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纯
很久以前就知道,叶芝的那首《当你老了》,当年读到的时候,还是不知愁滋味的少年人,颠来倒去地背诵这首忧伤的诗歌。
夕阳西下,红颜白发,爱情已经是明日黄花。
谁人能抚慰诗人心头的哀伤,玫瑰花与百合年年香气袭人,只不过年年绽放的都不是从前的那一朵。
遥远的温暖从记忆深处丝丝沁出,如梦如幻的往昔,朦胧氤氲如同诗意,爱如光焰,“光焰叠光焰,直到时间不再存在”,情人的双眸仿佛依旧柔波深深,一个恍惚,却已是许多年过。
仰头望着广袤的天空,望着云端之上,时光匆匆流逝,心头的凄凉却是挥之不去,爱湮灭在时光里,谁人知我,而我又知谁?
不过是沧海一粟,蜉蝣一生,所有的悲欢离合,在别人看来只是故事。
当叶芝在写下那些忧伤的爱情诗的时候,是否会记起年轻时代的爱情,记起风华绝代的女子,记得彼此相互缠绕的岁月?记起了之后,又是否会长久地抑郁、感伤:佳人迟暮,而自己也是鬓染白霜。
一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们每一个人在被人渐渐地遗忘,就像秋天的木叶,纵使散发着清香,却也要年年落下,零落成泥碾作尘。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木叶,每一片木叶下隐匿着悲哀或者喜悦的故事,然而这些故事都随着木叶的飘零而永远的消失在萧瑟的寒风里,微不足道,尽管那木叶也曾萋萋凝碧,在日光下,光彩灼灼。
时过境迁,来年,又有谁会记得去年的木叶呢?
夜晚十一点半的时候,走过清寂的路,踩着满地黄色的梧桐落叶,是嚓嚓地响,每一脚下去,就有一片木叶粉身碎骨,就像伟大时代的车轮碾过渺小得不值得一提的个人。
在无数个无常的刹那,春日或者秋天,木叶生生灭灭。
木叶,如春花,也曾绚烂,到最后却也是繁华如流云散,曾几何,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到头来,却也是空梁燕泥梦一场,甚荒唐!
原来,所有的人的存在,对于历史来说,连个插曲都算不上,不过是秋夜的木叶,悄无声息地下落,悄无声息地消失,就如同它悄无声息地来到这个世上一样。
春秋代序,草木摇落,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人生短暂,爱意易消,多少年后,有谁会记得一片微不足道的木叶呢?
等闲消尽少年情,木叶上秋声阵阵,欲哭不成,窗外寒风,细冷如箭,怅忆往事枉断肠。而这怅然的往事却也如木叶,被人遗忘。
(作者单位:歙县人民检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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