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瘫残疾令我失去太多太多,但我仍感激上苍,让我遇到一位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母亲。”陈祁龙在自己的生活日记中这样写道。
陈祁龙,今年23岁,出生在祁门县闪里镇桃源村,陈祁龙出生时医生确诊为缺氧性左脑瘫,这一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从此一家人走向了漫漫求医之路。陈祁龙9岁那年,母亲又因意外匆匆离开人世。
一年后,一位年轻姑娘走进了陈祁龙父亲陈盛发的生活,她就是同村的陈国红。尽管当时有许多人在背后说些闲言碎语,她自己在这些闲言碎语中也曾动摇过,但每次一踏入这个家门,看到孩子那无助的期待眼神,陈国红决定要给孩子母爱的温暖。
陈国红回忆说,因为要给祁龙看病,结婚时一切从简,作新娘的她一个人从单位乘中巴车去他家。直到下车时,陈盛发到车站放爆竹接她时,同车人才知道今天她是新娘。陈国红说,她同这个孩子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缘分,结婚那天,孩子就主动喊妈妈,让她感到意外,对这个可怜的孩子的感情自然多了几分。
祁龙约12岁时,看到邻居孩子们开心地玩耍、上学,他很自卑。细心的陈国红发现后,耐心地开导他,给他讲保尔·柯察金、张海迪的故事,教育他身残志不残:右手左腿不能动,还有左手右腿能动,你还有眼睛能看、耳朵能听,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不上你,他们照样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有一次,陈国红下班回来,发现祁龙的嘴唇很干裂,便问他哪里不舒服。原来,严重的肢体障碍使祁龙经常大小便失禁,看到母亲每日忙碌的身影,祁龙想通过控制饮水来减少大小便的次数,用自己唯一能做到的事来减少母亲的负担。陈国红听完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抱着懂事的祁龙失声痛哭。
陈祁龙智力发育很正常,陈国红觉得不能因孩子身体有残疾,而导致心理上再有残缺,于是,她开始教祁龙认字。从最初的识字卡片到查阅字典,从田字格到练习本,几年下来,祁龙居然认识了几千个汉字。在祁龙身前特制的桌上,一本已被他翻烂的新华字典、唐诗、宋词及《水浒》等都被他翻了数遍。祁龙第一次写字是从自己的名字开始的,这简单的“陈祁龙”三个字是陈国红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和非常的方式“逼”出来的。从此她让祁龙学会了用笔。
陈国红是祁门县祁山医院妇产科挂牌医师,外地专科医院曾以每月1万元,后来提高到3万元的高薪聘请她。然而,为了照料祁龙,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陈国红说,她打算教祁龙学电脑,让他通过网络了解外面的世界,也通过网络交流,让他在更广的知识海洋中尽情地畅游,丰富自己的人生。
对于妈妈,祁龙在日记中这样记述到:“妈妈每天要给我喂饭,还要刷洗我换下满是屎尿的裤子,十多年如一日,她以一颗慈爱之心,日复一日地、无微不至地照料我的生活起居,但她不曾有半句怨言……我庆幸,我有一位伟大的母亲。”
·储正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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