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光潭影“鸳鸯谷”

□舒敬东

核心提示：单是这水就与众不同：清亮、纯净。赤脚走在水里，感受着鹅卵石的光滑和水的清柔，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我笑着、闹着，随手就扬起一个石片，击起一连串的“水漂”。

游罢西递，再去游其身后“鸳鸯谷”，就好像是猛地从闹市退隐到了山林，进入了一个隐秘的世界。“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唐代诗人常建的这两句诗就好像是为它而写。

我携妻女和汪老师一家去的那天，已是山花烂漫，溪水初涨。到达谷口，我们便把摩托车停放在谷口的农家小院里，说是小院，其实并无篱笆和围墙。望着恬静的农庄，我无端地忆起了陶渊明《桃花源记》中的文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我心想：这里不就是陶渊明的梦境吗？

沿着山谷，踩着斑驳的阳光，我们边看边说边往前行。孩子在前面奔跑，就像两只放飞的鸽子；一向严肃的汪老师，此时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随着孩子的脚印，我们终于走进了“鸳鸯谷”。

“鸳鸯谷”，乍看起来好像就是两山夹一水，兴许有人要问了：那有什么看头？其实，这“人”字不也就是一撇一捺吗？可谁能把“人”参透呢？这“鸳鸯谷”，远看简直就是一幅水墨山水画——恬静、深远、高洁。

单是这水就与众不同：清亮、纯净。赤脚走在水里，感受着鹅卵石的光滑和水的清柔，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我笑着、闹着，随手就扬起一个石片，击起一连串的“水漂”。孩子从没玩过如此的“游戏”，一时间纷纷效仿……

遗憾的是，我们在水边没有看到“鸳鸯”，就连“雎鸠”也没有见着；进入眼帘的只是一些野鸭和一群水鸟。不然的话，我们两家就可以在溪边、谷底一唱一和地念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美美地在做一回“鸳鸯”和“雎鸠”了。

在谷底，我们见到了三三两两的游客，可是，听到的均是我们当地的土音，却不见异地的游客。我就纳闷与不解了：游客能不远千里来游西递，可为什么不来欣赏一下近在咫尺的“鸳鸯谷”呢？看来，这鸳鸯谷还大有升值空间啊。

略为欣慰的是，我们终于在去“仙人桥”的崎岖山路上遇到了一位外地的游客，年轻的客人说：“我是做不了‘仙人\’了，你们去吧，我是爬不上了。”说罢，便顺着羊肠小道蜿蜒而下，一晃就不见了。“我们走，无限风光在险峰！”结伴同来的汪老师此时是异常的兴奋，半百的年纪，居然一直走在我们年轻人的前面，当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啊。

历经半个小时的艰苦跋涉，我们终于见到了“仙人桥”，原来它不是桥，而是一块巨石横卧在两峰之间，远看就恰似一座天桥。在这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仙人桥”是人造的景点，孰不料它却是自然的“奇观”！其鬼斧神工就神似黄山的“飞来峰”。

在溪水的另一边，我们还发现了一条古栈道，沿着河道或上或下或弯或曲地向远处延伸。听当地人说：古时，黟县人去外地经商走的就是这条石道。如此说来它还是古黟的“丝绸之路”呢。可如今却是杂草丛生，藤蔓缠绕；不过，若是来看山水，赏风景，它就成了绝妙的背景。这不，几家女人和孩子正嚷着在照相呢。

返回时，我们又路过了西递，回望西递和“鸳鸯谷”，我忽然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那就是：西递，倘若说是座大宅院的话；那么，其身后的“鸳鸯谷”就定是它后花园了——清幽、恬静、自然，独独地成为了一方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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