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瞧!堤岸的路灯亮了!仿佛一束束橘色与银色的火焰,光影斑斓的夜迷幻出些许温柔而且蕴育了希望。
我正抬头望天,雨还淅淅沥沥下着没有透晴迹象。总无法应付冬日的阴冷雨天,仿佛心里湿漉着。正迟疑是否早些回去看孩子,瞬间想起华山桥已试通车,遂决定实地走一遭……
少时,沿途即看到桥之轮廓,立柱钢索双向斜拉式,甚为壮观。昱城所在的桥梁中堪称最美,或许我期待太久,有别样情感。
兀立桥中放眼鸟瞰,那俯视之乐无可言状,熟悉的景致浑然呈现。天空阴云密布如墨色浓淡交织,肃杀气笼罩之下,高楼挺拔青绿覆盖坡地,植被依有生机勃发之象。拦水坝横亘江水之上,水流显得纤瘦与孱弱,左边莽原空寂,近处是几层徽派建筑的村舍群,右边连绵起伏的青峦尽头,扎堆簇拥的高楼鳞次栉比。
前方山巅吴王阁的飞檐翘角稀疏可见。尤溪古渡、屯浦归帆似乎也在双眸视线的远端。两座高耸的铁塔亦成景观,支起电缆穿越南北,好似天堑变通途。转身踱步面朝江下游的视线,眼前空阔,临渊巨大谷口,江水委身一弯,右进东面两陆狭地间。弯内水岸相连,那是一条卵石面的灰白地带,洼面植满草木,雨水、冷风和着葱绿气息触鼻可嗅。
旷野天地觉人之渺小,凄风苦雨察人之孤独。由此随想到陈子昂孤绝的句子: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崔颢七律诗;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独立孤桥,不知不觉我心里兀自感到一种他乡雨暮的哀凉。怎忽出如此之失落之慨?唉!下次定在艳阳高照时重上花山桥,该是别样心绪吧?
美在黄山,我不否认这座小城处处透出精致之美,有人文厚重的底蕴及世界唯一之黄山。事实上,徜徉流连各街区和新安江畔,除了赞叹疑似没认同为故乡。或许是语言、人众、陌生与疏离随处可见的缘故。只有在出生地,才是游子栖息灵魂与双足的地方,疲惫时为求安宁,我只需买张还乡车票就可以——即便老家离昱城仅百公里之近。时近20年几次离乡跋涉,在现实羁绊里踌躇不前,其实早已回不去故乡,身为游子谁人故乡不沦陷?
记得有位哲人说过,大意是只要你真心爱过,就会失望。又或许是王尔德语,人生因为有美,所以注定是悲剧。看似没生命的物件却可永存,桥畔直立相毗邻的二座吴氏族人的古老石坊,青苔印痕、斑驳略影,褪色剥落的表层凝固了时间,四百年来的风雨霎时定格成画,这景象令人百念丛生,遐想连连。简言之,桥与牌坊彼此映衬,跨越久远的时空承载着世间沧桑,越发凸显美感与厚重。我相信它们经年屹立,在流光岁月中,以贯常姿态继续默默俯视芸芸众生的爱恨情仇。一代接一代人生命的延续,乃至无数个体生命中的悲欢离合旋即又灰飞烟灭,遁无可寻。
密集的雨线间歇后又不停地落下,淅沥声响好似让天色更加暗淡,一团团黑幕倾泻大地。东岸的人家烟树使人心情沉寂下来。瞧!堤岸的路灯亮了!仿佛一束束橘色与银色的火焰,光影斑斓的夜迷幻出些许温柔而且蕴育了希望。
凝望远处村落,找寻孩子外婆所居别墅的方位,雨中伫立久久地注目。“怜子如何不丈夫?”(鲁迅)惆怅客,何事泪纵横?用左手握过支撑雨伞的右手,抽离后随即蒙住了双眼。低头那会泪水已从指缝间跌落……
恍惚如迷途旅人,据桥中央往哪里去?向左向右?孩子或许已安顿好。再过桥回来时间已迟,还惦记他未给的我需要的一个拥抱么?为赋新词强说愁?不由已,文学在于悲伤,暗合了人生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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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黄山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