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是采自福鼎的、能治病的大白茶品种。一芽两叶,叶面黛绿,叶背白毫满批,俗称“青天白日”,花朵般连枝连叶的干茶,甚是可爱。不似龙井的规整光洁,不似祁门红茶的紧细乌润,少了精工细作的雅致,却悠然自得一份清水出芙蓉的欢喜……
苦夏时节,严重上火的牙龈肿得如同加厚的比萨,感冒也乘虚而入。最后想办法,在朋友的店里找到曾经喝过几次的白牡丹。这是性凉的一款茶,在原产地福建,早期缺乏药物的时候,白茶就是当地对抗麻疹的特效药。其实出了福建,大多数人是不知道中国茶还有白茶这个品种的。
我把热水放在桌上,晾到80℃,再用沸水烫过盖碗、公道杯等器具,我便拿过茶包,拆开细看。投三克左右的干茶进盖碗。醒过茶,揭开盖子,温润的青草香气。莫名有些感动,好像有什么回忆被触到,却又说不出。整整十次冲泡,水温由低到高,冲泡时间由短到长,那茶的汤色也从浅绿慢慢变成金菊般的明黄,在灯光下映出一团小小的光斑,一如最初的透亮。连喝了三天白茶,火气自然全消,感冒也退去不少。那包没喝完的白茶也随之被遗忘在冰箱的角落里。天气转凉,再不喝完就不宜喝了。于是,我索性放开书本,从冰箱里翻出这点白茶。
看来是天意,这一包白茶恰恰剩下一泡,心情好转。时隔已久,那时全为治病去火的心境已经不在,认真喝这最后一次,也不算辜负了它。
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种水,换了一套器具,只有白牡丹和我仍是彼此相伴。房间里,一成不变的日光灯好像有些碍眼,信手找到几个玻璃杯,几块浮水蜡,点上之后便关了灯。就着鹅黄的烛火,把晾到适当温度的水慢慢沿着杯边流进去,在跳跃的烛光下,不待多等,将茶倒入公道杯,还是那么亮。仅此一眼,便真正开怀。再闻着香气也不曾变,则愈加安心。喝下去的茶汤,鲜爽甘甜,如同流淌过草叶的晨露。
喝绿茶,我感知生命的活力;喝红茶,尤其是武夷的正山小种,我体味明媚阳光下恋人的微笑;喝黑茶,喝普洱,我感叹茶马交易的历史沧桑;喝岩茶,是联翩西北驰的豪气;喝铁观音,则是二八少女山间的清唱;若再喝黄茶,无论君山银针还是传统的霍山黄芽,都像在慵懒的仲春里,看杨柳绿堤,闹春的红杏……
再来看白牡丹,这种不炒不揉,生晒再烘干的茶,是众多茶品中加工技术最简单,技术参数却最难掌控的一类。好像道家讲“自然”,本来是这样,可意会不可言传,就像生活的轨迹。
白茶只要泡得不过浓,味道都是淡淡的,不苦不涩。就是这淡淡的口感和鲜叶样的香气,却不会在口腔里留下它的标记。只是陪着喝的人,一起回到最自然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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