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在家整理所收藏的报刊资料,翻出了两张旧报纸:一张2007年10月29日《黄山晨刊》第三版登载的一则短新闻《史承武先生画展举行》;另一张2007年10月29日《黄山日报》第三版登载我的邮友余承平所写的追忆史承武先生文章《于无声处听惊雷》,又细读一遍,心潮难平。我不会忘记,我曾于2007年10月31日下午史先生画展临闭幕前忙里抽空,赶到位于屯溪老街西头的“黄山书画院”。展厅内,就我一个人默默地、细细地逐一观赏那浸透着史承武老师毕生心血、显示出他扎实功底的一幅幅精美遗作,十分敬佩,也衷心感谢黄山市美术协会等部门专门举办这一画展来纪念他。当天夜不能寐,56年前的往事一幕幕地闪现在我的眼前。难忘史承武老师,谨以此文,表达怀念之情。
史承武先生是一名画家,也曾是一位教师。他是我进入中学读书的第一位美术教师和语文教师。他于1941年出生在浙江鄞县,1960年毕业于安徽艺术学校美术专业,作为高材生的他曾留校任教,后调到安徽省重点中学——屯溪高中(今黄山市屯溪一中)任教。1962年9月,我从屯溪一小考入屯溪高中初中部,编入初一(2)班学习,班主任是教地理的程世繁老师,而史承武老师就教我班的语文和美术课。记得他到我们班上第一堂语文课时,首先就作自我介绍,并在黑板上写了“史承武”三个字,还说由于语文老师还没到校,就由他先来代一下课,上得不好,请同学们原谅,十分谦逊、坦诚。
他个子不高,衣着朴素,说话带有江浙口音,嗓子不大,一点都不凶,因此班上同学都不怕他。开始他上课纪律还好,后来就有些乱了。一些调皮同学讲话或做其它事,不听课,他也有些着急,批评那些同学,但从来不大声发火。班主任程世繁老师得知就严肃教育了我们,并暗地吩咐我这个“班长”在课堂上随时记下表现不好的同学名字,下课就马上交上去,这样,班主任及时掌握情况,对症下药,渐渐地,史老师上的课又稳定了。我印象特别深的是他教《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这篇课文,给我们讲鲁迅先生的生平,讲了鲁迅早年读私塾在自己课桌上刻下“早”字,作为座右铭的故事。并带我们认真朗读课文中“不必说那碧绿的菜畦,……”一段句子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虽然史老师只教了我们一个月的语文课,国庆节以后,新来的语文教师张逢春老师就正式给我们上语文课了,但史老师仍上我们美术课。他教老本行就得心应手了,讲起课来头头是道,美术基本原理、优秀作品欣赏等等,使我们大家都非常喜欢上美术课。他有时上美术课还带我们去校外田野上踏青写生,使我们陶醉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不亦乐乎。我从小就爱画画,这下就更有兴趣了,史老师布置的作业都认真及时完成。史老师住房就和我们初中部男生宿舍在一个大院子里(学校大操场东边靠率水路围墙内),我们那时年纪小,天真活泼,课外时间常去他的房间玩,他也毫无架子,与我们交谈。史老师非常敬业,十分用功,总见他在作画,房中悬挂、摆放着不少画框、雕像,觉得他特别喜欢画油画,画河边的风景和水果蔬菜等。不知怎的,过了一个暑假,到1963年9月我上初二时,就没有再见到史承武老师了,学校又来了一位新的美术教师——张国标老师,就住在原来史老师的房间里。后来听说,史承武老师调到黟县文化馆去工作了,从此二十年未曾见面。大概是上世纪80年代中期,我已从外地调回屯溪任教,有一天(具体时间记不清了),我在屯溪街上突遇史承武老师,他几乎没什么大变化,只是显老些,我很敬重地喊了他一声:“史老师,您好!”并简要地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问他是在黟县文化馆工作吗?他先一惊,后略思索,似乎有些想起来了,问了我的名字、情况等,他说他是来屯溪开会的,并热情地请我去黟县玩。我也高兴地随口答应了。由于我这个职业很少出差去外地,以后再也未见过史承武老师了,可是在一些画展上看到他的作品,从各个渠道获悉他的不俗艺术成就,由衷地感到高兴。虽然史承武老师已于2006年就离开了我们,但他永远是我的良师益友,他的为师、为艺、为人,都是很值得我学习的。他大半辈子深深扎根于徽州大地,勤奋耕耘,佳作传世,画坛留芳,如此人生,何憾之有?
同时,我也要在此向我的初中班主任兼教地理的程世繁老师;向教过我初中语文的张逢春老师、教过我数学的汪公健老师、教过我俄语的余梅芳老师、教过我政治的蒋根苗老师、教过我生物的沈明忠老师、教过我体育的吴新年老师等已经去世的师长们表示真诚的敬意和万分的感谢。难忘他们对我学习的教诲,对我成长的帮助。我永远都怀念他们——我尊敬的师长,愿他们在地下安息!我也任教38年,现已退休9年了。“夕阳无限好,人间重晚情。”我始终热爱教育事业,关心一切学生,对从事教师职业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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