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即将被加工成黄山雀舌的绿叶从茶树上被挑选出来,要经过多少道工序,多少人的辛苦,才能在氤氲水汽中伸展、旋转、舞蹈,散发出或清新或馥郁的滋味。不少茶友在盯着桌上新泡的香茗时,都聊过这个话题,他们从各自的渠道零碎地得到一些片段,知道茶农很辛苦,却以为茶商只要收收茶叶转手就能挣大钱,甚至吐槽茶商对茶农的盘剥。
本报“探访茶农根据地”探访组有些成员一度也有这样的想法,但祁门一行遇到茶商汪忠贵后,大家才知道,一杯好茶离不开茶农茶商等所有人的艰辛,茶商也不容易,也许有面子上的风光,却掩不住背后的风霜。
事情还要从探访组一行在石台小歇时说起,当时大家品茶论道时就提到,邻县就是祁门,祁门红茶在红茶界是大腕。其实,祁门安凌的黄山雀舌也是绿茶中的翘楚,只是大家说祁门必说祁红,祁门绿茶不经意间被怠慢了。
据了解,中国有多个雀舌产地,而祁门县安凌镇的黄山雀舌当为其中珍品。这里的雀舌两叶夹一芽,大小适中、色泽黄绿、白毫显见、回味悠长、香气持久、耐冲泡。一行人兴趣上来便在次日来到祁门安凌镇,找到了姚学冲在这里的老朋友,资深茶商汪忠贵先生。
茶商的辛苦,只有茶商知晓。汪忠贵介绍说,不能说干这一行年头到年尾一点不得闲,但4月到6月这几个月时间,是睡不得囫囵觉的,完全是为了保证黄山雀舌的新鲜。这段时间里,基本上每天茶农从中午前后就开始来送茶,汪忠贵就要开始把关,看里面是否有坏叶、枝梗等,然后分类收购,收购后还要打包装箱等一系列事情,一切准备好后就开始装车,这时已经是凌晨3时左右了。
汪忠贵会跟车去芜湖,路上可以迷糊睡一会。早上7时许,到了芜湖后,除了固定的客户,他还会带着茶叶一家家茶叶门店去推销,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口干舌燥、人困马乏,好在大家知道是祁门安凌镇的黄山雀舌,接受起来比较快。生意差不多后,他和同伴会随意吃些食物,然后返回祁门,这时汪忠贵会在车上再眯一阵。然后一天又是周而复始。这样一坚持就是两三个月,而这样的日子几乎每年都要过一次,汪忠贵就这么熬过了许多年。他说,许多茶商的生活状态就是这样,很苦。
虽然苦,但汪忠贵并没有打算换行。他说,做这一行有感情了。1991年,汪忠贵17岁,辍学练武后却没有地方施展。他说那时候很苦闷,家里有兄弟姐妹7个人,父母务农,生活很不容易,虽然在家排行老幺,但汪忠贵不想吃白饭,汪忠贵便学习别人,干起了收茶转手赚个差价。每天他要到周边四乡八镇去,把茶叶收上来后挑到市场贩卖。还算那些年市场比较景气,汪忠贵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也能吃上一口饭。同时,汪忠贵诚实守信的作风也交下了一批茶农和茶商朋友,为他今后再度杀入这一行奠定了基础。就这样干了一年多后,汪忠贵参军入伍。
虽然年轻,但与同龄人比,汪忠贵更能吃苦,懂规矩,在部队里他得到培养,成长得很快。在部队第4个月就成为班长,第3年他加入中国共产党,后来又被部队安排了厨师与驾驶培训,可以说汪忠贵在部队学到了不少本事。2000年前后他回到地方,因为有一手好厨艺,便开起了饭店,最终,他在几个朋友的开导下又选择了做茶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真正做一名经营得比较大的茶商有多辛苦,有多么顾不到家。他告诉大家,孩子读书他没时间照顾,只好把孩子送到南方他姐姐那里,姐姐在当地一家学校任教,后来孩子假期回到家都不愿喊他,让他心里挺不是滋味,但干了这一行就不想走回头路,便想方设法哄孩子开心。他说,再过段时间,他会将茶叶的事情好好理一理,让自己多一点调养身体、陪伴孩子的时间。
汪忠贵的许多朋友不是茶农就是茶商,大家都欣赏他的为人,认为他的成功不但是认真能吃苦,而且很仗义,许多茶农在遇到困难时都会想到他。这些困难不单单是种茶制茶,而是将汪忠贵当做主心骨。曾经有位茶农生了病,经济出现问题,汪忠贵得知后上门告诉他,不要担心,他家的茶园会有人打理,他说到做到花钱请人帮对方做了这一切。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不但帮圈子里的人,而且看到有可能的年轻人也会主动伸出援手。晚报曾报道过云南小伙在皖南山区养土鸡,所遇到的好人中,就有汪忠贵,小伙子亲切地喊他“汪大哥”,事实上,许多得到过汪忠贵帮助的人都会喊他“汪大哥”。汪忠贵说,这片大山给予他吃喝用度,尽管辛苦,他还是满怀感激,也愿意和这里的乡里乡亲一起,互相扶持把日子过起来,不断努力,让这里的黄山雀舌更出名,泡出新滋味。 记者 吴敏 文 刘江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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