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居上海,我喜欢去一位老师家,喜欢和她聊天,听她谈旅行感受。老师和朋友去法国自由行,朋友一个个去购物买奢侈品,她一个人去拉雪兹公墓拜谒巴黎公社墙,去先贤祠瞻仰那里对法兰西以及人类社会做出过非凡贡献的72位先贤,伏尔泰、卢梭、雨果、左拉、大仲马、柏辽兹、居里夫妇等。并感叹:上帝如此厚爱法兰西!让他拥有这么多的思想家、文学家、艺术家、科学家。
我也愿意与她分享生活的酸甜苦辣。她也是当年发表我处女作的前辈,那时,她是《上海铁道》报社老总(后官至上海铁路局宣传部部长)却从没架子,和她一起,和家人一样,轻松愉快。
上世纪80年代,风靡一种诗歌体——朦胧诗。那时,我并不是一位文青,更不懂诗歌。儿时,倒是被母亲逼着背过唐诗宋词。从初中起,我便痴迷英文,梦想当一位旅行家,甚至想去哪个国家的大使馆做厨师,也算是可以去了另一个国家看看。考上铁路是个意外,对于没见世面,甚至没见过火车的皖南山区孩子,能坐上火车游玩是一种不错的选择。皖赣线属于上海局管辖,上海局有份企业报——《上海铁道》。在那个年代,这份报纸时尚,充满海派特征,版面新颖好看。刚参加工作时,分配给我的工作是票据管理员,车站的车票,行李票据,货运票据归我请领、统计等,所有账目汇合到我这里复核。一天里这些事,我2小时做完。空闲下来,翻看《上海铁道》报。看报纸上发表的诗歌,觉得我也会写,于是天天写诗,写了厚厚一本,自我感觉可以拿出手了。于是选了几首,直接用信封一封,放在行李房里,车站行李员交接给列车行李员,列车行李员再送到《上海铁道》社,这样报社的编辑通过局管辖内的火车,就可以收到作者的文稿,邮票钱都不用花。
诗歌寄出去了,自然等待发表。天天翻报纸,也没发现自己的诗歌,却被车站行李员告之,行李房有我的包裹。打开一看,是7本散文,一位作者一本书。那7本书的作者,都是近代赫赫有名的散文大家——,夏丏尊,方令孺,叶紫,师陀等,还有一本是复旦大学教授葛剑雄的散文。书里夹着一封短信,大意是诗歌收到了,企业的报纸需要写些和企业有关的诗歌和短文等等(我估计那时我的诗不是无病呻吟,便是投机取巧,模仿朦胧诗,在字词上玩花样)。鼓励我做些尝试,写些铁路基层的新闻报道和散文等。
对于从来没有写过新闻报道和散文的人来说,写作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领导看我经常在车站闲逛,便抓差,叫我写这写那,单位三八红旗手,劳动模范的申报资料等全是我写。经常下班了,还要我写,我心里极其不情愿,我的师傅见我想躲,立刻搬出大道理教育我。我再看报纸上那些通讯和写劳模的短文,觉得我应该写得出,于是我认认真真看许老师寄给我的书,照葫芦画瓢写了一篇新闻,并请单位领导修改。修改后,我誊写一遍,投递给了《上海铁道》谁知过两天见报了,并接到许老师电话,她鼓励我给《上海铁道》多写写,激活了我体内文学细胞,点燃了我潜在的文学爱好之星火。后来,我不仅仅给《上海铁道》写,90年代,我给《人民日报》《解放日报》《文汇报》《今晚报》《黄山日报》等许多报纸和杂志写过,用鲁迅先生的话来说,一发不可收!于是从新闻报道开始,边看书边请教身边的师傅。新闻通讯不过瘾,又写散文,散文写了写小说,直到写成现在的老文青。
其实,写久了,便悟出一个简单道理:每个人都是倾诉者。只不过,写作是把语言变成了文字。只要你愿意,只要你会说话,你就可以写。人的个性千差万别,同样说话语气也迥然不同,叙述风格也各具千秋,形成文字的多样性和趣味性,写作也变成一种文字游戏。玩得高超者,站在文学的殿堂里,玩得随心随性点,站在民间的田地里。
感谢当年发表我处女作的许老师,感谢她送我的那7本书,那7本书的作者,她就是我们生命中的贵人。使我成为人们眼里的作家,同时也使我从来没有停下手中的笔,讴歌人间真善美。
新闻推荐
本报讯记者殷元元报道在第二十七次全国助残日来临之际,5月22日上午,第三届黄山市残疾人职业技能竞赛在屯溪开赛。来自全市三区四县的60余名残疾人选手参加比赛。省残联副理事长赵卫弘、副市长...
黄山新闻,弘扬社会正气。除了新闻,我们还传播幸福和美好!因为热爱所以付出,光阴流水,不变的是黄山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