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天琪有首唱响全国的“我家住在黄土高坡……”还有一首老歌叫“谁不说俺家乡好……”无不充满着对家和故乡的热爱、骄傲和自豪。
回想我的“家”,它如梦,一个越做越美的梦。
在巢湖之畔一个名叫“运漕”的小镇,镇郊一个小村的东头,坐东朝西四间草房,那就是我的出生地,那也是我的第一个家。那时家里除了几样必备的犁耙锹镐外,主要家具就是两张床了,床是用几块木板拼搭的。天冷了,妈妈就往床板上铺些稻草,睡在上面能闻到浓浓的稻草味,一人翻身全家都能听到动静,好在也能做个美梦。不过子夜时分被冻醒几次是难免的。
1959年我有幸进了地方国营新中烟厂(芜湖卷烟厂前身)。当时新中烟厂所在地的环城北路鸡毛山岗还是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经与一位姓彭的朋友协商,每天晚上我在他家客厅里放一张活动折叠床,借宿在他家。
1962年5月1日是我与未婚妻约定的“囍”日。但新房始终不能落实。情急之下我想到在一所小学当校长的校友,他的学校有几间教室属危房闲在那里,所有墙壁都是篾片夹成的,墙上的石灰早已脱落,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也能看到里面;经过协商,校友同情我大龄晚婚,当场就同意我免费进住“三(1)班”。我把教室门旁钉的白底红字“三(1)班”牌牌擦得干干净净,经过简单的粉刷,总算有了个“窝”。
当时我月薪30挂零,东挪西借,又从单位互助储金会借了几百块钱,到一家寄卖商店买了一张旧床,自己刷了层油漆,一只文件橱当衣柜用,一台黄山牌电子管收音机;蚊帐是用我和她两人的小帐子拼成的,至于被子,我俩有约在前:待到5月1日那天,她起床后由我用自行车到她家把她的铺盖运往“三(1)班”,连同一起运走的还有她的洗换衣物。“茅屋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陶渊明不也“忍容膝之易安”吗?我们住在“三(1)班”,很满足,几乎每晚都能做一个甜美的梦。
然而,1964年8月的一天,那位校长找上门来,说学校调来一位教师,实在无法安排住处……我还有什么理由赖着不走?几经张罗,我们终于租下近郊李家村一位菜农严大娘的一间厢房。这间厢房田园风味实足,堆满了农具;雨天,走在田间小埂上像溜冰,我们也不知跌过多少次,狼狈不堪。后来,不得不又挪了几次窝。
1988年,单位终于在鸡毛山建成九幢职工宿舍,我有幸分到一套。搬家的那天夜里,我竟从美梦中笑醒。当今居家所应有的一切,我们几乎都有,无需一一赘述。退休后,就在这个家里,我居然学会了敲键盘玩电脑,纵览世界,广涉百科,偶而兴起还有感而发,写点感想、随笔之类短文自娱自乐。
行文至此,也许有人会说:“看来你老王对当下的这个家是心满意足了。”
未必!我心中还揣着一个更大梦想——若能有一个去太空考察的机会,一定要看看有没有颐养天年的更佳去处。
王印矩
新闻推荐
□本报记者 潘晔6月的工地,热火朝天。曾经棚户连片的地方,即将成为荆山百姓的新家——荆山安置房。每个老芜湖人,...
黄山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黄山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