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文嚼字】趣说谐音

□ 歙县  姚安全

歌手“旭日阳刚”在成名之前，有一次在街头卖艺，一个壮汉摇摇晃晃地走来，对着他俩趾高气扬地说道：“给我来一首你俩最拿手的歌！”远远地闻到了一股酒气，刘刚还是忍耐地说道：“那我就唱首《恰似你的温柔》吧！”没想到，那个醉汉一听，立即把刘刚推搡到墙角：“什么，你要掐死什么，我现在就让你尝尝苦头！”此情景里是汉语中谐音惹的祸。歌名中“恰似”与“掐死”同音，而醉汉误听，似乎受到羞辱，恼羞成怒，就出现了上述一幕。

谐音词在现代汉语中大量存在，在日常交流中，因为谐音而造成理解上的误会是在所难免的。然而，人们更多的是利用它进行修辞，以增强语言的表现力。请看下面一则故事：古时候，有一个士兵骑马赶路，行至黄昏，发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正在着急时，突然看见一位老汉从此经过，便在马上高声喊道：“喂，老头，这里离客店有多远？”老人回答：“五里！”年轻人策马飞奔，一气跑了十多里，还是不见人烟。他暗自盘算，认为老人欺骗了他。他自言自语道：“五里五里，什么五里。”突然，他恍然大悟，原来老人是说他无礼。于是，他掉转马头，找到那位老人，亲切地叫了声：“老大爷……”老人没等他往下说，就告诉他：“客店已走过头，如不嫌弃，可到我家一住。”故事利用有趣的谐音“五里”与“无礼”，表明年轻人的问路无礼，直呼“喂，老头”，没有教养，要吃眼前亏，后领悟改称“老大爷”，教育人要懂礼貌，多好的谐音，幽默而风趣，颇有现实教育意义。

说到谐音，就要谈到双关，即谐音双关也。利用汉语词语同音（或近音）的特点，造成词面与词面两层意思的双关。通常所说的一语双关，即有两层意思，言在此，而意在彼。比如“年年有余(鱼)”、“福到（倒）”。据说古人进京赶考时很有讲究，帽子掉到地上，千万不能说落地，“落地”与“落第”谐音双关，或许会名落孙山，不吉利也；而住客栈吃饭时，必要点一道好菜名“猪蹄”，“猪蹄”与“朱题（提）”谐音，即寓意着皇帝用朱（红）笔金榜题名。这谐音双关，是人们常用的一种修辞格，它是利用词语的音义条件同时构成双重意义。其中的语音条件其实就是同音词或近音词，它可以很好地传情达意，用最好的语言加工形式去获得最佳的语言表达效果，从而增添语言的艺术魅力。又如：“黄浦江上有座桥，江桥腐朽已动摇，江桥摇，眼看要垮掉，请指示，是拆还是烧。”（《天安门诗抄——向总理请示》）诗中表面上说的是江上的桥快要垮掉了，可实际上暗指“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等人快要垮台了。同样是利用谐音关系构成双关，形象而生动地表达了人民对“四人帮”的痛恨之情。由此可见，谐音双关词语表达的重点不在它的字面，而在它的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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