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奥地利因斯布鲁克市郊外的客寓。
客寓的主人是一对奥地利老夫妇,那女主人一头银发,满脸皱纹,但红润的脸色和炯炯有神的双眸,让人想到她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把房卡交给我们的领队后,老夫妻便静静地坐在那小小的柜台里,一脸笑容地望着我们这些嘈杂的远方来客。
客寓的房间不大,但功能俱全,最令人称心的是周围环境特别优美,推开窗户,满眼碧绿,连绵起伏的草地和那零星散落在绿色中白墙红瓦的民居,给人一种远离尘世的静谧。
月亮从阿尔卑斯山背后悄悄升起,我坐上窗台,静静地凝视着这异国他乡的月亮,窗台下是主人的马场,月色中,一深一浅两匹马在闲情踱步,“滴答、滴答”的马蹄声,让这夜色显得格外静寂。
踏上奥地利的土地,不知为什么总感到特别安静。特别是进入因斯布鲁克市,这个曾经成功举办两届冬奥会,今年还举办了一次青年冬奥会的城市,竟是那样整洁、安静,宽阔的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偶尔有几辆自行车从我们身边轻轻滑过,几个迎面走来的居民,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街巷尽头,让我联想到中国非典时期的情景。感到这城市静得有点瘆人。
只是到了黄昏时分,街道两边的咖啡店前摆开了一长溜小方桌,教堂前的广场上也支起了一圈一圈的咖啡桌,街上的人才逐渐多了些,也许奥地利人不太喜欢在家里用晚餐,也许在这室外靠在椅子里喝饮料,吃三明治,让他们感到其乐融融,他们一边吃喝一边静静地交谈。我之所以要用静静交谈来形容他们的交流情景,是因为欧洲人在公众场合交谈从不大声,让邻桌的客人能清晰地听到你们在谈什么,仿佛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
于是我突然想到,这次来欧洲感悟到与中国习俗最大的异常之处便是这静与噪。比如,在中国,汽车鸣笛似乎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在我的家乡黟县,许多骑摩托的青年,常常把喇叭揿着不放,呼啸着从行人身边飚过,让过往行人胆战心惊,可在欧洲你几乎听不到一声汽车、摩托车喇叭,连自行车的铃声也听不到。
还有公共场所,你也听不到欧洲人大声说话,领队告诉我们,不管到什么地方,你注意看,只要听到有人大声喧哗,不用问,准是中国人,我也亲历几次,看到一些中国团队在景点里,因为旁若无人地大声喧闹,惹得外国人惊讶地侧目。
我知道,中国人喜欢热闹,大声说话是我们的习惯,可在人家的国度,我们是否也应该入乡随俗,有所节制,何况,中国古人就非常推崇这个“静”字,静以修身,静若处子,宁静致远,“静”应该是一种成熟的表现,一个人,一个民族恐怕都不能无休止地“躁动”。而“静”将为他们赢来更大的生存空间。不过我也不欣赏欧洲人的静,那“静”里带着一种傲慢的冷漠;当然,也不赞同中国人那种热情过度的躁动,那种毫无顾忌的释放,会让外人感到我们的浅薄与无知,而实际上我们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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