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读懂了《蓝》最洒脱的自己

□戴振铎

几年前，我随黄山区作家协会采风时见过汪艺两次。那时，她是个十五六岁的秀丽文静、气质高雅、多思善感的女孩。汪艺处在独生子女年代，生活和内心相对来说是孤独的，但她爱读书，尤其爱读名人名著和中外诗歌，其创作是冷寂的。汪艺说：“诗歌让我不再孤独，因为写诗才不会孤独。”

我与汪艺年龄相距一个甲子，老朽去读少女的诗，哪能产生共鸣？幸亏心态好，有“老顽童”之美称。把汪艺的诗集《蓝》放在我的床头柜上，每晚睡前读几首，童心油然而生——孙子要去新西兰进修两年，别离的那天，想起汪艺的诗《别离》，感觉就是为我们写的。

“离别是预谋的一种（是我儿子四年前的预谋）/早晨/一些人准备着（儿媳在不停唠叨的同时，与儿子把行李搬到车上）/另一些沉默依旧（我与老伴陪同两亲家站在一旁沉默，什么忙也帮不上）/万物翻转（泪花在眼中翻转）/他们用令人惊叹的速度（站在车子旁的四位老人，感到别离的速度令人惊叹）/从生活里撤走/以至于/一朵花刚刚落下/一首诗还没有写完”（十几个小时后，我们开着制冷空调还在看着电视剧，孙子就到了新西兰，在机场出口处，用微信传来了视频，新西兰却下着鹅毛大雪）。

我读汪艺第一首诗是《童话》，那是前年，我知道是好诗，一口气读了十几遍，读不懂，讲不岀好在那里，现在再读这首诗，其感觉就不一样了。

“一个拾荒姑娘”“森林铁轨上”“黑色长袍”“红色的伞”“检起很多悲伤”，作者把这些批判成作茧自缚，“死后把它们织成网”。同时不想留下悲伤的记忆，“后来的那场大火烧掉了什么/森林为何跟着逃亡”，面对现实，汪艺不是逃离，而是，以积极的态度对待生活，“香尘落下的地方/是个菜市场/横在生活中央”。菜市场是生活必不可少的地方，汪艺实现了由“逃离”而开始面对现实、热爱生活的转变。

我不很愿意别人用“孤独、多愁、忧郁、高冷、逃亡”去评价小诗人汪艺，我非常赞成《黄山日报·黄山晨报》记者吴玉莲这样写汪艺：“……其实她的内心也在渴望那份‘热闹\’。”汪艺希望：“……那里有酒有梦，有写不完的诗歌，有坦坦荡荡的远方，以及，最真实，最洒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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