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红兴
“我是徐国栋的警卫员。”甫一见面,朱花九老人一开腔,立刻让我产生了兴奋之情,这是个有故事的老人。
徐国栋是解放战争时期皖浙赣游击支队休婺工委书记,连指导员,经常活跃在休宁梓溪、查山一带游击区,在休宁西乡妇孺皆知,现已作古。
事先得知有个朱花九老人打过游击,目前健在。11月3日,我特意来到大山深处的休宁县溪口镇小坑村登门拜访。
朱花九和他妻子汪齐娥是对长寿夫妻,他今年92岁,妻子93岁。两人身体都很硬朗,思维清晰,谈吐自如。只是近期朱花九旧伤复发,行动稍有不便。老人满头银霜,浓眉大眼,身高1.75米左右,身材微胖,虽经岁月砥砺,但仍难掩其年轻时的英姿。
“我是1947年春入伍,当时我已成婚。一天,我在邻村晒袍滩村干活,忽然来了一队游击队,他们见了我,就问我是否愿意参加游击队,我说愿意。到了游击队后,没多久,就安排我当连指导员徐国栋的警卫员,因为我身材高大,身手敏捷,熟悉地方情况。”朱花九陷入回忆。
“徐国栋为人和善,一口皖北口音。我负责他安全,带着两把手枪,每天跟他东奔西跑,主要活动在查山、梓溪、大连一带。他开会时,我站在外面站岗放哨,因此也有机会见过熊兆仁、倪南山等首长。当时查山、梓溪一带,设有红军医院、兵工厂及服装厂等。查山只有十几户人家,都是木板房,其中积极分子是村中吴天生,人称‘查山美’,是游击队主要依靠对象,外地运来物资都交给他,再由村民秘密挑到山上。梓溪村是游击队的家窝,部队首长常去那里,我们住在村民汪岩求家里,汪岩求是当时梓溪保家队副队长,由于军民关系密切,我们在村里的活动比较自由。1948年底召开的大连会议,我也参加了,还在村中唱戏。”打开了话匣,朱花九越说越有劲。他所说的事实,和我以前在梓溪等地的调查是吻合的。
“那时,游击队生活非常艰苦,常吃的就是苞芦糊。有时苞芦糊都吃不到,只好挨饿。睡觉都是住在山棚里的。游击队纪律严明,一旦发现内部有危害百姓的,一定严惩不贷。在倪南山支队长主持下,就在我们村祠堂前,枪毙掉了三个性质严重的。革命队伍得到纯洁,也得到村民拥护。我们村朱社九等人都参加了游击队。”朱花九娓娓道来。
“我一直干到1949年7月,那时徽州各地都解放了。有一次,奉命到祁门检查工作,我跟徐国栋一起去的,不曾想在那受感染,生了重病,好多天一直不愈,我只好请假回家调理。经过一段时间医治,病好了。我回部队的路费都没有,加上当时我已有3个孩子,家人不愿我去,我就留在了家中。徐国栋后得知我缺少盘缠,还特意寄钱给我。后来,我又把钱寄回去。从此,我们失去了联系。解放后,我一直在家务农,曾担任过村民兵指导员。”朱花九对自己这段经历颇为遗憾。
“我生养四子二女,现在四世同堂,一家人和谐幸福,其乐融融。政府没有忘记我这段经历,每年都给予我适当补助,我很知足哦。”朱花九老人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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