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风手记 在茫茫戈壁滩继续西行

沙漠戈壁风光

记者 尚洪涛 摄

采风进入第六天，从嘉峪关赶往敦煌，仿若江南的景色难以寻觅了，满眼都是戈壁滩，绿色变得如此奢侈。一眼望去，尽是沙砾，偶然看到一处绿色，仿佛看到了希望。随着西行，也没了前两天的凉爽，气温越来越高，听说西安在下雨，温度也低了不少，感慨这几天刚好和家乡的温度打了个颠倒。

一路走来，感慨良多，有生以来，我第一次见到这浩瀚无垠的戈壁滩，那粗犷豪迈、雄浑壮阔的神韵给我的感受远比高山大海要深刻得多。戈壁滩，《辞海》解释为蒙古语，即“难生草木的土地”，为一种粗砂、砾石覆盖在硬土层上的荒漠地形。这回一路西行，才真正眼见了这一解释的准确。在内地，我们坐在火车或汽车上，车窗外往后倒退的是一排排树木、一畦畦农田或一汪汪水面，而在这里，车窗外纷纷闯进和匆匆退出眼帘的是真正的“清一色”，清一色的戈壁滩：清一色的粗砂、清一色的碎石、清一色的丘陵、清一色像被水泥浇注过的荒漠，真是满目荒凉。在这里，没有绿的气息，没有绿的象征，更没有绿的意思！大自然太残酷了，也太不公平了，给了地球另一些地方那么多的水，那么多的绿，那么多的生物，为什么就不给这些地方，这广袤的天山南北的戈壁滩，哪怕是一点绿呢？当然，偶然也可以看到生命和希望，就是戈壁滩上那难忘的植物骆驼蓬，虽然没有江南的绿色依依，却顽强地生活在戈壁滩上，静静地生长，不悲不喜。

站在嘉峪关的城楼下，导游告诉我们，古人走丝绸之路，从长安出发，到达新疆的乌市需要一年零两个月。我一直在想，这么久的时间，路上不只有强盗，还有难以预料的天灾。他们或从西向东，或从东向西，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熬过这漫长的岁月和苦难。

采风团一路西行，茫茫的戈壁滩上大巴车一路疾行，紧张的行程让我感到疲惫不堪。幸好还有采风团的成员们欢歌笑语，相声表演艺术家周春晓分享他的师傅姜昆的故事；诗人商子秦在黄河岸边听了花儿的演唱后，文思泉涌，朗诵了一首他自己创作的诗歌；还有青年散文家演唱了一段秦腔，分享自己的生活故事，在这欢声笑语中，漫漫旅途似乎也显得不再漫长。晚上九点多，敦煌才慢慢天黑，不知道夜里会不会梦到飞天？记者张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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