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波
时光流逝,站在讲台上已整整三十年。在这个不太冷的冬天里,回望从教的经历,很多时候都是与《黄山日报》副刊交织一处,想起来更是阵阵暖意,融汇成过往岁月。
与文字有关的梦想,是在山村少年的记忆里。等到进城读师范,阅览室里的副刊总是吸引着目光,人家的文字,就是那么的美好。1992年初为人师,在一个叫汪满田的村小学教五年级的数学。想着未来,不至于是在山脚下的讲台站一辈子吧?开始自考中文,备考的过程,不仅积累了知识,更是拓宽了视野。
三年后去省城读书,一路之隔是新安晚报社。我想着读中文系的那份纯真,觍着脸送稿去专刊部,看到了真诚也感受到自信。可想着,终究是要回来教书的,到县城高中做教师,应该很吃香。于是,暑假里回家,寻找《黄山日报》的合适版面,寄出自己的期许。
1996年8月,在张真编辑负责的“校园内外”发表了第一篇文章,然后陆续是“社会生活”高莉莉、郑宇光,还有“散花坞”的阮文生等编辑,陆续编发了我的文章。现在回头翻看剪贴本,那真是豆腐干那么一块。那时,个人觉得是自豪而自信,中文系学生嘛,就得像读中文系的。
1997年春,我复印了发表在省市报纸上的十几篇文章,寄到小城的几所高中学校毛遂自荐。8月下旬,我来到新洲校园里报到,邂逅一头白发的章校长。他笑着说,看了你寄过来的作品,以后好好教高中语文。9月里开学,我碰到当年教小学时的学生。他们问,老师,还是你教我们高中数学吗?我笑了,哪有那本事。上了高中讲台,我成了他们的语文教师。
有幸忝列高中教师队伍,《黄山日报》开始改版,先是有了“天都周末”,然后是小报变成大报,四版变成八版,报纸栏目精彩纷呈。读着人家的文字,也就有了自己的情感共鸣。每个人不同的生活经历,不同的人生感悟,都是值得变成文字来留存。
那些能写的栏目,都去琢磨一遍;他人的佳作,也都仔细揣摩。然后,静心冥想自己的生活世界,你有你的故事,我有我的生活。编辑总是严苛的,稿子写好誊好,寄给相关的版面,然后是等待。我看不见编辑的神情,他也看不见我的心境,只问耕耘,不管收获,写好自己的稿子,这篇不行,那就下一篇。陆续地,总有一些文字出现在报纸上,不急不躁。
2001年,我有了自己的小家,开始带班主任。在那一年增加了“教育周刊”四个版面,王存之、李学军两位编辑负责“校园内外”“粉笔生涯”,还有李平易老师成了“新安花雨”的栏目编辑,更有阮文生老师的“散花坞”让我心驰神往,做读者,更要做作者。2005年《黄山晨刊》创刊,版面分得更是细腻。根据版面的不同需要,写着不同的文字,投给相关的版面。外出旅行的见闻,或是山村记忆,就那样一周一篇或是几篇,也有过一张报纸不同版面刊用自己的文字,教书是快乐的,写稿是快乐的。
喜欢的版面,总是有着不同的感触去抒写情怀。在语文的讲台上,我看着学生的忙碌,教室里各种纷繁的事情,不懂事的学生,总是要惹出不同的事情来。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只要是解决的又怎不是一篇文章?处理学生事件,走近学生心灵,写成的文字,能够被采用,愉悦了自己,也丰富了读者。寻常的事件,写成了现在可以称之为教育叙事的东西。那些难忘的处理学生经历,几个学生的事件合成一处。鲁迅说,杂取种种,合成一个,就成了小说。
人生辛苦事,得失寸心知。人过四十,凡事不惑,过日子更是率性与简单。年月增长,思考着生活的日常,开始怀念少年的事情。怀念着乡村,柴米油盐酱醋茶、山村的菜蔬和农作物,变得亲切可爱起来。写成了一组又一组的文字,承蒙高莉莉老师的喜欢,在“万家灯火”上连载。生活总是美的,何况是文字相伴。
在文字里行走,承蒙《黄山日报》副刊各编辑的关注与关心,忙碌的教学生涯、家人相处的亲情感触,潺潺的清泉汇聚成溪流,然后成为报纸上的一块小小天空,充实着岁月的美好。白发上鬓间,生活变简单。老家农忙,父母叮嘱,那些能做的农事,还有山村的怀念,只要有空闲,就回山里看看他们,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春天的新茶,秋天的菊花,念想用文字留住一段好的时光。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人生能够与文字相伴,我的岁月与《黄山日报》相随,信可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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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黄山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