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世兵
最先听到“秋浦河”是从亮的口中。
我这个人比较孤陋寡闻,对身边的秀美山川知之甚少。当亮说到“秋浦河”时,我真的一脸茫然。“秋浦”二字何解?“秋浦”之河何在?为甚有何好玩之处,竟让亮如此推崇?我生好奇,追问亮哥,欲求正解。
亮告之,欲知秋浦河有无名头,你最好去问诗仙李太白。你试想,有何等地方,竟能让游历祖国名山大川的李白“五游”也,估摸只有这秋浦河了。
机会说来就来,而且来得太快。亮是头天告诉我秋浦河之谜的,第二天,我就如愿地和亮、群、飞、成等五兄弟走进秋浦河,“泛舟”在此,酣畅淋漓。
秋浦河在邻县的石台境内。据说,秋浦河发源于祁门县的牯牛降或是大洪岭。作为祁门县的子民,听闻过这个“据说”后,我便对秋浦河有了几分亲切感。
抵达秋浦河畔,已近午时。在路边的一个饭店简单地吃过午饭,我们就开始更衣了。
饭店的老板是亮的一个朋友,很是热情。他开车把我们几个只穿了条短裤的人送到了两里之外的怪潭景区。一下车,眼前所见,让我们几个兴奋不已。
秋浦河里、岸上热闹一片。蓝天、白云、青山、碧水、红衣(救生衣)、黄舟(皮筏),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卷。有人已经在漂流了,有的在穿救生衣、登舟,还有的人快速地奔河而去。
验完票,穿(救生)衣,拿桨,拖舟,我们也下水了。五人分乘两舟。我、亮、飞,一舟。群、成,另一舟。
一上舟,我这个旱鸭子就读懂了当年曹操被“火烧赤壁”的无奈了,生怕一失足,就会落入水中。我不怎么会游泳,急得要命。亮和飞都是游泳好手,他们全然不怕。我是江南水乡的孩子,生于斯,长于斯,所玩水的河都是小河。舟,这样的交通工具在我们家乡的河面上是不多见的。坐舟、乘舟,今儿还是第一次。这不,无论怎么划桨,舟就在原地打转。原来,我们三个人的划桨方向、步伐不一。经过亮的重新分工后,总算是“舟行水中”了。
怪潭,一个很怪异的名字。其实,这怪潭,倒没有什么可怪的,和普通的潭差不多。怪潭里足有四五十条皮筏,尽管,我没有细细数过。不是我不想数,而是我实在是数不过来,那些穿梭的皮筏已经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了。
在验票时,我曾对一些小贩卖塑料盆、水瓢和水枪的举动表示怀疑,人家来漂流,你来卖这些东西,能卖得出去吗?可是,当我们在皮筏上遭遇“水战”时,才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惜明白得晚了一些。那些塑料盆什么的,全是“水战”的“重武器”呀。他们有“重武器”在手,“狂妄”得狠,不断地将秋浦河的水往我们身上泼。尽管手无寸“铁”,只有一只木桨,我们还是奋起还击,将水击到他们的身上。“水战”那阵势,有点像傣族的泼水节。水泼得越多,送给人家的祝福就越多。所以,被泼的人,不气不恼,反而笑得更欢。
“来,再送我一盆水。”亮可能是觉得有点热,也可能需要更多的祝福,不停地让他人可劲地泼。有人愿意“挨打”,那些“打手”更是疯狂了。一盆又一盆、一瓢再一瓢,那些水,让我们睁不开眼。一下子,整个皮筏装了许多的水,我们三个人就像坐在澡盆里一般。待“战事”消停,我们不断地把皮筏里的水舀到秋浦河里,当然盆和瓢是向他人借的。
怪潭有个出水口,其宽度只能容一只半皮筏穿过。早有工作人员站在水里,他负责把皮筏导入到出水口。从出水口到坝底,有一道水槽,落差四五米。
要冲浪了,我们坐在皮筏上,死死地抓住皮筏上的扣环。急速从坝顶冲到坝底,好惊险,好刺激。就在那急冲而下的那一瞬间,我们感觉飞了起来。浪花在我们身边四溅。
接下来的一段行程,水流较为平缓。有的水深三四米,有的却不足一米。坐在皮筏上,轻摇木桨,环顾四周欣赏沿途的风景,低头寻找在水草里穿行的鱼儿。大家坐在一起,聊点文学上的事,好不惬意。遥想当年李太白、沈从文他们,是否亦如吾辈,邀文友三四人,泛舟秋浦河?我想,定是如此。
近五六里的水路,全都是漂流客。他们有的如我们一般,静静地看着秋浦河上发生的一切;有的却不甘寂寞,继续着“战事”,笑声、叫声,全都洒落在秋浦河里。
舟行至两河交汇处,只见水深面宽,岩石突兀。突然,石刻上的一首诗文让我产生了兴趣。“千千石楠树,万万女贞林。山山白鹭满,涧涧白猿吟。君莫向秋浦,猿声碎客心。”这就是李白游秋浦时留下的一首诗。“石楠树、女贞林,白鹭满,白猿吟”的景象(许是无,许是有,无从考证),我无从看到,心存遗憾。如若,这般景象能复原,那将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啊!
绕过石刻,河面更宽,河水变缓。终于到了漂流的终点了。就要上岸,离开秋浦河了,大伙都莫名地变得伤感起来。桨也懒得划了,话也懒得说了,任由皮筏自然地向前随波逐流——
再见了,秋浦河!
请你等着!我还会回来的!很快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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