有政声，人称铁面丹心。其子何应瑞，万历三十八年考中进士、名列甲科。二人皆善诗文，有牡丹诗作流传，他们在城东建有花园，世称‘何家花园’，又称‘凝香园’，以牡丹、芍药为主，牡丹品种多达40余种，其中何园白、何园红为本园特品，是菏泽牡丹名园之一。清朝时，何应瑞之子又考中进士，亦有咏牡丹诗传世。”随后，李福禄现场诵读了一系列与牡丹有关的诗歌。

此外，明代建起的牡丹园，著名的有赵氏园及毛氏园，分别位于今牡丹区牡丹办事处赵楼村与毛胡同村南，清代诗人赵新、黄子元、成德乾游园后，均留有佳作。

“毛家的这座花园仅有五亩，到了民国，毛家花园主人毛景瑞是祖传名医，他又培养出了黑花魁、种生黑等稀少珍贵的品种，延续了毛氏园的芳名。明代的牡丹园，还有明万历年间户部尚书郭允厚的花园，位于菏泽城东郭楼村，名‘巢云园’，园中牡丹品种繁多。他的次子郭如仪，晚年隐居于此，著有《牡丹种植谱》二卷，可惜已经失传。”李福禄说道。

据悉，清代还有张筱珊的牡丹园，名为“张花园”，位于菏泽城东15里的岳程庄，面积10亩；菏泽城南在清代时建有“绮园”，主人晁国干著有《绮园牡丹谱》；赵楼村北建有“桑篱园”，主人赵孟俭著有《桑园牡丹谱》。随着《牡丹谱》的问世，牡丹品咏也开始兴起。

“明清以来，官民营造牡丹园在菏泽已成风气，大的几十亩，小的几亩。到民国时，牡丹作为商品已销售广州，年逾三万株。菏泽现有曹州牡丹园、古今园、曹州百花园，在牡丹培育中加入了许多新的科技成分，实现了太空育种、大棚种植、温室催花；对牡丹的根、皮、叶、花、果进行深加工，药用、食用、健身、美容多种用途广泛发掘利用，已成为菏泽市的支柱产业。”李福禄表示，随着科技的发展，牡丹必将成为菏泽市一张光芒四射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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