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环抱、绿水萦绕的苗家山寨,古朴别致、翠竹掩映的吊脚木屋,目光流盼、浪漫多情的苗家姑娘,老旧的磨坊,光滑的石板路,嘎吱转动的水车,是作家沈从文先生给我们的最初停留在文字上的湘西印象。
及至真正走进湘西,真正用心去感受那种安静与妖娆、平和与喧嚣、朴素与妩媚、纯朴与恬淡,让人仿佛置身仙境,亦真亦幻,亦有亦无。
沱江的水
住的地方临河而建,河水从遥远的群山中迤逦而下,看不出湍急的奔流直下,听不到水流的咆哮轰鸣,水下青石清晰可见,水底绿藻顺势摇曳,水不是在流动而是整体在移动。当地人告诉我,这不是河而是沱江。
早晨起来,我沿沱江而下,水依城墙流淌,湿滑的空气迎面而来,一切是那样地安静祥和,河岸两边,早起洗衣女的捣衣声随空气飘散,更显得清晨小城的寂静与空旷;几个弯腰站立水中捞虾米的女人,手里拿着虾漏,慢慢探寻下去左右划开,不一会,水藻和一堆受了惊吓的河虾一同被捞上河岸。
沱江的水很清透,清而靓丽,清而通畅,透而幽深,透而俊秀,浅滩处,鱼虾可辨,石草相肌,碧波荡漾;突兀处,水石激越,珠玉散落,浪悬似雪。
沱江的水很温顺,顺而有曲,曲而有韵,韵而有致,致而有静,像天真纯洁的苗家少女,多看一眼,便会生出几许的柔情、几许的柔美,再看一眼,就会迈不动脚步,与山水间清凉的空气一起融化。
沱江的水很多情,深而不藏,藏而不现,现而不观,观而不腻,像寨门外青石台阶上,袅娜而立的苗家女孩,不经意间的回眸一瞥,或撩拨长发时的转身离去,都会让人浮想联翩,心动不已。
德夯的山
出长沙一路向西,仿佛是在散点透视结构的水墨山水画里畅游,映入眼帘的全是蓬蓬勃勃、密密匝匝的山,三五成群,连绵不绝。绿色的植被浓密葱茏,像一片片大毡子覆盖其上,绿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见过巍峨高大的泰山,见过奇峰耸立的华山,初以为湘西的山亦不过如此,除了多还是多,除了连绵还是连绵,倒不觉得有什么看相。到了德夯苗族古寨,才真正领略了湘西山脉的真内涵。
德夯苗族古寨是由群山托起的一块平地,四周悬崖峭壁、危石耸立,奇峰峻美、气宇萧森,放眼望去,山体瘦削,且很执著,各自似乎在孤独地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在固执地坚守着什么。一阵山风吹过,云霭雾岚,一座座山瞬间又成了夸张的盆景、立体的国画,既具盘拙大朴之气势,又含古涧塞藤之儒雅。
沿峡谷而上,穿行在峰峦幽谷之中,汪汪碧波与涓涓细流相通,溪依山流,山依溪转,地形各异,水势不同,如瑶琴低诉,似鼓瑟齐鸣,若玉带飘荡。“山得水而活,水因山更幽”,多姿的水流给德夯的山以生命与活力。漫步其中,有“无山不绿,有水皆清,四时喷香,万壑鸟鸣”的美妙意境。
凤凰的城
山西平遥古城带有过多的战争痕迹,云南丽江四方城似乎缺少某些厚重的内涵,安徽歙县古城作为徽商的发源地,沾染了很多商业的味道,缺少灵性。而湘西凤凰古城,是我看到的最完美的形态与丰富的文化内质兼备的小城。
四面是山,沱江穿城而过,江上月牙船一字排开,原木色的小船,没雕龙亦没画凤,蓝色的顶棚,打着油纸伞、唱着山歌的苗姑,浮在青绿的水面上,清雅而富野趣,古朴与浪漫兼容。
临江而居的吊脚楼,鳞次栉比,十分别致。吊脚楼分上下两层,上层制作工艺精巧考究,屋顶歇山起翘,有雕花栏杆;下层几根站立水中的木柱,经历着风雨的侵袭依然不朽,我真怀疑它是否可以承受经年的悲凉。
古城的虹桥飞跨南北,气度不凡且带着水乡古韵,虽历经沧桑仍然坚守着古城的宁静与安详,狭窄小巷中的红石板路,已没有了当年的棱角,被岁月打磨的光滑透亮,依稀诉说着一个久远的故事。
一道虹桥、一弯碧水、一叶轻舟、一抹夕阳余晖,透出的是文化气息,彰显的是文化内涵,引来的是对湘西无限的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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