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门张青
4.祁门越剧团。上世纪50年代初期,由几位老艺人和从江浙请来的几位角儿共同组合成一个专业越剧团。团址在黄家厅,是一座破旧的祠堂。解放初期,剧团为丰富祁门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起了很大的作用。那时的团长李法生、导演张少飞为了越剧的推陈出新都费了很多心血。越剧多是传统剧目,表演时先由导演说一下戏中情节,然后分配角色,演员们就去临场发挥了,才子佳人、花园相会,唱词也大同小异,演员根本不需要背台词。戏台壁上挂一个时钟,演员一面唱一面看钟,到时结束,观众一般也看不出什么破绽。为了执行新任务,适应新形势,要他们抛弃老传统是很困难的,而且演员识字不多,不懂简谱,推广新剧目要靠一字一句地教,像小学生一样,训练十分刻苦,但是他们十分聪明,不长时间,《柳树井》、《孔雀东南飞》、《梁山伯与祝英台》等一批新编剧目便和祁门观众见面了。百花齐放、推陈出新,演员和观众都共享着改革中的喜悦。最难忘的一次是1955年暑期,我和他们一起去江西景德镇乐平、弋阳和浙赣线上的上饶、鹰潭流动演出。当时正好是修筑鹰厦铁路,还为民工举行了义演。观众都说,“感谢你们远道而来,给我们送来这样好的新戏,我们真不知道出茶叶、出瓷土、出木材的地方还出戏!”也可以说,那是我们在解放初期,第一次把祁门牌子打出去!同时由于新到的地方往往剧场满座,收入也不错,丰收而归。
那时,祁门的专业剧团还与附近城市的剧团进行交流。有一次,铜陵市黄梅剧团由文化馆干部田清华带队来祁门演出,给祁门观众第一次送来黄梅戏,团长桂椿柏、桂月娥是黄梅戏有名的老艺人,几位新演员后来都成了省黄梅剧团的台柱,如演女驸马的陈文明、胡瑞芬等,现在他们的下一代又成了很有名气的演员。
5.放电影,陪于明同志采访。由于祁门在安徽的知名度高,解放初期,全省少数几支电影放映队就有一队长驻在祁门,第一任队长叫张新模,继者赵安。1954年的新春,我主动请缨,与赵安等三人跋山涉水,历时数月,跑遍了祁门的东南西北乡,第一次将电影送下乡去,祁门县的乡村老百姓历史上第一次看到电影,看到北京天安门。那时的放映机没有现在这般小巧,而且还要带上一个更加笨重的柴油发电机,翻山越岭,难度可想而知,但是我们却像不知道疲劳似的,每每在机子抬过山巅之后,面对蓝天白云,放声歌唱,好像这个世界真的是我们的。住的场所往往是祠堂庙宇,现在回忆起来好像也不比招待所、宾馆差。这之后,又两次聚集了全县文化馆同志,带着简单的文化宣传工具,徒步负载走遍全县,比起乌兰牧骑来,还少一个“骑”呢!
实事求是地说,也由于当时祁门县的文化宣传活动蓬勃开展,引来了不少名报记者,如人民日报、新华社等。有一次领导叫我陪人民日报安徽记者站站长于明同志下乡,那时他已年过花甲,是位资深的老记者,他和我讲这次采访的主题是“祁红的明天”。在听了我的一些介绍后,他选择了去塔坊乡老屋杨村,我给他找的是一位比较开通的老茶农,也健谈,是我同事王可玉的父亲。于明同志见到后很满意,我们三人就从村头漫步到村尾,爬上了一座山冈,见到了两座小山中的一块平川,像话家常似的,边走边谈。回来后,于明就高兴地和我说,这次我们采访任务完成了。在回城的三四十里山路中(那时塔坊还不通汽车),他和我讲:“你年纪还小,现在各方面的条件都比我小时候好。”并且告诉我,当一个记者采访的方法,最好是让“访”的对象不知道是在“采”他。这样,他讲的话就自然流畅,有时还能给你新的启发。于老的印象深深地刻在我的脑子里,他的言行,他的风范,永远是我学习的榜样。
滔滔阊水,巍巍祁山,说不尽我的怀念。我怀念解放初期活跃的祁门文化;怀念老一代人的好风尚;怀念一些曾经在一起工作、战斗的同志!我们不仅仅是在怀旧,更重要的是憧憬未来,在现在这样比以前优越得多的物质条件下,希望本来就蓬勃开展的祁门文化活动更加蓬勃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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