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永粹
许多熟悉的人惊诧于我喜欢旅行:不可能吧?你那么安静。真不可能啊?许多次旅行,不为繁华,只为青山绿水。看惯了黄土高原的苍茫,听惯了黄河水的滔滔,粗犷与豪迈对于我已经深入骨髓,于是我向往柔情,向往婉约……
江南,一直是我柔性和婉约的向往。这次的杭州之旅,不期然地圆了我的梦。
仲夏高温,挥汗如雨,依然挡不住我寻梦的步子。当我风尘仆仆地到达目的地时,压抑了很久的呐喊终于得以释放:江南,我来了!
那天傍晚,我站在了千岛湖畔。霞光里的千岛湖千娇百媚,远山与碧水隐藏了平日的着装,似乎裁下了晚霞的霓裳披在了身上。有水鸟翩然飞去,掠过不远处一艘渔船。霞光里,水波旖旎。深呼吸一下,带着水腥味的空气扑鼻而来。湖边有摇着扇子走过的人,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和我一样仅仅是个过客,在抓紧欣赏这美景?我有些嫉妒这些日日生活在水边的人们了,尽管他们对着广阔的水域熟视无睹。
第二天,我们坐上小艇前往千岛湖的梅峰。同行的朋友都在游艇里打牌,我独自端着相机,端详着水面和绿树。小艇走得不快,凉风扑面,船舷下的水,柔软地掠过眼前。我够不着水,只能在想象里把这水视作我摸过的最绵软的丝绸。几个小时的航程,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我不稀罕登山的过程,早已心属这片绿水。但我也稀罕峰顶的绮丽风光:千岛湖部分神秘色彩尽收眼底。那些蟒蛇,那些红艺人,那些在水中跳舞的俄罗斯美女都不是我钟情的焦点。于是,之后的几个山峰岛屿留给我的仅仅是碧绿的印象,若硬让我想,竟然想不起还看到了什么。
于是,第三天的西溪湿地之行,我依然响应坐船游玩,一次次地感受着触手可及的绿色梦幻。我想,梅雨潭的绿是否也如此?朱自清不厌其烦地吟唱那绿,想必也如我初见到碧水时的心情一样吧?但我想,他肯定少了我初见碧水时的惊异感了。毕竟,他有条件长时间面对碧水。我依然选择的是靠窗位置,这次的船是很小的小木船,我把手伸出窗外,竟然够得着湖水。窗外闪过一棵棵我们不认识的植物,导游小姑娘认真地解说着。我索性泼起水来,对着不远处的水鸟洒去。小姑娘告诉我们,那是鸳鸯,那是白鹭,那是鸭子,那是刀毛草不是芦苇,那是香樟树……我的西北家乡真是没有这些,以后恐怕也没有。我心里默默记着它们的名字,并用相机记录下来那些瞬间。上岸,途经葛优拍电影留下的“非诚勿扰”的牌子时游人太多,我没有停留。石桥那边,竟然有那么多郁郁葱葱的竹子,让我一见钟情。竹叶、竹竿都在刚刚下过的细雨里静默。有人在那边的“爱情宣言墙”边照相,我在这边与绿竹对话。朋友喜欢拍照,在那边拍完照,跑来与我一起钻进竹林。竹叶上的雨珠淋了我们一身,我们却不顾导游的警告,穿越而过。竹林那边,小木凳空着,不顾潮湿,我坐了上去,将那边的热闹隔在耳朵之外……3分钟、5分钟、30分钟。是的,半个小时,我看见小导游有些生气。尽管上次去黄山,山上的竹子不少,但我们一直没机会接近。如今,这里,这段小梦触手可及,我怎可错过!可惜,好梦终会醒,等我们过足了瘾终于要离开时,很是依依不舍。别了,我的竹林,别了,西溪湿地。
带了满心的欢喜与期盼,走向我们的下一站——西湖。西湖的故事太多,绕开熟悉的故事不听,我落在队伍后面,沿着西湖水边迤逦而行。垂柳在苏堤上尽展婀娜身姿,我试着抓住一支,蘸水一甩,身边的朋友大惊小怪地模仿起来,却再也不想快步追逐导游领着的队伍。我们在堤上、垂柳下玩兴大起,西湖的碧水淋了我们满身。那边,雷峰塔远远地矗立,白娘子遥远的呼唤响在耳边:“相公……”细雨里,油纸伞下,白娘子与许仙相拥而立。
我不知道,这西湖的垂柳下,到底走过哪些逐梦的心?如今又酝酿着那些梦境?等我们追上大队伍,他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于是,赶紧上船。我竟然欢呼雀跃,可以再次体验碧玉碾过脚下的神奇。我不想观鱼,我一心想去看荷。可是,我们的行程里没有这个点,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小导游终于愿意带领我们前往曲院风荷。刚下过雨,真是“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啊!穿廊越桥,碧荷深处,有我而来……翻飞的蜻蜓,可是从那些传奇里穿越来的?荷香阵阵,我的疲倦远被甩在云霄之外。也许上天助我,一个同行者把自己弄丢,我们得以在荷边呆很长一段时间。西湖的热闹始终与我无关,假如某个角落里你发现有个屏气凝神享受宁静的女子,说不定那就是我呢……
短短的几天,尽管浮光掠影,但我的柔情却留在此处,不知回眸时可有个有心人会捡起来,在某个夜晚,与我呢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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