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榆村奶奶”说说心里话

□记者  舒俊

“这是一所破败的小房子，厨房和卧室紧密相连，一张陈旧的板床几乎占据了卧室所有的空间。厨房的老灶台和一张黑漆漆的木板桌是奶奶所有的家当。放眼望去，房间是黑的，厨房是黑的，奶奶自己也是黑的，由于双目失明，奶奶一直都生活在一个黑色的世界……”程志峰口中的这个奶奶并不是他的家人，而是黄山微公益团队自去年元月以来长期关注的休宁县榆村乡富溪村孤寡老人方水英。9月26日下午，黄山微公益志愿者“飞花”邀上朋友程志峰一起去看望方水英奶奶。“飞花”已经是第4次来奶奶家，眼盲心亮的方奶奶已能分辨出她的声音。程志峰虽是头一回去，但他跟方奶奶说的是同一种方言，没有了语言上的障碍，彼此聊得很投缘。

今年86岁的方水英双目失明十几年，独自生活在一间十几平方米的水泥房里，志愿者们每隔一段时间就去看望老人，给她送去被子、柴火、大米等生活物资和喜欢吃的点心。每次去，老人干瘦的脸上总是绽放出孩子般纯真的笑容。这次“飞花”给方奶奶带了她爱吃的包子和水果，奶奶嘴里不住地夸“飞花”是个有心人。

每次有人来看方奶奶，方奶奶都会告诉他们下次来的时候给她带些什么（一般数量都不会很多）。这次也不例外，方奶奶告诉程志峰，她想吃菜籽油，让他下次来的时候带点来，不要多，两三斤就够了。听了方奶奶的话，程志峰当即跑到路边的粮店买了几斤菜籽油，当他把菜籽油递到方奶奶的手里时，方奶奶这才说出了她的心里话。“奶奶说，其实她不想让我们给她买东西，只是想让我们经常去看看她，能陪她说说话比买东西更让她开心。奶奶说，以前也有很多人来看过她，有些人都是给她一些钱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奶奶多么希望能再次听到他们的声音。所以从那以后，只要有人来看她，奶奶就会告诉别人下次还要给她带什么，因为只有这样，来过的人才会再次回来。”方奶奶的一番话让程志峰很觉震撼，也让他了解到老人内心的那种孤独，明白了对方奶奶来说，索取才是挽留最好的借口。

就在程志峰去买菜籽油的时候，方奶奶又告诉“飞花”她需要几件过冬的内衣，如果“飞花”下次来的时候就帮她带去，此刻的程志峰已经懂了方奶奶的心思。“奶奶希望大家多去看她，她说年纪大了，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她不想有一天自己走了，连个知道的人都没有。听了奶奶的话，我是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我以后会经常去看她，不为别的，就为跟她说说话。”老家歙县现长住徽州区的程志峰是一名厨师，大家都叫他的网名“孺子牛”，之前很少参加公益活动的他在这次探访之后成了黄山微公益的一员，他告诉记者，自己加入这个团队，不为别的，就是想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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