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斯特文图月日跟随市作协和歙县作协采风的队伍前往歙

□  格斯特 文/图

4月17日，跟随市作协和歙县作协采风的队伍，前往歙县溪头大谷运。车过溪头，行至鲫鱼背处，一行人下了车。阳光正好，一改早晨的大雾，将远山刷上了一层金丝，绿色环抱中，只感觉空气中散发着清香，愈发感觉神清气爽。

曾在大谷运工作过的歙县作协主席汪乐丰是此次采风的组织者，所以他笑称自己是“始作俑者”之一，颇有些自豪，于是特别要在此重要申明一下，“岭两边的茶叶品质就是不一样。大谷运的茶叶就是比外面的茶叶要好。”或许，是因为独特的环境。常年的云雾笼罩，日照时间相对较少，让这里的茶叶氤氲其中，饱含天地之精华。有佐证，这里也被誉为徽州四大茶坦之一。

一路前行，说要寻找到那布射河的源头。然道路实在说不上通畅，虽经过村村通工程的修饰，尽可想见当年的艰辛。颠簸中，海拔在不断升高，我似乎感觉前往荒无人烟的地方，倘若不是路旁的电线杆提示前方或者有人家，真有些质疑自己是否还要继续。

4月的天，空气中弥漫着山花的香气，和着经历一个冬天腐烂植物散发的味道。汪乐丰说，今天天气好，味道散了许多；若是雾天，味道很重。

缘山逆溪上行，约莫离开大谷运村十余华里，一个转弯处突然感觉有些开朗。迎面高山虽然杜绝了道路，让人有一种堵塞的感觉；但山上错落有致的房屋却给人一种温馨，似乎走出无人烟的丛林终于找到了现实的存在。

一片开阔处，四周青山环绕，溪水激荡出泛白的水花。绿油油的茶树上嫩绿嫩绿的鲜叶显得饱满而有质感，茁壮而有生机。然而最耀眼的却是半山腰几株鲜艳的映山红，似若要在这绿色的世界里特别地恣肆一把，故意张扬一次。犹若少女于情人面前的发嗲，又似娇子于父母面前的撒娇。惹人怜爱。

汪乐丰说，这里就是岱岭。

岱岭？好霸气的名字。岱，《现代汉语词典》只有两个解释，一是泰山的别称，一为姓氏。而泰山是古代皇帝封禅的地方，位居五岳之首，有着别样的含义。此地人以柯姓为主，何以在此一“路的尽头”称为岱岭？

抬眼望去，一土楼首先映入眼帘，虽然身处一群砖瓦楼房之中，却似乎“鹤立鸡群”，丝毫不减当年气派，虽有老旧之容，却不见猥琐之态。楼房缘山而建，层层攀登，村人把仅有的土地利用到边际，既是一种环境的倒逼，也是对土地的敬畏，不敢荒废，也不能荒废。

厨房的门上颇具特色的每边两批的对联组合成“门”字。同行有人说，或者这既可以是春联，也是“门神”？堂前的茶叶鲜叶散发清香，而从烘烤机中飘散出的也是茶叶的香味和笋干的味道，在整个村庄弥漫。

村庄不大，同行的歙县溪头徽谷茶厂老板柯德平说，现在村里也就一二百人。家家户户门前都有盆栽，在房前屋后点缀生活。虽然地处深山，却似乎透出一股儒雅。让人心生感佩，或者徽文化的精神正是有这样的土壤？又或者，这里的人们血液中浸润有那份因子？

蜿蜒来到那幢土楼前，那几株映山红正开在门前。虽然不是村庄的最高处，但此处视野极好，村子尽收眼底，抬眼远望，似乎真有点“一览群山小”的味道。

柯德平说，村子里主要以茶叶为生产资料。还在集体的时候，外面的村子10分工只有几毛钱的时候，这里依靠茶叶可以达到10分工一二块钱。那时的日子让外人羡慕。虽然如今风光不再，但是因为这里的茶叶依旧品质好，仍是村民的主要经济来源。柯德平说，他每天晚上都要到村里来收茶叶鲜叶。当下，鲜叶依旧能达到20元左右一斤。而此时，我知道在屯溪附近，鲜叶只有五六元一斤。

下山途中，见一小女孩正在堂前做作业，茶叶鲜叶铺满地。

汪乐丰说，大谷运的教学真的不错，去年有10多个人考取歙县中学。或者，来年我们也可以看见这位在茶香中认真复习备考名叫柯彩的女孩，我还想强调一句，女孩相貌的确出彩。

回首，那岱岭似乎很高。

回屯溪，查资料，溪头的文化人柯灵权说，柯姓，也来自李唐王朝的李姓，和西递的胡姓一般，流淌着名门望族的血液。

或者，这可以解释何以称为“岱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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